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說句不該說的,一個丫頭都敢拿鼻孔對著長樂公主,這要是傳到外頭或者傳進宮中,不知道的,人家還以為二老太太您縱容自己的下人欺負公主。”喜媽媽說到最後,臉上已經露出一個冷漠的笑,這笑意味深長,又深不可測。
原本二老太太是聽了胭嬤嬤的話,說公主欺負紅妝才跑過來的,可如今聽喜媽媽的話,又見公主一副坦蕩蕩的模樣,她當即冷然看向胭嬤嬤,沉聲道:“事情沒弄清楚就請本妃過來,你不要命了?你是本妃的奴才,紅妝可不是,她自己犯了錯就應該受處罰,還累得本妃跑這一趟。傳令下去,給紅妝多加二十大板,打完扔出去了事。”
二老太太說完,朝南宮嫿看過去,眸色深冷,幽幽的道:“公主身邊的奴才都生著一張好巧的嘴,只是,公主莫要忘了,那落紅的事還沒解決。”
說完,她怒地拂袖,領著人轉身就朝大門口走去。
“玉萼,送客!”南宮嫿冷喝一聲,玉萼立即跑上去送二老太太,惹得二老太太背脊一僵,這句送客怎麼聽著好像在趕人。
朝堂之上,一派肅然,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氣憤的盯著手中的摺子,底下的大臣們身子站得很直,一個個都誠惶誠恐的低垂著眸。
皇帝再次睨了眼案桌上的摺子,目光冷然的看向底下的眾大臣,沉聲道:“如今燕國屢次在我邊關騷擾,前幾天燕國太子竟登上我國的琉璃湖島嶼,企圖把我國的版圖劃給燕國,燕國將士又屢次在我邊關犯境,你們這群大臣都是豬腦子,還沒想出應對方法,是不是想讓人家把我們蒼祁一步步蠶食掉才高興?”
“臣等不敢。”領頭的大臣立即拱手道。
這時,皇長孫在看了身側的楚宸燁一眼後,隨即眯起眼睛踏上前,朝皇帝道:“皇上,臣認為兩國摩擦愈演愈烈,隨時會有大的戰事發生,臣懇請皇上派大將楚將軍出兵,維護我國邊關及琉璃湖的平穩。”
皇長孫此言一出,眾大臣們紛紛看向他,邊上的楚宸燁則冷冷抬眸,始終一副邪魅松懶的模樣,豔紅的唇微微冷勾,冷聲道:“不就除點小賊,用得著勞煩本將?”
“如今燕國太子都出動了,將軍認為,只是小賊?他今天敢犯我邊境,明日就敢破我城池,朝中拿得出手的大將只有楚將軍你,難不成,還叫祁世子去?”楚瀾說完,看向邊上一直眸子含笑的祁翊,只覺得祁翊這個笑很似狐狸,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叫本督去,也未嘗不可,為了蒼祁,祁翊願效全力。”祁翊朝皇上拱了拱手,隨時一派淡然的看向楚瀾。
楚瀾嘴角冷揚,在犀利的掃視祁翊一眼後,當即道:“祁總督才任駙馬,有嬌妻在側,況且又是京城總督,管理京城內外的主要事務,豈能派你上戰場?況且,祁總督懂行兵打仗之策略嗎?”
“這個……本督倒是十分欠缺,著實慚愧。”祁翊表面這麼說,可那眼神一點也不覺得慚愧,好像是應該的一樣,眸子始終噙著萬年不化的笑容,只是那眼珠十分的冷酷。
“祁世子要留在蒼祁保護皇上,至於保家衛國的重任,看來只有楚將軍合適,不知皇上覺得臣的意見如何?”楚瀾一番深意的看向皇帝,與皇帝在暗中交涉一下眼神。
皇帝沉思片刻,立即道:“朕不能再讓燕國騎到頭上,這一次,一定要挫挫他的銳氣。楚將聽令。”
皇帝說完,目光已經深寒的看向楚宸燁,楚宸燁冷挑起眉,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臣聽令,請皇上吩咐。”
“明日起,楚將率五萬將士去邊關坐鎮,務必要守好邊關,讓邊關固若金湯,連敵人的一隻蚊子都不準放進來。”皇帝說完後,邊上的齊王已經是滿目的肅殺,皇太子則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裡是一縷得意。
齊王當即上前一步,朝皇帝拱手道:“皇上,楚將乃蒼祁的國之棟樑,豈能讓他以身犯險?何況只帶五萬兵力,萬一敵方派兵伏擊,臣恐怕犬兒人少會無力應對,畢竟邊關已經是深入燕國腹地,請皇上三思。如果真要派,指派副將許由儉,許由儉行軍打仗經驗十足,由他去也是一樣的,若不是極大的戰役,根本不需指派宸燁。”
齊王何嘗不知道皇帝的想法,他是想利用這交機會,趁機分散他的兵力,讓兒子領五萬深入邊關,那蒼祁的幾十萬大軍皇帝就會派別的人指揮,到時候自然而然的分掉兒子的兵權,這樣一來,他這一派將會損失慘重,到時如何與太子抗衡。
而且,分散出來的兵力很可能由太子的人接手,若宸燁有什麼不測,那不是太子獨大?皇帝究竟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