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變了。
回來不久,他就籌劃要拍電影,我知道,電影是他的精神寄託,他心事太重,不堪重負時,他會拍電影,心越痛,拍得越精彩。
我親自擔任他新片的製片主任,很多工作我親自去做,我希望,電影真的可以解脫他沉重的靈魂負擔。
這部電影。說真的,直到開機,我也不明白它的主旨是什麼,我一直是在憑感覺做一切工作。選演員,選相應的工作人員,一切都是感覺,因為我真的不懂黨寒夜要拍什麼。
劇本來源於一個短篇小說,短短兩千多字,就講了一個住在高原的孩子每天很艱辛的爬過雪山、溜索飛過下面是急湍的河流峽谷,去上學,一次在放學路上遇到雪崩死裡逃生的故事。電影的名字就叫《逃》。
劇組先在雲南拍攝了一段時間,氣候還不算太冷,一切進展順利。
十一月的一天,從天氣預報上看到強冷的寒潮襲擊了海都這座南方城市時,我們從南雲拔營去青藏高原的某個縣拍攝。登上高原不久,很多人都出現了高原反應,我沒事,黨寒夜也沒事。到達後的一週裡,沒有開展任何工作,全部用來讓大家調整身體。我們的物資車運來了大概夠劇組四個月的食品物資,運完物資後的第二天,大雪就封山了。
大家調整身體的一週裡,我因為身體狀況良好,一個人負責了全劇組的伙食、護理及所有日雜工作。黨寒夜大部分時間在他房間裡埋頭工作,偶爾召集幾個負責人開會研究拍攝方案。
等大家身體適應了高原寒冬後,我們的工作就正式開始了。
因為天氣的嚴寒,我們主要吃肉食,幾乎天天燉肉,以增強禦寒能力。提高熱量。劇組幾個不吃肉的人被嚴寒逼迫的瑟瑟發抖,手腳先開始被凍傷,然後有人慢慢開始試著吃肉。
最終只剩下兩個信仰佛教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肯吃肉,他倆的手凍的全是凍瘡了。
一天我們拍攝回來,大家一起下廚燉肉,黨寒夜依然一邊做菜,一邊嘗。我真想提醒他一句,這是大家一起吃的,他好意思讓大家都吃他的口水嗎,但話到嘴邊總是覺得表達方式不適合,又咽回去。
開飯後,大家吃燉肉,那兩個佛教弟子只是吃青菜,黨寒夜舉著肉塊,笑著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佛的最高境界不是表面的戒口,而在於心向我佛。吃吧吃吧,不然立刻輪迴去了。”
兩個人終於忍不住嚴寒,開始試著吃些肉末。我藉機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眾人要學我,如同進魔道。對,光吃肉。不要喝湯,免得又破一戒。”
監製葉俊從不解,問我:“小雪,他們喝口湯還能破什麼戒?”
“色戒。”
眾人疑惑地看著我。
我一本正經地問:“請問各位,你們接吻的時候會不會嚐到對方的口水?”
眾人見我一本正經問話,沒有多想,有人便點了頭。
然後我又道:“那麼嚐到口水應該就是吻到了,所以今晚,你們都吻了導演了。”
眾人疑惑地將目光聚向黨寒夜。黨寒夜很無辜地道:“小雪,你在說什麼?”
“今天,你做這個燉肉的時候。一共嚐了三十四次,每次嘗完就用你嘗過的勺子攪一下鍋,所以,我們都喝了你的口水。”
“噗——”
有人笑噴,有人嘔吐,整屋子噴飯。只有我和黨寒夜兩人比較正常。他苦笑著望著我。
這頓飯,沒有人吃好。然後我們劇組就流傳一句話:沒嘗過寒氏的口水,就不算真正的韓樂翔人。
飯後,我跟黨寒夜在外邊散步,寒冷稀薄的高原空氣,使我稍顯氣喘。
黨寒夜走在前邊,我跟在後邊,他突然嗤的笑了:“小雪,你越來越壞了。”
好像說我壞的論調越來越多,先是侯羽箭說我陰險,壞,後來王子謙也說過我壞,現在連人稱十一代閻王的寒某人也說我壞,莫非我真的很壞了?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麼女人壞了,會有男人愛嗎?
“一會兒罰你給大家做頓夜飯,很多人都還在餓著肚子。”
“做就做唄,反正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我就成了大家的伙伕,那個跟班來的廚師沒有一天正常工作,先是高原反應,後來是重感冒。要我說,胖人還沒瘦人體質好。”我從來不在乎多做工作。
寒夜點點頭道:“辛苦你了,這次高原拍攝,沒有你,我們劇組恐怕要停滯很多天。”
“所以你要給我發雙倍的獎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