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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得避開天門的位置。小海坐了天門,憲國坐在出門。說好了規矩,演出就開始了。

憲國拿出撲克,開封,幾個人七手八腳撿出一副牌九撲克。這個時候,屋裡開燈了。傳勇看不清楚所有的牌,我倒是可以把他看個真真切切,他的各種動作,他的表情。果然,他可能覺得看牌有點不太適應,有時候他直勾勾地看著發出去的牌。他一發出來牌,我馬上拿在手上看,我要給他一個錯覺:不是環境影響了眼鏡的效果,而是他剛開始玩,有點不太適應。他和憲國白天搞的是演習,演習中有的是時間讓他看清各門發了什麼牌。現在是實戰了,賭場上,時間就是金錢,誰會給他時間看,再說,都叫他看了,我們千誰去?

事前,我要求小海每次和我一樣都押滿注,我出千贏的機率就大。他呢,負責配合和掩護,每次都要慢吞吞,不著急看牌,故意把牌放在桌上,他自己或者點錢,或者幹別的,就是讓傳勇辨認小海都是什麼牌。我則必須每次都要做出迫不及待看牌的架勢,利用拿牌的瞬間干擾傳勇看牌,讓他來不及看清楚發到我家的都是什麼牌。等傳勇看完小海的牌,我已經出好千了。我贏小海輸,我倆起碼是保本的買賣。

大概玩了半個小時,傳勇忙得不亦樂乎。他要發牌、看別人的牌、自己配點、收錢賠錢、洗牌,恨不得多長兩隻眼睛、兩隻手。後來他可能發現看清我的牌不太可能,索性放棄看我的牌,專心看小海的牌。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這樣的燈光條件、撲克顏色,隱形眼鏡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不大一會兒,傳勇就輸了1萬多元。傳勇有時候能把兩配的牌配好了殺小海,但是最後我能贏了他,他殺了小海又被我殺了回來,等於白忙活。當然,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而是一場艱苦的拉鋸戰。

我的出千方式是最原始的,我在傳勇洗牌的時候就用手卡走一張牌。這樣的千局是不在乎帶贓不帶贓的,人都是我們的人,再說傳勇帶了隱形眼鏡,他就是發覺我偷牌了,我還可以揭穿他戴眼鏡,何況他發現不了。我每次五張牌配點贏他,再容易不過了。每次傳勇發牌,我都是手直接伸過去,手心朝下,用藏在手裡的牌蓋在他發給我的牌上,拿起來配點。我拿牌時就把手裡的撲克和桌子上的撲克重合,然後拿起來看之前偷的是什麼牌。奈何小海總是被人殺,畢竟傳勇相當於看著小海的牌配牌,所以這樣一來一回,割起來特別慢。

小海故意慢騰騰讓傳勇看自己的牌,一是吸引他的視線,讓我更好出千;二是麻痺傳勇,讓他認為自己戴隱形眼鏡還是好用的。在傳勇看來,憲國在場上輸的錢等於他左兜的錢到了右兜,他是和我與小海在賭錢。能看到一門配牌,還是佔據主動的。艱苦的拉鋸戰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從傳勇身上掏出來2萬多元。

有一把牌很有意思,傳勇的頭和小海的頭一樣大。但是小海的頭有一張長牌。傳勇的頭都是雜牌,而尾牌傳勇比小海大。這樣的牌本來是雙方保本的牌,但是小海的長牌,被傳勇說成是雜牌。小海也不能和傳勇犟,你說是雜牌就雜牌,錢你拿去。我看傳勇明顯底氣不足糊弄小海那是雜牌,心裡樂翻了鍋。但是我得做戲,裝著不懂,說,那可能是個雜牌。這樣讓傳勇佔了次便宜。傳勇嚐了次甜頭,有好幾次都想佔便宜,竟然把我的人牌說得沒他的鵝牌大。我就背口訣(天地人鵝)給他聽。他才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拍拍腦門說自己記錯了。我心裡冷笑:什麼便宜可以讓你佔,什麼便宜不能讓你佔,可不是你傳勇說了算的!

只是小海鬱悶啊,裝著彪子呢,得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繼續裝。有一把他兩家都是癟十的頭,小海非和傳勇理論自己是帶鵝的癟十頭,比他長牌的癟十頭大。小海是紅4配6,有個鵝4,傳勇是兩個不一樣的10,有個長10。傳勇反覆解釋說癟十不分大小,一律以莊家為大,我幫小海說話,死活認定了帶鵝的癟十比長牌的癟十大。傳勇犟不過我倆,只好找憲國來裁決。憲國說傳勇說得對,癟十必須以莊家為大,要不這樣莊家還有什麼優勢可言?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忍俊不禁,可當時我倆確實是一本正經和傳勇討論這個問題。凱子要裝到這份上才不會被拆穿。我們就是要強化傳勇認為我倆剛接觸牌九的印象(每個剛會玩的人都分不清楚長短牌),好讓他放下戒心。

修理鋪的老闆一直站在外圍看熱鬧,牌九對於他來說和天書差不多。他站在小海的倒面看著,大概是搞不懂牌九,又無聊,就研究起人來了。燈在老闆的頭上,傳勇是逆光坐著,所以老闆總能看到傳勇的臉。傳勇輸了錢,他跟著著急。每當傳勇贏了,他就叫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