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嫿的話,棲霞仍舊不放心的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一退出大殿,南宮嫿這才覺得如釋重負,比起普通人來講,當公主的已經是最幸福的了,沒想到,她們也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一出大殿,南宮嫿便看到遠遠迎上來的安容華,安容華眼裡閃過一抹算計,上前便將南宮嫿親切的挽住,“嫿妹妹,公主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她答應按時吃藥,這樣調理幾天,風寒便能痊癒。”南宮嫿說完,不著痕跡的將身子移開,不想讓安容華拽著自己。
兩人來到湖心小築處坐下,南宮嫿在等南宮珏,安容華同美名其曰陪她一起等,坐下後,南宮嫿在欣賞皇宮美麗的景色,安容華則開啟一隻銀色的錦盒,從裡面拿出一支用白絹包著的金鑲寶鈿花鸞鳳簪,溫柔的看向南宮嫿,親切的笑道:“嫿妹妹,之前承蒙你的相助,自從做了女醫官,除了皇上的賞賜,我每月還有俸祿可領,現下手頭寬裕多了,就準備了這支鳳簪,想送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南宮嫿看向安容華,見她手中的鳳簪頂上銜著一顆拇指般的紅寶石,這鳳簪上採用了貼金技法,金光閃閃,十分耀眼,不過,似乎在哪裡見過。
如果是平時,南宮嫿定是不會接受的,不過嘛,這樣的鳳簪,她似乎也有一支,和這支差不多,只是上邊的紅寶石不同,她的是紅瑪瑙,對於安容華這種人來說,無事獻殷勤,定有問題。
“如此這般,那我就多謝姐姐了。”南宮嫿微笑著點頭,眼裡瞄到安容華身側的藥箱,朝身後的玉萼使了個眼色,玉萼心神領會的走到蓮玉和碎玉面前,朝她倆笑道:“我要去給我家小姐端糕點,兩位姐姐也去嗎?”
安容華朝蓮玉點了點頭,蓮玉便跟著玉萼去了,只留下碎玉侯在邊上,南宮嫿身側則剩下綰綰,綰綰見兩位小姐要訴姐妹之情,便拉著碎玉去看對面的紫竹林,見碎玉走了,安容華便上前,將那支鳳簪親手插到南宮嫿的飛仙髻上。
“妹妹配上這鳳簪,立馬像換了個人似的,真好看。”安容華一邊誇獎一邊笑,只是眼神卻不安分的四處掃射。
南宮嫿則開啟自己面前的梳妝匣子,從裡面拿出一隻小銅鏡來,對著銅鏡照了照,摸了摸那鳳簪,甜甜笑道:“這鳳簪真漂亮,勞姐姐破費了。”
“你以前對我那麼好,承蒙你多番照顧,我不過送你一支簪子,這算什麼?”安容華臉上帶笑,又試探性的問道:“聽說上次,齊王世子去南宮府上向妹妹提親了?”
南宮嫿笑著點頭,“是的。”
回答得那麼肯定,安容華冷冷咬著牙,憑什麼這麼多優秀的男人都喜歡南宮嫿一個?齊王世子就算了,可連她早早看中的祁世子,似乎對南宮嫿也特別關心,眾人皆知棲霞公主喜歡祁世子,可又有誰知道,她這個不起眼的民女也心屬世子。
她的名字還是世子取的,她的一生都要榮華富貴,除此之外,還要得到祁世子,她絕不會讓人瞧不起,更不能輸給南宮嫿。
“妹妹可真幸福,家大業大,又是侯府高貴的嫡女,能得到那麼多男子的傾慕,哪像我,一個普通的民女,人家根本瞧不上,就算喜歡誰,也只能感嘆配不上。”安容華聲音酸酸的,聳拉一下眼皮,眼裡是對自已命運的怨憤。
南宮嫿則不經意的將梳妝匣子蓋上,在蓋上的時候,趁安容華不注意,把盒子底部的那支鑲著紅瑪瑙的鳳簪拽到袖子中,面上則安慰道:“姐姐怎可妄自菲薄?姐姐生得花容月貌,又冰清玉潔,只是沒碰到那個男子罷了。”
安容華則有些憤憤不平的道:“總之還是妹妹你們好,看公主,本身就錦衣玉食那麼幸福,還不知足,成天怨這個怨那個的,她什麼都得到了,還要和妹妹爭祁世子,想想就替妹妹不值。她的婚事有皇上籌謀,不用動腦筋挑的就是最出色的,哪像我,沒有後臺,沒有一個堅強的家業做後盾,家裡什麼都要靠我,我爹早死,我娘什麼都不會,沒什麼身份,有時候要從頭奮鬥,真的很累。”
安容華神情懨懨的說完,南宮嫿已經正色的看向她,“有些話切可不能亂說,這宮裡到處是耳目,你剛才說公主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我也保不了你。”
安容華出身不好,她也會埋怨上天,有時候上天是公平的,給你這樣,便不會給你那樣,像她前世,放著優渥的好日子不過,和袁逸升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她受的苦比安容華多多了,還遭到袁逸升與南宮珏的聯合傷害,她也沒像安容華那樣嫉妒比自己好的人。
聽到南宮嫿的指責,安容華表面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