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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辦公室。蘇措極其尊敬她,畢恭畢敬的站著。

她從鏡片後看著蘇措,說:“要不要念我的研究生?”

蘇措疑心自己聽錯。趙教授好幾年沒帶過碩士研究生了,手下只有幾個博士。悄悄的打量她的神色,蘇措終於確信她剛剛是說出了這句話,當下真是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拉著她寫下字據永不反悔。

“太好了太好了。”蘇措幾乎是跳起來,笑容溢滿了嘴角眼底,臉龐皎潔如月。

趙教授她也笑了,緩緩說:“不過,你知道的,研究所在西部,以後會很辛苦。”

“我不怕的。”蘇措眼睛熠熠發亮。那個研究所本來就是她心心念念打算考的,如今既然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趙教授被蘇措的笑容感染,微笑著點點頭,她沒有看錯人。那樣的精神,那樣的勇氣,彷彿是四五十年前的自己,對自己所熱愛的科學有著一種不顧一切奮發向上的決裂,有著一中信仰般的熱情。這樣的人會做出成就來。

“嗯。”趙教授低了頭看手裡的一沓實驗資料,露出花白的頭髮:“對了,昨天你們校長問了我關於你的情況。”

蘇措左眼皮開始跳:“是許校長麼?”

“他沒說什麼,隨便問了幾句。”趙教授有點疑惑的說。像華大這樣國內頂尖的大學,大學校長早就不僅僅是一小之長這樣簡單了。每天除了開會就是處理事情,會特地問起學校裡一個小小的本科生,這種事情簡直沒法相信。

蘇措心裡疙瘩一聲。怎麼算,她只在醫院碰到過許校長一次,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還會記得她?

好在趙教授沒有再說下去。她年紀很大,置身科學又太久,對除了物理之外的事情並不太關心,也就是想起來而順嘴這麼一提而已。

中午的時候蘇措請了假,提前離開了實驗室去到機場,那時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天氣炎熱,蟬彷彿都不叫了。蘇智和陳子嘉都是今天出國。她這幾天並沒有避開,可是他們彷彿銷聲匿跡了一樣,就連要走也沒給她個電話。

蘇措不知道具體的起飛時間,到了機場一看,才知道飛機是晚上六點和八點起飛。她來得還是太早了。

首都機場是國內最大的機場,差不多每分鐘都有飛機降落和起飛。蘇措在國際機場候機廳角落裡找了個位子坐下,翻開隨身帶來的書。她身邊坐著一群不知道那個國家的來的遊客,聲音很高的交談,說著蘇措完全聽不懂的陌生語言。

那本書看第三遍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他們走進了大廳。

相送的人倒是不多,是陳子嘉和應晨的長輩。至少對應晨和陳子嘉而言,出國是常事,國外也都有親人在,出去了也不會陌生。

只是沒有蘇智。他們託運完了行李後隔開了分別敘話,蘇智給暫時冷落到了一旁。蘇措知道,他們所有的親人都沒有來。她站起來,悄悄拉著他來到大廳的另一邊。

蘇智壓根沒想到蘇措會來,愕然的看著她。那晚上的事情猶在眼前,他一下子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居然都不告訴我你今天幾點的飛機。”蘇措哼一聲,“我起碼在機場等了三個鐘頭。”

蘇智苦笑:“我怕你不願意見我……而我也不敢見你。”

幾天不見,他頭髮長了一些,蓋住了半個耳朵。蘇措幫他理一理鬢角上的塵埃,依然笑著,聲音不自然的低了:“你是我的哥哥啊,小的時候帶我鑽狗洞玩泥巴的事情我一點都沒忘。有年回鄉帶著我去人家果園偷桔子,害得我被狗咬。”

“那隻狗好像挺大的,比我們矮不了多少。”蘇智評論說。

“還好意思說,”蘇措瞪一眼他,“所以我到現在都不喜歡狗。”

蘇智展開雙臂,像小時候一樣擁抱著她:“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他想,時間流水,他們比小時候長高長大了,如今有了各自的生活。其中的艱難困苦,哪裡又應該又能道給外人聽?從小到大,蘇措跟別人的妹妹都不一樣。不會撒嬌,不會粘著哥哥,不會找哥哥幫忙。她甚至從來不惹麻煩。蘇智很小的時候曾經設想過蘇措可憐巴巴的找他幫忙,而他是則非常男子漢大氣概的去保護她的場景,可惜那種情節從來沒出現過。

來往的行人以為這一對是情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等他鬆開手後,蘇措從書包裡拿出兩卷宣紙遞過去給他,笑著說:“你們要走了,我也沒什麼可送的。這一份送給你跟應師姐,這一份送給陳師兄。大學這幾年,我欠了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