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以劍意邀戰的時候,西北方向一道急速破空的尖嘯聲,由遠及近,轟然而至,這個人五十幾歲的年紀,一身黑袍,滿頭斑白的頭髮,眼角兒也有著細密的皺紋,五官面目很是平和,有著一種儒雅氣質,只不過其駕馭的破空飛遁的那柄通體慘白光芒的白骨飛劍,卻完全讓他的這種儒雅氣質有著一種妖異之感,而在方應看的通明劍心之中,這把白骨飛劍四周環繞著無數的嬰兒靈魂,而且這把白骨飛劍飛行時,在其劍嘯裡,此起彼伏的嬰兒啼哭的聲音,細細弱弱,但是卻隨著這白骨飛劍臨近,這嬰兒啼哭之聲如漫天雲霞,頃刻之間,便已是鋪天蓋地。
“神嬰劍……你該死!”
當那無窮無盡的嬰兒啼哭之聲鋪天蓋地時,方應看的銀白眼瞳中閃過一抹凌厲,同時他開口怒喝道。
方應看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祭煉神嬰劍,而且,還敢堂而皇之地將其使用出來!
要知道,這神嬰劍乃是被正邪兩道所不齒的一種極度邪惡的飛劍!
神嬰劍的祭煉方法出自妖族,乃是上古時期殘存的妖族,仿照遠古時代妖皇帝俊和太一,用億萬人族血肉神魂祭煉斬巫劍的方法,用三百六十個滿月的嬰兒祭煉飛劍,這飛劍極其鋒銳,專破各種護身神通,而且速度極快,因此,在中古和近古戰亂之時,也卻又膽大包天,極度邪惡之人祭煉此劍,但是人族氣運昌盛,橫霸諸天萬界,但此劍卻以人族的希望滿月的嬰兒的血肉神魂來祭煉飛劍,因此,也最是被天地所忌,一旦祭煉神嬰劍,必定會遭遇天劫,因此,極少有人能祭煉成功,而即便祭煉成功,一旦使用,便會成為正邪兩道公敵,被正邪兩道群起攻之。
這種極度邪惡的飛劍,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還是出現在方應看的面前,這怎能不讓他憤怒?
雖然,方應看的殺生劍意也講究殺戮,他的殺戮蒼生劍式也講究要埋葬天地眾生,億萬生靈,但是前提卻是那些人會阻擋他的道途,他才會以劍斬開屬於自己的道路,而且,即便是殺戮也不僅僅只是殺戮而已,並不會將其祭煉飛劍法寶!
因此,神嬰劍這種極度邪惡的飛劍出現在他的面前,卻是觸動了他的底線,他雖然能夠承受殺戮所造成的後果,但是,他卻絕對不會隨意用人來祭煉飛劍法寶,而且,像神嬰劍這種邪惡的東西,它的祭煉方法之惡毒,甚至可以讓魔門邪道中人也為之不齒,也要群起而攻之,就可想而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祭煉方法了!
方應看怒喝之後,舉起手中黑竹法劍,猛地一劍斬出,這一劍卻不是殺戮蒼生劍式,而是全力催動的千鋒劍氣,這道精芒如電的劍氣,如今在這已經壓縮摺疊到三百六十層的千鋒劍印的加持之下,已然變得細若遊絲,眨眼之間,就斬斷了那柄在空中疾行而至的神嬰劍,隨後,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絲毫的減弱,直接將這來不及反應的黑袍男子體內的生機斬滅!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邪魔外道,紛至沓來
這黑袍中年男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杯具!
本來,以這黑袍中年男子的實力,不應該如此的不濟,其一身傳承自最混亂、最黑暗、最是人心淪喪的中古時代的邪惡道法,以及他手中那把惡毒至極的神嬰劍,換做另外一個人,別說一劍將其殺得形神俱滅,就是能不能從這人手中逃脫都是一個問題,可是,這黑袍中年男子偏偏遇到了方應看這樣的怪胎,所以他就杯具了!
方應看的一身道法神通,雖然遠不及這黑袍中年男子所掌握的邪惡道法的數量龐大,但是,他的道法神通無一例外都是極其深奧,有著極深淵源的傳承,無論是那青雲門祖師從中領悟出的,抑或是他得到的那具有神秘的遠古殺戮劍宗部分傳承的太白劍宗的無上劍道,也許在數量廣博上比不上那黑袍中年男子,但是如果比深度,比精純度,卻要遠勝這黑袍中年男子。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方應看所施展的千鋒劍印,是他透過這無上劍道中的一種神通,推演出來的一種最適合自己的劍印,這種簡單到只有摺疊壓縮能力的劍印,在其龐大的法力的催動之下,經歷了三百六十次摺疊壓縮之後,所形成的劍氣,可以說至精至純,至真至銳,在加上他的殺生劍意。這種千鋒劍氣可以說就像是千錘百煉的神兵利刃。那種與生俱來的鋒銳。幾乎可以撕裂一切的鋒芒,都使得千鋒劍氣更加凌厲,之前他沒有重新將千鋒劍印祭煉更多層次的時候,這千鋒劍印催動的劍氣是比不過那殺戮蒼生劍式的,畢竟,殺戮蒼生劍式是方應看無意中契合了殺戮劍宗的劍招,其中的埋葬億萬生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