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不明情況,也不再理會,待會就知道了。
半盞茶時間,盧植便聞一陣腳步聲傳來,抬頭一看,只見遠處,在守營士兵的帶領下,三道人影正往這邊走來。
粗略一看,盧植只覺眼前一亮,只見領頭之人,身高七尺有餘,身穿一身亮銀甲,龍行虎步間更是氣度不凡。
再觀其身後兩人,皆是身高八尺餘,體壯如牛,氣勢凜冽,每跨一步間,都稱爆發之勢,氣機鎖定四周,隱隱將帶頭之人保護起來,恐稍有異動,便會受到兩人火山噴發般的攻勢。
好傢伙,經盧植粗略一觀,這兩人氣勢不下玄德的兩個結拜兄弟,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也,盧植心中暗暗感嘆。
一息間,三人來到近前,守營士兵完成任務而去,只留下向雲三人,當然,帳外還有無數守營士兵,裡面稍有異動,恐守營士兵便會瞬間將這包圍起來。
“左中郎將皇甫嵩帳下,別部司馬向雲,向少龍,奉朗將之命,領三千將士,特來聽命於盧中郎帳下,還望盧中郎不棄。”向雲來到帳前,拱手一禮,恭敬道,同時也乘著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一下盧植,盧植是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身著一身文袍,樸素而不失莊嚴,盧植身高七尺餘,頭戴古冠,面容端正,表情略帶嚴肅,可能是長期處於高位的緣故,舉手投足間,皆會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威嚴,這種威嚴,向雲在皇甫嵩身上也見到過,並不奇怪。
在向雲打量盧植的同時,盧植也在打量向雲,剛才距離隔得遠,盧植看不太真切,如今隔得近,盧植自是要好好打量一番。
面對向雲的行禮,盧植並未馬上反應,而是一臉笑容的打量向雲起來。
見向雲年紀輕輕,看樣子恐未及冠,雖因長期戰場之故,向雲面色有些剛毅,但已盧植的老辣,不難看出向雲真實年齡,心中一陣感嘆,如此年紀竟官拜別部司馬,難道是義真的親戚?可以義真(皇甫嵩的字)的性格,並不會做徇私之事才對,難道是他自己憑本事走到這步?那此子可就有點看頭了。
越看,盧植越是滿意,這向雲不僅俊逸非凡、氣宇軒昂,且性格沉穩,面對盧植的怠慢,向雲表現不驕不躁,臉上沒有絲毫不滿,眼眸依舊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見盧植久無反應,倒是身後許褚、典韋有些惱怒,瞪著銅鈴般的大人,怒視著盧植,恐只要向雲一句話,兩人便會上前幹掉盧植。
“呵呵,少龍請起,以我觀察,少龍還未及冠吧?”盧植並不理會兩人的怒目相視,從容一笑,淡淡道。
“盧朗將眼光老辣,雲佩服,雲今年十七,還有三年及冠。”向雲一愣,隨即恭敬道。
“十七?呵呵,本朗將十七之時恐還在家中苦讀,少龍便已官拜司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盧植一陣感慨,接著眼中精芒一閃,道:“義真派你來,恐不僅僅是聽命與我如此簡單吧?”
“呵呵,盧朗將明見,雲佩服。”向雲暗暗佩服盧植的厲害,瞬間便瞧出倪端,還好,早有準備,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盧植,道:“這是皇甫大人親筆書信,望盧大人過目。”事情很簡單,向雲後來一陣思考,覺得這件事恐怕無法滿足盧植,還不如坦然告知,於是便請皇甫嵩寫了一封書信,將眾人猜測之事詳細寫出,並表明其利害,如盧植如此都不同意,向雲便只有私下行動了,不過向雲註定是沒那個機會了。
盧植迅速看完書信,眉頭微皺,嘆了口氣,道:“少龍來晚了,那小黃門左豐早在半月前便已來過,欲向我討要財物,被我怒斥一頓,氣匆匆離去,想必現在已到達洛陽久矣。”
“那大人?”雖早有預感,可如今得知向雲難免黯然,不過還好,盧植被押捕回京也並不會有事,自有朝廷大臣解救。
“唉,當初也有人勸我忍一時之氣,可那可恨閹黨,我一看見就來氣,一群只知拍馬溜屁的奸人。”盧植想起左豐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就是火大,忍不住嘴中罵道。
聞言,向雲默然,這些太監卻是挺可惡,見誰都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卻是讓人火大,向雲就想不通,這些太監老二都沒了,一天還得瑟個什麼勁。
“少龍無需擔憂,我盧植站得端行得正,何懼他閹黨,倒是我大漢盛世,閹黨不除,難得一日太平啊。”見氣氛有些沉悶,盧植擺擺手,無所謂道,接著喚過一個親兵,道:“去將宗副將叫來。”
“諾”親兵領命而去。
“少龍遠來勞累,先坐下歇息一陣,我已命宗副將趕來,待會由他領你去熟悉一下軍中大小官員,及敵軍情況。”盧植揮手示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