如此貪玩!”語氣是充滿著寵溺的。
耶律倍乖巧道:“是,母后教訓的是,兒臣謹記於心!”
皇后點點頭:“你也迴避吧。”
耶律倍一聽,回到:“是”
他朝那耶律彥拓投去一瞥,笑意深深,而後者則是冷眼相對。
耶律倍出屋後,屋內也變得沉寂起來,香爐裡面煙霧嫋嫋,在空中打著圈圈。
皇后述律平一生輕嘆,從緊緻的面板看,她也同樣是個美人胚子,輕聲對站著的耶律彥拓說道:“你且坐下吧!”
耶律彥拓依言照做,但冷硬的臉龐沒有放鬆半分。
皇后心知他忌諱些什麼,嚴重流露出心疼的目光,他她的眼中,他一直是她最疼愛的皇侄,自小,他便顯露出與眾不同的氣質,與她的兩個兒子耶律倍,耶律休哥同是出類拔萃的戰場奇才。
不同於耶律倍,他個性深忱冷肅,掌握契丹軍權,在戰場上勢如破竹的狠銳攻擊力,令人聞風喪膽,但他對他的皇叔也就是當今皇上衷心不二,更是有百般孝順之心,這令皇后很是欣慰。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她與皇帝儘量不去幹涉,因為耶律彥拓的父母就是為了契丹國皇族的前途犧牲的,因此,他們虧欠他太多太多。
皇后輕嘆一聲,聲音中充滿著長輩的慈祥與憐愛:“拓兒,本宮知道你心中之苦!”
耶律彥拓一聽,面無表情道:“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輕輕搖頭,目光之中也袒露為難之色:
“拓兒,你父母為了契丹興盛付出生命代價,再者,本宮與你皇叔對你納妃一事又施加壓力,你心中有苦是自然的了!”
耶律彥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隨即淡聲說道:
“皇后言重了,能幫助我皇叔保衛我江山,也是為臣子的本分。”
皇后聽完欣慰一笑:“你能這樣想,本宮也就放心了,不過,拓兒納娶王妃一事並非兒戲,本宮與你皇叔不得不插手!”
耶律彥拓沉聲道:“衣兒已經住進了掬情軒,這已經是我的決定了,皇后與皇叔無露再勸!”
皇后眼色一黯,並未動怒,只是喟然嘆道:
“拓兒,你——”皇后也站起身:
“你難道不知你皇叔的心思嗎?你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攻下渤海國,即使沒有藏寶圖,你皇叔也可封你為渤海國的國外,你為何這般執拗呢?”
“皇后,你也深知我的性子,渤海國我勢在必得,但衣兒,也一定要成為我的王妃!”
狂佞的本性一下子顯露無疑。
他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秦落衣,怎麼可能再去愛一個蕭千沛?
哪怕是逢場作戲也是不行的。
167 卷十一:花窈窕·第五節 驚憾之心
不知千愁為難生不知千情為誰媚
一場春雨心生寒獨梅做霜為哪般
傷花作別紅顏淚笑對風雨早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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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之中,落英繽紛,秦落衣坐在獨橋之上,眼中毫無波瀾地看著一汪春水,心,卻像一枚石子投入湖水之中般,引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皇后述律平怎麼來到了掬情軒,而且還偏偏趕到今天?從她的神情中,好像事情真的跟自己有關似的,但是耶律彥拓的表情很是緊張。
究竟是什麼事情?
修長如畫的雙眉間漸漸凝上淡淡思索,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
“王上對秦姑娘真是用心之至,掬情軒果然是一處美邑!”琴姬看到呆坐在橋上的秦落衣,緩步走了上來,輕聲說道。
柔美的聲音打斷了秦落衣的思索,她轉過頭,看到是琴姬後,立刻站起身子,淡淡一笑:
“只是一處住所罷了,是否將其看做是美邑,其實只是在於心情!”
“秦姑娘已經得到王上萬般寵愛於一身了,難道還是不開心嗎?”琴姬輕柔地笑著,如菊般清雅,落落大方。
秦落衣唇邊輕輕勾起,眼底卻揚著濃濃的悵然,眸光更似深邃:“我只是不想成為眾多嬪妃間的針芒而已。”
琴姬看了看秦落衣漸漸變得清冷般的神情,輕嘆一聲道:“秦姑娘,世間之事豈能盡如人意呢?”
秦落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出神地看著遠處,那桃花片片飛落,她輕輕伸手接住一片,頓時指尖弄得一片清香。
琴姬也走上前,輕擺衣袖,將上面的桃花輕輕拂了去,然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