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了。
只見寒光一閃,冰川天女已搶到壇前,一招“飛瀑流泉”,劍光飛灑,宛如黑夜繁星,千點萬點直灑下來,這正是她父母合創的冰川劍法中最厲害的一招,黃石道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寒噗,拂塵竟被擋住。黃石道人大怒,喝道:“你這女娃兒也找死麼?”拂塵一縮,冰川天女收勢不及,冰魄寒光劍堪堪刺到黃石道人的胸前,忽覺手中一緊,一股大力直往外拉。原來黃石道人的拂塵能柔能剛,故意讓冰川天女的玉劍攻入內圍,招數用老,力道已成強彎之未之際,拂塵一繞,用柔勁纏著冰川天女的玉劍,再用陽剛之力緊迫,一柔一則,兩股力道牽引,冰川大女禁受不住,冰魄寒光劍幾乎就要脫手飛去!
忽聽得掙然一聲,冰川天女驟感輕鬆,原來是唐經天已然趕上,游龍寶劍直刺黃石道人的背心,黃石道人的內功雖然已練到一流境界,尋常刀劍傷害不了,但游龍劍是天山派的鎮山之寶,黃石道人可不敢硬接一劍,迫得將對冰川天女的殺手撤了回來,以塵杆架開唐經天的寶劍。冰川天女身法何等快捷,劍鋒一指,連抖三下,一招三式,連刺黃石道人的三處穴道,黃石道人武功確是奧妙無比,只見他身形一矮,長袖一拂,滴溜溜的一個轉身,把冰川天女的一招三式,或擋或避,全都化解開去,而且在轉身之際,反手一拂,還把唐經天也迫得倒退兩步!
前來挑釁的各異派妖邪大聲喝采,各正派的高手也禁不住驚然震驚。哪知黃石道人道卻是有苦說不出來,表面看來,他似輕描淡寫,毫不費力的一舉便將冰川天女與唐經天的攻勢全都化解,其實那一下卻是危險非常。只因冰川天女與唐經天聯手對敵的次數未多,尚未曾配合得妙到毫巔,要不然他縱能解開冰川天女的突襲,也避不了唐經大的殺手。
三人在壇前惡戰,霎忽之間就鬥了三五十招,冰川天女與唐經天漸漸心意相通,或此攻彼守,或雙劍聯攻,無不收發自如,有如流水行雲,毫無阻滯。冰川大女的劍法以輕靈奇詭見長,唐經大的劍法則走沉穩凝練的路於,兩人都是最上乘的劍法,正好相輔相成。黃石道人功力雖比他們高得多,並以數十年潛心苦練的怪異功夫應敵,仍然佔不上半點便宜,而且漸漸有被迫處下風之勢。旁人雖然還未看得出來,黃石道人卻是自己知道,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經天與冰川天女聯劍合攻,漸漸將黃石道人的兇焰壓住,唐經天定了心神,偷看冰川天女:只見她似喜如慎,如怨如怒,唐經天心魄一蕩,想道:“這場盛會之後,但願她肯聽我細訴心曲。”高手比拼,哪容分神,黃石道人一抖拂塵,趁著唐經天稍為鬆懈之際,立刻連下殺手,冰川天女急忙出劍消解、但已被黃石道人反搶先手,再鬥到三十招之後,兩方才扳成平局。
唐經天知道此戰關係重大,再也不敢分神大意,展開大須彌劍式,把游龍寶劍化成一座光幢,將冰川大女一併護住,大須彌劍式是天山劍法中最奧妙的劍式,只守不攻,威力強了一倍,端的是風雨不透,饒是黃石道人的拂塵逢隙即人,也自攻不進去。冰川天女有唐經天防護,可以全力進攻,劍法越發凌厲。這一場惡戰,雙方都以最上乘的武功劍法比拼,在場高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個個都看得定了神,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拂塵柔韌,碰擊無聲,大殿之中,但聽得劍風颯然,人影來往,靜得連喘息之聲。都可以聽得見,若非身在殿中,真不知此間有如此激戰。
正在四座凝神之際,門外忽然一陣騷動,但聽得嘻嘻哈哈的怪笑之聲,此起彼落,不斷傳來。唐經天心中一驚,知道定是金世遺前來搗蛋,可是大敵當前,那容得他分心旁驚。
座中一眾高手、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怪事轉移了目光,不約而同的個個回頭,但見十多名武當道士,一跳一跳的湧入殿中,個個裂開嘴巴,怪笑不已。雷震子勃然大怒,在壇前稽首稟告冒川生道:“昨晚那瘋丐又來搗亂了,結緣盛會,豈容他來侮辱,求祖師示下。”雷震子恨極金世遺,急怒當頭,卻也不想一想以冒川生的身份,怎能與金世遺一般見識,與他動手。
霎眼之間,那些武當道士一跳一跳的都湧入殿中,後面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裳,卻故意撕裂了幾處,這少年手持鐵柺,左邊一攔,右邊一擺,原來這群道士竟是被金世遺好像趕鴨子一樣趕進來的。座中高手都耳聞“毒手瘋丐”之名,驟然見他如此這般的出現,都不禁駭然。金世遺哈哈笑道:“好熱鬧呀好熱鬧!”正想說道:“我也來結緣結緣。”忽見冒川生面色一沉,一搖頭,將一串念珠甩出,念珠在空中飛散,突然間怪笑之聲頓止,殿中靜得可怕,忽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