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反噬,破了術法。而對於葉君生的底細,並未洞悉清楚。此時偶遇,頓時想到,葉君生應該是來參加才子競賽的,倒不是稀奇的事。
多時不見,臭和尚身上的臭味更加濃郁了,散發出來,簡直就像一條惡臭的鹹魚。真不明白,這股臭味究竟從何而來。
好歹,他也是一名術士呀。
葉君生搔搔頭,作揖施禮道:“原來是大師,冀州一別,風采如昔。”
臭和尚呵呵一笑,雙眸隱隱有精光流露:“暴雨如注,不知書生為何來城隍廟?”
葉君生道:“正因為這場雨來得兇猛蹊蹺,我心緒不安,這才來拜見城隍爺,求個平安。”
“嗯?”
臭和尚微微一怔,忽而伸手一招,但見漫天雨幕倏爾產生一種變化,扭曲起來,合成一股水流,再一變,居然凝成一張兇猛的臉容,作飛天夜叉狀,惡狠狠地朝著葉君生身上撲來。
而面對這一切,葉君生貌似毫無反應,神色有些茫然。
嘩啦!
水流面容堪堪臨近,瞬間又自動化解,又變成無數的雨滴,小珠子般叮叮咚咚的落了一地,四散滾開來,毫無跡象。
臭和尚眉目低垂,道:“書生若不嫌棄,不如你我到外面喝一杯?至於拜見城隍爺,呵呵,今天城隍爺不在,不用拜了,拜了也是浪費。”
葉君生面露微笑:“聖賢有云:‘祭神如神在’,我就在門外作揖即可。”說罷,就肅立於外,朝著城隍廟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施以禮節。
“祭神如神在?”
臭和尚若有體會,含笑不語。
此時,雨水竟似下不完般,變得更大了些。
正文 第兩百二十八章 災情
雨夜,一燈挑起,卻是個猶未收攤的街邊攤子,賣些麵食之類的,同時賣酒。
此時此刻,除了臭和尚與葉君生外,再無第三個客人。
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糟老頭子,眼神渾濁,依照客人吩咐煮好了兩大碗混沌面後,便自顧縮到角落的板凳上,雙手攏在袖子裡,閉目養神。
酒,絕非好酒,但十分夠喉,喝一口進喉嚨,頓時像被火燒了似的,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接延伸到肚子裡頭去。
“爽!”
臭和尚大口痛飲,讚一聲道。喝酒後,又伸出筷子夾起一大塊滷肉放進嘴裡——這滷肉屬於混沌面裡的。
葉君生面現一抹古怪的神色,忽問:“出家人也吃酒肉?”
臭和尚打著禪機悠然回答:“吃,也不吃;吃,亦等於不吃。”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臭和尚一聽,眸子頓時亮起來,讚道:“好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此話可有來歷,又或是書生信手拈來之語?”
葉君生微微一笑:“說起來歷,還真有個典故。”
“願聞其詳?”
臭和尚興致勃勃。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臭和尚凜然傾聽,嘴裡喃喃著:“此言出自何人之口?”
“高僧,一位小生偶遇到的高僧。”
葉君生張口而出,毫無壓力。
臭和尚凝視著他,良久嘆道:“若有機會,貧僧也想與此高僧一聚。書生果然身居慧根,與我佛有緣,不如就此皈依我佛,如何?”
說著。雙掌合十,面相莊嚴,哪裡還有絲毫邋遢爛漫的感覺,分明便是一位得道高僧。
葉君生很自然就想起在前世那位傳說滿天下的得道高僧,兩者依稀有頗多相通之處。
只可惜,就算對方舌綻蓮花都好,己身本心穩固,卻不會受到任何意動。路子不同,本就不會走到一條道上去。
臭和尚再一次失敗,無奈只得繼續吃麵喝酒。再不開口。
葉君生卻無食慾,起身作揖道:“大師,小生另有事務。就此告辭。”
臭和尚抬起頭,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地道:“城隍不居其位,小心鬼魅作怪。”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葉君生的回答滴水不漏。
臭和尚忽地笑了,望了望天色。貌似自言自語:“這場雨,會繼續下。”
葉君生身形一滯,終於還是撐開油紙傘,走進雨幕中。
“可惜,真是可惜了。”
低低的聲音從唇間漏出,和尚埋頭專心致志吃起面來。
另一邊的攤主老頭。面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