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個別人歡樂,忽視遠離人民感受的“盛世頌歌”,所以今年的春晚導演決定改變這種狀況。進行一些革新。
我想到親自寫一個小品,讓林羽石和侯羽箭演,小品結束時,從小品的情景切入他們首張專輯的一首歌。但是什麼樣的小品會讓春晚審查組耳目一新,從而透過審查呢?我開始了自己的閉門造車。
燉好了雞湯,我給林啟峰送去醫院,一路吟讀: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到了林啟峰的病房,我嘴裡還唸叨這首詩。
“想我想的走路都念叨啊?”林啟峰笑嘻嘻地道。
我扶他進了衛生間,其實他的傷在背部,也沒在腿上,走路不礙事的,但如果我在,不扶他,他就會想起很多壞點子折磨我。所以只要看他要行動,我就乖乖的扶他。
我從衛生間退出來,關上門。他在裡邊叫道:“進來吧,反正我全身你都看過了,還在乎這麼驚鴻一瞥嗎?還有啊,你都看過我全身了,你必須對我負責任的,我可是純情的處男。我就認定你了,你要不負責任會害我一輩子的。”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胡言亂語,有時候我想,莫非讓我親眼看到他跟女人在床上xxoo,他才會不再叫嚷著他還是個處男?
他從衛生間出來,我扶他到床上,給他盛了一碗雞湯,他懶得連手都不動,我就拿勺子一勺一勺喂他喝。
“雪,別總讓我喝湯好不好?撈一塊肉吃吧。”
我放下碗,取出一塊雞肉。拿筷子夾著,用碗接著送到他口邊。他一邊吃一邊誇夠味。我心裡嘆氣,這個男人太會享受,要真嫁給他,還不知道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
其實也不會怎麼樣,他就是小事上喜歡折磨我,大事,他還是很有擔當的,如果他不再嫖賭,這樣一個丈夫也不錯的。
他嚥下一口肉道:“雪,你總唸叨那首詩做什麼?”
我又幫他盛了一塊肉道:“我在想林羽石和侯羽箭的名字是不是都來源於那首詩?”
“跟我在一起時,不準想別的男人!”他反對道。
“我在想給他們的組合取什麼名字,大家提供了很多,但都一一被否定了。”
林啟峰笑笑道:“虧你們還都以文化人自居,現成的名字不用。叫石箭組合好了,既響亮,又一人用了他們名字的一個字。”
“石箭,時間……”我思索,無論音還是意,還是諧音,都非常深刻有意境,笑道,“不錯,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子!”
林啟峰立刻陽光燦爛起來:“那是以前你的心都在那個閻王身上,人家本來就是個大才子嘛。我以前……”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型的。
服侍他吃飽喝足,還要陪他聊天,我突然想到我的小品劇本,就說:“封信,你給我講講你們在部隊的事情,肯定很有意思的。”
“部隊有什麼有意思的?又沒美女,哪有燈紅酒綠的都市有意思。”
“女兵也有很漂亮的啊。”
“不,會打槍的女人就不溫柔了,不溫柔就不漂亮了。”林啟峰嫌惡地道。
莫非他曾經與女兵有什麼不可說的過去,成了他心中一個結?
“那就講講你們訓練、執行任務什麼的,講一個嘛?”我苦苦哀求。
他終於開口了:“我們一次海上執行任務,與海軍陸戰隊協作,打擊某國對我們領海的騷擾。結果遇到海上颶風。完成任務後,我和一個海軍陸戰隊的隊員流落在一個小島上,很小的一個島,不過二百來平米,漲潮的時候地面會差不多都被淹沒,我們就爬到樹上去。我們在島上抓鳥逮魚,熬了兩週,才等到救援的船去。我們的部隊都以為我們死了,連追悼會都給我們開了。哼,你們都覺得軍人瀟灑厲害,對綠色軍營充滿嚮往,但是,你知道嗎?軍隊流的都是年輕人的血,消耗的是年輕人的生命,是最殘忍的地方。戰爭年代不用說,何平年代的流血犧牲也是常有的事情……”他神情前所未有的暗淡,似乎被勾起了無限的傷心往事。
陪他默默坐著,和他一起回憶,而我的春晚小品的構思也漸漸成形。
林啟峰出院這天,他的那些部下,小五等都來接他。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韓樂翔安保部的保安們個個都不簡單,走路和身形都隱藏著進過特殊訓練履歷,沒準兒都身懷絕技。黨寒夜不知從哪裡蒐羅了這麼多高手為自己效力。其中一個被叫做的猴子的男人,長得很瘦小,其貌不揚,但我看出,他的彈跳功夫很不錯,估計飛簷走壁沒問題。
侯羽箭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