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料想不到,我剛下了決心,不過三日,又再與人比劍啦。”
陳天宇插口問道:“又是哪派的高手自誇武功,你聽了不服?”蕭青峰道:“不是,那是冒大俠講壇散會的前夕,王流子忽然一個人走來,悄悄地拉我至“僻靜之處說話,說峨嵋女俠謝想見識見識我的武功,因此暗中示意於他,讓他代約我去比劍。並約定大家都戴上面具,在三更時分,到山後比試,比完後,大家便走,當做沒有這回事,這樣誰勝誰敗,郡不會不好意思。我本來不允,王流子笑道:‘哼,你這傻子,謝雲真對你甚有意思,你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嗎?她對你的人品佩服極了,有一條就是不知你的武功深淺,所以還不放心。呀,我說得如此,自已你難道還不明白她的用意嗎?’我聽了心旌搖搖,不可止歇,哪裡知道,這其中藏有詭謀。”
陳天宇道:“怎麼?”蕭青峰凝目夜空,自顧自的說道:“須知江湖之上,男女相悅,最喜較量對方的武功,就如那些博讀詩書的才女,選擇夫婿,也要先看對方的詩文一樣。我聽了自是喜不自勝,但想到謝雲真武功,號稱峨嵋第二代第一高手,盛名之下,料想無虛,心中又是躊躇難決。
王流子似是知道我的心意,笑道:‘論到武功劍法,你也略遜於她,只是數十招內,斷乎不會落敗。她慣使“靈禽斂翹”這招,數十招內,必然會有一次出現。你那招‘星落高原:正是她這招的剋星。青城派脫胎峨嵋,其中甚多招數,乃針對峨嵋派的招數而加以變化的。所以王流子之說實是不假。
“第二日夜間,我依約到後山去,那晚月黑風高,十步之外,不見人影,我到了後山,果然見著一個黑衣人影,戴著面具,身材與謝雲真相若,我緊張之極,不敢說話,拔劍出鞘,揮動兩下,就向她進招。
“這黑衣人影手舞足蹈,聽到我的劍環作響,突然一躍而前,一口劍潑風似的,連走險招,著著向我要害之處招呼,竟是狀若瘋狂,如同拼命,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謝雲真要取我的性命?但轉念一想,也許是她故意如此,來迫我獻出真實功夫。
但這些想法,在心中一掠即過。她的劍勢來得大猛,我已經無暇再想啦。沒奈何只得施展全身本領,與她相鬥,霎忽鬥了三五十招,非但‘靈禽斂翅’這一招不見出現,即她所使的劍法也不似是峨嵋劍法,倒像是武當派的,我驚駭莫明,正想出聲相問,忽地跳出三條黑影,一齊向我進攻。我對她一人已是吃力,多添了三個強敵,立刻險象環生。
“我大叫道:‘喂喂,我是青城派的蕭青峰,你們是誰?”那三人一齊冷笑,笑聲未歇,忽聽得又是一聲嬌笑,一個青衣少女,從樹梢上突然飛下,她既不戴面具,也不穿黑衣,竟以本來面目出現。”
陳天宇道:“她是謝雲真!”蕭青峰道:“不錯,她是謝雲真,我驚得呆了,忽聽得側面金刃劈風之聲,一條黑影向我撲來,一口明晃晃的利劍已遞到面前,使的正是‘靈禽斂翅’的招數,我神智已亂,急於救命,無暇思索,隨手一招,劍鋒一落,使的是‘星落高原,,那黑影大叫一聲,一條臂膊給我削了下來,謝雲真運劍如風,涮的補上一劍,把他殺死!
“我駭得大聲呼叫,不知說話。只見謝雲真又是兩劍,在先前和我對敵的那人臉上劃了兩下,僻啪有聲,敢情是這人的面具已給劍鋒割破,雖是黑夜,也見鮮血泊舊流下,那人痛得雙手亂抓,抓落面具更是驚人!”
陳天宇道:“他臉孔一定傷得極為難看,所以師父看了吃驚。”蕭青峰道,“不錯,他的臉孔給利劍劃成一個十宇,左邊眼珠,也給劍尖刺得凸了出來,面目猙獰,有如惡鬼。但他本來面目,更是驚人。你道他是誰?”陳天宇聽師父說得極為可怕,雖然未經目睹,但覺心膽皆寒,茫然反問道:“他是誰?”
蕭青峰頓了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是雷震子!”陳天宇道:“呵,怎麼是雷震於?”蕭青峰續道:“謝雲真出手快極,傷了雷震子後,一聲嬌笑,右手長劍一落,左手暗器一揚,喇的一聲,‘嗤’的一響,兩條黑影,同時仆地,與我對敵的那四人,一死三傷,全都垮啦。我驚魂未定,只聽得謝雲真笑道:‘你本該也受我一劍,瞧你助我的份上,饒了你吧!,身形一晃,便即不見。
“我擦燃火石,解下那三人的面具,更是吃驚,死的崔雨子,給暗器打傷的是王瘤子,被劍刺傷的是崔雲子。雷震子在地上掙扎,雙手揮舞,我上去想替他裹傷,只聽得他厲聲喝道。‘滾開!王瘤子和崔雲子也都怒目而視,三雙眼睛在黑夜之中閃閃發光,好像受傷的野狼怒視獵人一樣。我給他們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