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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看到她了,她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方式,她落到這樣的地步,他一定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竟然敢害他心愛的女人,看楚宸燁的眼眸十分的深黑無情,羽落痴痴的看著他,想向他揮手,可手都痛得抬不起來。
這樣的她被他親眼看見,真是太丟人了,她寧願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屍體,也不要他看到自己嘴角掛著蛋清的模樣。
待羽落還要再細細的看一眼楚宸燁時,發現人群中早沒了他的身影,不一會兒,囚車已經朝菜市口行走,老百姓們早早的來到這裡,都等著看這場斬首的戲。
目的地一到,立即有侍衛下來開啟囚車,把奄奄一息的兩人拉上臺,一拉上臺後,就把兩人壓跪到臺子上,此時,寒風蕭蕭,冷風灌進兩人脖子裡,凍得兩人打了一個寒顫,一抬眸,便看到無數雙憤恨盯著她們的眼睛。
“殺了她們,殺了她們!”老百姓們已經揮著手,又開始砸菜葉,齊體吼了起來。
秦瓊坐在臺子上,案桌上擺著監斬的令牌,邊上坐著其他副官,還有侍衛等,在聽到眾人的呼聲之後,他細細的打量了跪著的兩人一眼,便用力的拿起竹筒裡的令牌,將文書上兩人的罪行唸了一遍。
在唸完兩人謀害皇帝的罪行之後,秦瓊當即大聲道:“安容華、羽落郡主,犯了謀反的滔天大罪,按蒼祁律法,該判極刑。來人,斬!”
說完,他將手中的令牌猛地扔到地上,只聽一聲如地獄來的斬字發現,老百姓們紛紛閉上眼睛,接著就是劊子手手起刀落的聲音,不一會兒,聽聽砰砰兩聲,兩顆頭顱慢慢滾落到地上。
人群中的老百姓大多嚇得不敢看,有的只覺得毛骨悚然,趕緊往邊上退去,這下子,兩人終於被處決。
訊息傳到宮中的時候,南宮嫿正和皇后守在大慶宮,皇后在給皇帝擦手腳,南宮嫿則在那裡悉心的配藥,不管皇帝怎麼對她,她現在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畢竟,全天下人、全皇宮的人都看著她和皇后。
而躺在床上的皇帝此刻微眯著眼睛,他剛才又沉沉的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後,就是似醒非醒的,要睡睡不著,要醒也醒不來,只是在服下南宮嫿的藥後,他的身上不再痠疼,而是一片麻木。
比直痠疼來,他寧願麻木,畢竟這樣只是動不了,但不至於疼得難受,如果再服安容華的金丹,他體內肯定慾火難耐,又把身體弄得痠疼起來。
這時候,他才知道,南宮嫿給的藥是對的,並沒有害他,直到躺在床上,他才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個父女情了,父女情肯定是勝過安容華和羽落的,怪只怪他之前太依賴金丹,一服上癮就戒不了,即使他知道南宮嫿的好意,也仍舊懷疑她。
皇后眼眶都哭紅了,楚雲飛則乖巧的站在邊上幫南宮嫿的忙,外邊的宮女們忙前忙後,今天皇上沒上早朝,要是明日再不上,百官肯定會來詢問的。
如今皇上中風的訊息還沒傳出去,一直被她和皇后捂著,之所以沒告訴百官,就是怕朝野動亂,而這時候,太子已經在外頭求見多時,南宮嫿一直以皇上在休息為藉口沒讓他進來。
“皇上,您好些了嗎?”皇后在將皇上的手腳擦乾淨之後,給他套上乾淨的衣裳,將他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還往他被窩裡放了一隻牛皮的熱水袋。
皇帝此時只感覺被窩裡十分溫暖,只是,如果這是健康的他,該有多好,可他現在享受這些,一點也不美好。
不過,對於皇后的不離不棄,他眼底的愧疚更深,便點了點頭,“好多了,服了嫿兒的藥,竟然不再想服金丹,要是朕早聽嫿兒的,當初服下那藥,也不至於下不了床。對了,太子在外頭侯多久了?”
皇后遲疑一下,小聲的道:“大約一個時辰了,他說要來看望皇上,有軍務要與皇上商量,但臣妾怕皇上龍體未愈,就去談國事,會傷著身子,所以一直沒讓他進來。”
皇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就讓他再多等一會兒,他要是有孝心,就堅持得住。朕這副身子骨是不行了,對了,安容華和羽落處決沒有。”
皇后看了看殿外,點了點頭,“已經處決,在菜市口被斬首,當時許多老百姓上街,一齊唾罵兩人,要不是她們倆迷惑皇上,皇上又怎會這樣?”
皇后一臉的憤怒,不過卻聽得皇上臉色更羞愧,要不是他縱容安容華她們,他又怎會這樣,如今又與皇后有了間隙,這樣的間隙,不是一日兩日能好的,只是,他還惦記著他的江山,他才是千秋萬代的君主。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