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重要,而龍靈矯也是凶多吉少的了!
吏役見了金牌,大為震驚,當然不敢再怠慢了,急忙請他到另一間客房,同時去稟福康安。唐經天細聽他們腳步聲的方向,忽然站起來道:“福大帥既是身體違和,那未我們也告辭了。福大帥跟前,煩你代我們斥名道候。”那師爺巴不得他們早走,連忙送客。
唐經天輕輕拉了冰川天女的衣袖一下,兩人不理那個師爺,徑自大踏步的向前行走,那師爺忙道:“請從這邊走。”他還以為唐經天不識道路,走錯了方向。唐經天頭也不回,走到一間房子外邊去,忽然停下,“哼”了一聲,怪聲怪氣的叫道:“好大的架子!”他故意變了嗓子,聽起來活像一個老師爺在打官腔,十分刺耳。
雲靈子正在這間房內,聞聲大怒,跳出來喝道:“什麼東西、膽敢——”話未說完,陡然見是唐經天與冰川天女,這一驚非同小可!唐經天說道:“煩借聖旨一觀!”說來稀鬆平常,就像跟老朋友商量一樣。冰川天女面向著雲靈子,手指微微翹起,指端挾著一枚冰魄神彈,發出刺骨的奇寒之氣!
雲靈子嚇得不敢動彈,唐經天從他身上搜出聖旨,拆開來一看,只義上面寫的是:“前朝逆臣年羹堯之子年壽化名龍靈矯,潛入西藏,圖謀叛亂,既已擒獲,可在當地處決,不必解京。此諭駐藏大臣福康安。”諭旨只寫龍靈矯,‘潛入西藏’,沒說他“混人幕府”,已是給了福安康天大的面子,唐經天原料到龍靈矯凶多吉少,卻沒料來得如是之快,捧著聖旨,登時呆了。
內堂傳來叱喝的聲音,是福康安即將出來的訊號,代表福康安送客的刀附師爺嚇得面如土色,唐經天翟然一驚,急忙將聖旨塞回雲靈子懷內,苦笑道:“多謝賜閱。”一轉身,立刻與冰川天女奔出雨道。雲靈子驚魂未定,見了福康安之時氣焰大減,被唐經天偷去聖旨觀看的事,那更是不敢提了。
回到旅舍,兩人商量了好半天,冰川天女忽然想起龍靈矯還有一個師弟,名喚顏洛,住在布達拉宮內東面的葡萄山下,兩人立即出城,趕到顏洛住所,那地方本是龍靈矯舊日的住房,龍靈矯因為向得福康安寵信,被捕之後,福康安特別寬限,並不查抄家業,仍準顏洛住在該處看守。
顏洛立刻請他到密室商議,關上房門,顏洛便道:“唐大俠義薄雲天,小弟有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說?”唐經天道:“但說無妨!”顏洛道:“小弟想來想去,實無他法可救師兄,唯有劫獄!”唐經天怔了一怔。心中想道:“龍靈矯與我沒深交,我對他的為人並不知道清楚,這猶罷了,若然幫他劫獄,這豈不是要在拉薩惹起軒然大波!”繼而一想:“龍靈矯雖是年羹堯的後人,但看他做的幾樁事情,也還是個有肝膽的男子。交情雖淺,但眼看這樣的人材被清廷處決,總是可惜。”繼而又想道:“聽爹爹在天山所說,龍靈矯心切父仇,看他在福康安幕中,十年來處心積慮,只怕出獄之後,更釀成鉅變。”但隨即想到:“龍靈矯也是個明白人,我救他出獄之後,勸他放棄在西藏建基立業的圖謀,料他肯聽。爹爹既肯讓我去知會唐老太婆,那麼出手救他,諒爹爹也不會責備。”唐經天自幼受父親的薰陶,遇到大事,總是考慮得周詳之極,然後去做。主意一定,那便是義無反顧的了。
顏洛見唐經天躊躇再四,嘆了口氣,只道事情絕望。唐經天忽道:“好,今晚二更!”顏洛大喜,還未說得出話來,忽聽得門外蹄聲疾響!
顏洛道:“委屈兩位在這斗室暫躲一會。”出外去看,只見福康安的衛士隊長羅超帶了六個人來,顏洛認得其中四人都是福康安帳下的高手,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相貌古怪,一副驕態,這兩人乃是雲靈子夫婦,顏洛卻不認得。
顏洛吃了一驚,抱拳問道:“羅隊長深夜降臨,有何賜教?”羅超“哼”了一聲,道:“顏洛呵,你好大的膽子!”顏洛道:“卑職奉公守法,並無逾矩,羅隊長此話是什麼意思?”羅超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將龍老三劫到那兒去了?”顏洛一震,失聲叫道:“什麼,我師兄被人劫去了?”羅超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惺鬆作態,這未免太不夠朋友了,當真還要我動手麼?”顏洛又驚又喜,道;“這,這從何說起?”羅超道:“若不是你,還有何人劫獄?”顏洛道:“小弟足不出戶,已有半月,怎能分身前往劫獄?”
羅超望了顏洛一眼,心中想道:“他神色如常,並無疲態,我們一到,他又立即出來,衣服也整潔無塵,難道劫獄的另有其人,確實不是他?”顏洛道:“請問劫獄情形如何,大牢衛士如雲,難道沒有一人和飛賊朝相麼?”羅超尷尬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