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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否則哪裡會有這般巧合之事?

好一個卑鄙小人!

經那一事,不但讓古問道大受打擊,而且西門二公子那邊的態度都截然大變,變得非常冷淡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葉君生。

“哼,且讓你得意片刻,待競賽正式開始,本公子就讓你瞧瞧,真正的才華實力,是任何陰謀詭計都無法取代的,定叫你原形畢露,灰溜溜滾出揚州!”

敬拜完畢,眾人魚貫而入,並不喧譁。邁步來到廣場上,對號入座。

人坐下來後,稍作調整,自有隨身書童送上文房四寶,一一擺放於案上。

騎士的馬,刀客的刀。對於讀書人來說,文房四寶就是他們最為趁手的“武器”。因個人愛好等緣故,每一個才子的用具都有所不同,陳列出來,咋一看,蔚然壯觀。

葉君生的書童,便是妹妹。做了標準的男裝,唇紅齒白,俊俏嬌媚,俏然站立在邊上,已做好隨時幫哥哥磨墨的準備。

那邊古問道認出,更添惱怒:好個葉君生,竟然役使妹妹來充當書童,簡直禽獸不如!

人員紛紛坐定,上首處有代表官員開始講話,不外乎一些勉勵之言。講完之後,又有評審代表重申競賽的規則條例。

好一番繁文縟節,不提。

……

春雷滾滾,響成一片,雨絲更密。

揚州城四門大開,只不過此時此際,進出的行人甚少,顯得冷清。

東門,忽而來了一騎,騎得不是馬,而是一頭驢,似乎還是崴了腳的驢,一閃一閃的,速度頗慢。

驢背上的老人,鬚髮雪白,胡亂束個髮髻,頭戴一頂破氈帽,勉強遮擋住些風雨。神色昏昏然,一副老態龍鍾。

看守城門的官兵只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叫道:“兀那老頭子,進城下驢。”

對方聞言,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從驢背上下來,咧嘴一笑,滿口白牙,居然十分齊整。

他牽著驢,走進城。一路不作停留,直朝城隍廟的方位而去。

下雨天,前來城隍廟祭拜的人也變得稀少許多,許久不見個香客登門。

那老頭子牽著瘸驢,來到金碧輝煌的城隍廟前,卻不進去,站立在外面,雙眼眯一眯,忽然面有欣然之色。再朝陰沉的天空掃一眼,彷彿洞悉瞭然到了某些玄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今天城隍爺不在其位,不用拜了,拜了也是浪費。”

他喃喃說道,彷彿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和那兩位挎這籃子前來拜神的大娘說話。

“神經病!”

兩大娘嘴一撇,毫不理會,徑直進入廟中了。其中一個,微一回首,卻訝然發現,那古古怪怪的一人一驢居然不見了影蹤。

走得好快。

……

“本次天下才子第一競賽,蒙受聖眷,御賜金匾,乃是無上榮光。如今這面牌匾,便安置於書院之中,誰能奪魁,自可拿回家去,光宗耀祖,顯赫家門。”

“競賽單元,劃分為四大部分,依次為詩詞文章、丹青筆墨、書法、以及音律。今天,是開賽第一天,比的是書法。該單元十分自由,不命題,不定幅,大家自由發揮。時間以一炷香為限,香燒畢,筆墨擱置,如有犯規者,成績一律作廢。”

“現在,大家可以讓書童磨墨了。”

讀書人,但凡有些臉面的,身邊都會有書童。這書童作用大著呢,小至鋪紙磨墨,大至鋪床疊被,甚至還有暖床的功用,不一而足,基本就等於奴僕一類。只不過書童本身必須要乖巧玲瓏,以及多少懂些詩詞文章,從這方面講,就是貼身秘書了。

一聲令下,伺候在各大才子身邊的書童馬上動手,手腳麻利地幫主人磨墨。

磨墨,本身就是一門細緻的功夫,姿態動作,加水時機,皆有頗多講究。不懂技巧的話,磨出來的墨汁質量不夠火候,濃淡不當,就會影響筆墨髮揮。

至於筆墨本身的材質要求,眾所周知,當然以上品為佳,無需贅言。在這方面,同樣極大考驗讀書人的家境富貧程度。窮苦人家,不但買不起好的文房四寶,窘迫之際,甚至會將一支筆寫到禿了,才會換新的。

自開竅發跡,葉君生的文房四寶便用了最趁手的材質。作為標誌性的傢伙,自然不該隨便敷衍了事。有好工具,才能辦好事嘛,節省不得。

這一路來,葉君眉不知幫哥哥磨了多少回墨,早已熟絡。當即請捋袖口,露出欺霜傲雪的皓腕,把持住墨塊,熟練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