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同樣存在不少道道,比如說評委方面。
這些因素,喝茶的時候顧學政都隱隱約約點了出來,當然不會直白相告,大家是聰明人,一點即明。
郭南明聽得很認真,不過葉君生表面看似洗耳恭聽,實則早神遊九天之外,所思所想。都是關於那突然對自己下手的魔宗術士……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出現一個敵人,不把情況摸索清楚,始終有些不安。
“君生,你以為如何?”
顧學政突然一問。
前面的內容葉君生幾乎沒有聽到,但靈機一動,起身回答:“學生但聽大人吩咐。”
至於吩咐些什麼料想就是競賽上的門徑,無關重要。
顧學政和滿意地微微點頭,又對郭南明道:“南明,你與君生。老夫皆寄予厚望,故而此際關頭,你們該互相多走動走動。互補有無。”
郭南明與葉君生之間的矛盾,他是知道的,這才出言做和事老。
郭南明起身回答:“謝老師教誨。”有意無意地瞥了葉君生一眼,才坐回原位。雖然顧學政開口說了話,但除非葉君生先彎身示好。否則斷無他主動的道理。
只可惜現在的葉君生一臉貫注狀,但了無表示。
顧學政看在眼裡,心裡微微一嘆: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有性格了……不過不足為奇,想當年,自己青春風發之際。不一樣頭角崢嶸,心高氣傲嗎?
也就不多說了,或者彼此競爭鬥氣。反而能起到好效果也不一定。
一個多時辰後,天氣已深,各自告別。又是一番寒暄,不提。
臨了之際,李逸風悄然拉過葉君生。問他來揚州途中,可曾遭遇險惡。葉君生自然回答沒有。一帆風順云云。
回到揚州書院安排的學舍內,葉君眉秀眉微蹙,她可看出了許多端倪,只是沒有問,目光如水地看著哥哥。
“那個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葉君生沉吟片刻,緩緩道。
“嗯,哥哥小心點。”
這個時候,少女也幫不上忙,自己雖然跟隨江靜兒學了些武功,然而到了術士的層面,神通道法,哪裡是她能插得手來的?不成為累贅都謝天謝地了。
原來自己,還是那麼沒用……
念頭萌生,貝齒緊咬紅唇。
葉君生呵呵笑道:“君眉,還記得我以前跟你所說的故事嗎?樹欲靜而風不止,天下有敵,我心有劍。”
葉君眉嬌軀一震,明白過來了:哥哥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世事無奈,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對立面,往往不會是畏懼以及退縮所能解決的,有時候越是讓步,越是無路可走。
她忽而說道:“哥哥,可不可以教我學道?”
“我想學!”
這三個字,斬釘切鐵,堅毅無比。
“呃。”
面對少女脫俗清麗的容顏,葉君生清切地感覺道:妹妹真正長大成人了,宛然已有一些屬於她的主張。
“好,我教你。”
水到渠成的回答,不帶一絲猶豫。
……
遁光急促,快如閃電,火鳥老祖快疾無比地掠過一片山脈。這才降慢速度,壓下遁光,現身出來,微微喘著氣息。
在揚州,他意外發現葉君生蹤跡,當即出手,本想將對方一舉拿下,不料葉君生飛劍祭出,立刻將他逼退。但平心而論,若是在空曠的地方兩人大戰,火鳥老祖自信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將葉君生拿住。
問題在於,當發生衝突的地方是揚州時,雙方施展的神通道法立即便會驚動揚州大城隍的神念,從而滋生無窮的麻煩。
身為鬼修魔宗,在三十三天便屬於不受歡迎的角色,與道釋兩家一向不容水火。到了這紅塵世道,閒暇時喬裝入城沒問題,大打出手就不同了。
於是當覺察到揚州大城隍現身,他不假思索,當即祭起遁光逃出城去,在飛躍城牆的時候,順手還將兩名意圖攔阻的鬼兵給收拾了。
火鳥老祖一口氣遁出數百里,認為安全了才停下來喘口氣,調息一番,然後他開始思慮:
葉君生是煞祖點名要找的人,雙方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恩怨不得而知,可看煞祖的神態,相當看重。只是那葉君生,不過二十出頭,按道理與煞祖完全屬於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糾纏到一塊?
關乎煞祖,火鳥老祖頗有了解,知道他性格孤僻,慣於獨來獨往,更沒有任何收徒的意向。百年以來,更是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