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業已出莊遠迎大駕了呢。”
羅天行道:“其實南宮莊主無須如此禮遇,我與法濟大師的交情委實太深,就衝著為法濟大師復仇一事,把這條性命,賣在‘養天主’中,羅天行也心甘情願……”
換了旁人,聽得羅天行出語不祥,定會眉頭深蹙。
但向百勝卻因另有深心,反而頗為得意的揚眉一笑。
就在此時,一條人影電疾飄來,老遠便聲若洪鐘在的哈哈笑道:“昔日天南一別,南宮獨尊對於羅道長的聲效音容,真是時縈魂夢,今日是那陣風兒,竟把羅道長吹來這邊荒小鎮的‘養天莊’內?”
羅天行稽首當胸,吟了一聲“無量佛”號說道:“南宮盟主……哦如今應該稱南宮莊主了,莊主請恕羅天行無禮,我們慢敘離情,先請引領我去往法濟大師的靈前一拜!”
南宮獨尊點頭道:“當然,我知道羅道長與法濟大師是生死之交,我們先去法濟大師的停靈小閣一祭,然後再開懷暢敘。”�
話完,立即親為引道,陪同羅天行,到了一座精緻小閣之中。
法濟大師因系火化,遂在閣中供了一支象牙缸兒,缸外書有“五行尊者法濟大師靈骨”字樣。
不單整座樓閣,均作為停靈之所,井香花素幔,飾置得十分莊嚴,顯出這位南宮莊主委實是位禮賢下士的武林霸者。
羅天行暗暗點頭,拈香三拜之後,方拭淚隨同南宮獨尊往“五雲樓”中同飲。
行進途中,向百勝搶前兩步,走到南宮獨尊身旁,嘴角微掀,欲言又止!
南宮獨尊詫道:“向師爺,你有何事兒,只管明言,為何有點吞吞吐吐!”
向百勝道:“屬下要向莊主報……報告一樁不幸噩耗…”
南宮獨尊雙眉微蹙,對向百勝投過一瞥詢問眼色?
向百勝以一種無限欷殻�蘅贍魏蔚納襠��蛻�潰骸笆糲慮昊衩乇ǎ�蛉俗蛞鉤鱟����
南宮獨尊‘哎呀’一聲,皺眉接說道:“我連日忙於處理事務,委實對冰冰方面,過於冷落,她……她是去了何處?”
向百勝道:“夫人夜入南山,據……據……據聞……”
南宮獨尊看出向百勝的神色不對,遂不由想起適才他所說“不幸噩耗”四字,心中“騰騰”連跳!
他並立即小住腳步,日注向百勝,失聲問道:“向師爺,你……你適才曾……曾有‘不幸噩耗’之語,莫非冰冰夜入南山,竟在‘無影殺星’邢光宗所率領的群豪手下受了傷麼?”
向百勝先發出一聲嘆息,然後以十分惋惜的神情,黯然答道:“不是受傷,而是更大不幸,辛夫人的國色天香,業已化作南柯一夢……”
南宮獨尊聽得幾乎呆了,直等向百勝話完,他方臉色大變,身軀晃了一晃,似乎將不支暈倒。
他伸手扶住身邊一棵粗巨古松樹杆,勉強定了定神,目中似欲噴火地,咬牙問道:“向師爺,你……你有沒有探聽出來。冰冰是……是死在何人的手內?她……她的遺體何在?”
向百勝道:“夫人是先被人從背後發掌震斷心脈,又跌人大片青磷毒火中,慘被焚燒,以致遺體已不太完整,被屬下遣人迎回,現在‘五雲樓’內!”
南宮獨尊想是激動過度,扶在樹杆上的右手五指,竟深深陷入那堅硬無比的松木之中,惱怒得目毗欲裂地,厲聲問道:“從背後發掌的陰毒無恥之輩是誰?便是那南山群豪之首‘無影殺星’邢光宗麼?”
向百勝道:“不是,據說是‘四絕書生’沈宗儀……”
“好,殺……殺……殺……”他每說一個“殺”字,手指便更陷入松木幾分,等說到第三個“殺’字,“轟隆”一聲,那株巨大松樹,竟從南宮獨尊手扶之處,突然折斷倒下!
南宮獨尊虎吼一聲,雙掌一搓,掌中的一大塊堅硬的松木,竟完全成了細得不能再細的粉粉木屑!
“滄溟羽士”羅天行與向百勝看得均自心中一動……
羅滅行是暗驚這昔日的“飛龍劍客”,今日的南宮莊主,退隱以來,功夫並未擱下,從這一棵松樹,生生被他抓斷的情況看來,此人的內力修為,竟不在自己之下。
向百勝則更為驚心,他看出了南宮獨尊不單是曾獲敵國財富,這寶藏中定有罕世武林秘及,而南宮獨尊更萬分深沉地,把身懷絕學之事,隱而不露……
但他心中雖驚,表面上卻絲毫不露地,仍向南宮獨尊陪著笑臉道:“莊主要殺‘四絕書生’沈宗儀還不容易,他昨夜已入‘養天莊’,如今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