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怕人家知道南宮楓的生母竟是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會影響南宮楓,畢竟現在侯府只有他一個男孫,只是,她也覺得奇怪,老太太並不喜歡南宮楓,對府里人人都是淡淡的,他似乎更喜歡二房南宮喬的幾個孩子。
就這樣,方管事被拖下去行刑,南宮嫿只聽到慘叫聲,那慘叫聲無比淒厲,好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魔,可不一會兒,卻有行刑婆子來報,說方管事竟然逃跑了!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憑方管事那種無比陰狠的人,他逃跑後,必定會找自己報復,想到這裡,南宮嫿捏緊十指,眼眸裡閃出陣陣嗜血的寒光,如果方管事敢觸碰她的逆鱗,她會讓他死得很慘。
處置完眾人,送別祁世子,南宮嫿領著眾人回到飛羽院,一坐到雕花交椅上,南宮嫿烏黑黝深的雙眸定定射向窗外,眼底閃過一縷冷笑,在這侯府生存還真不容易,得時刻提防著,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喜媽媽手腳麻利的跟了進來,用綠絛絲汗巾輕輕蘸了蘸額頭的汗後,譴退周圍眾丫頭,就留下她、玉萼和南宮嫿。
見多餘的人已經叫出去,喜媽媽忙一臉擔憂的看向南宮嫿,真誠的道:“大小姐,這一次仗打得真的膽戰心驚,只要咱們一個不小心,就會進入蘇氏的圈套。她倒是沉得住氣,成氏那麼哭鬧,她都沒爆發,一味的隱忍裝可憐,否則,這一次連她一起治了。”
南宮嫿揮了揮手,黑曜石般的眼眸散發出如鋼刃般的冷芒,輕輕揚起嘴角,眼睛危險的眯起,“不,她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我也不想她那麼快死,對付她這樣的人,最好是讓她心防一步步瓦解,她真那麼死了,可不便宜了她。要知道,她加註在我們身上的痛,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我要她生不如死!如今爹爹正在房裡安慰孃親,她想必氣得發抖,卻什麼都不敢說吧?”
喜媽媽轉了轉眼珠,沉思半晌,又道:“可是大小姐,那方管事竟然逃脫了,我猜肯定是蘇氏放跑的,她怕方管事禁不住打供出她。憑方管事那種陰冷的性格,必然會找大小姐報仇,咱們最近得萬事小心。”
南宮嫿眉鋒一挑,眼裡閃過一陣冷厲的笑,淡啟紅唇,“媽媽,你拿幾樣首飾去當點銀子,總是讓何然替我辦事,給些辛苦費是應該的。有了銀子,四處走動才方便。”
喜媽媽明白其中道理,便從匣子裡取出一粒金鑲寶蝶趕菊手鐲,一串亮麗耀眼的金累絲蜂蝶趕花鈿,兩支金累絲鑲玉嵌寶瓜頭簪,一個通體翠綠、上面天然形成一朵牡丹花形狀的玉鐲子,還把了一把大塊的流逝已久的金元寶。
看著這些件件皆貴重生輝的寶貝,喜媽媽嘆了口氣,大小姐若是能奪回嫁妝,也不會過得這麼拮据,之前辦事打點了不少人,昨晚辦事更是連連打點,都花了不少銀子。
如今大小姐要花錢,又得拿自己的首飾去當,想當年夫人嫁進侯府時,身後帶著的嫁妝成箱成串的,那些寶貝件件價值連城,夫人是中威伯府嫡女,出嫁自然也十分隆重,當時花嫁繞城一天,那嫁妝也如碩果般連連搬進侯府。
那筆嫁妝十分豐厚,相當於半個郡主的派頭,因為中威伯府只有她一個嫡女,其他全是兒子,便把自己當年的嫁妝拿了許多給夫人,如果有這些銀錢,夫人和大小姐過上富足的日子絕不是問題,還能過好幾輩子。
可如今,那嫁妝一半進了老太太腰包,一半被蘇氏把持著,還有些進了侯府公中的庫房,夫人自己身邊只剩幾件半件,過得極其侷促,老太太和蘇氏都想把夫人的嫁妝給她們兒子,她希望大小姐把那些嫁妝一件件討回來。
喜媽媽前腳一走,南宮嫿便叫來綰綰,遞給她一粒小金花穿玉墜珠,綰綰不敢接,忙擺手往後退了兩步,“奴婢承蒙大小姐照顧,替大小姐辦事是應該的,哪能再要大小姐的東西。”
對她來說,在大小姐身邊當差是最幸福的,看別的院子,丫鬟們輕則被罵,重則被打,天天過在水深火熱的日子中,而飛羽院,下人們上下一團和氣,個個臉上都帶笑,大小姐待人極好,經常對她們噓寒問暖,又常打賞銀子。
她知道大小姐已經沒多少銀錢了,便忙著拒絕,這玉珠,恐怕能當上百兩銀子,她月銀二兩,還是丫頭中比較多的,一年也才二十四兩,這玉珠當她好幾年的工錢了,她不能要。
南宮嫿見綰綰一臉清明,知道她是過過富貴日子的人,如今見錢並不眼開,心底感到十分欣慰,硬是拖過她的手,將玉墜珠塞到她手上,親切的道:“昨晚的事,我能一力扳倒成氏,完全有你和你表哥何然的功勞,我是真的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