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裝作心疼的走上前,朝蘇姨娘怒問道:“你是怎麼看的孩子,竟讓楓兒落水了?幸好楓兒沒事,要是楓兒出事,看你拿什麼給老爺交代!”
蘇姨娘眼裡浸著冷冷的寒光,如刀子似的射向老太太,憋著氣不說話,都這個時候了,老太太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這簡直就是個刻薄的尖酸死婆子。
見自家孃親被罵,南宮楓忙拉住蘇姨娘的手,朝老太太幽幽道:“祖母,楓兒沒事,不是姨娘害我落水的,當時我正在看風景,誰知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那人將我推下荷花池後,就迅速跑了。”
“什麼?竟有這等事!府裡的奴才們是吃乾飯的嗎?來人,把墨舟墨弘帶進來!”老太太面上氣得要命,心裡卻不那麼心急,只覺得發生這樣的事,她竟沒多少痛心,畢竟不是正室所出,且是蘇氏這死對頭生的,她倒是巴不得孩子出事。
不一會兒,墨舟墨弘兩人哭喪著臉被帶了進來,一進來,兩人就撲通一聲跪倒在老太太面前,還未等老太太發問,墨舟就上前蒼白著臉道:“請老太太息怒,奴才……都是奴才一時鬼迷心竅,不知道誰在草叢裡扔了金子,奴才們見狀,便去拾那金子,誰知一回頭,四少爺就落水了。奴才趕緊跑來稟報,墨弘第一時間就衝下去救人了。”
說完,墨舟墨弘一人從腰間取出錠金子,將金子放在地上,南宮嫿看著這些金子,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金子是湘繡走前問她要的,她還不知道湘繡要拿來做什麼,只是以為湘繡缺錢花了,要點金子去買東西。
沒想到,她竟是用來迷惑墨舟墨弘的,看來,這推南宮楓下河的,就是湘繡了,不得不說,她效率真快,大概是恨意凝聚在心裡太久,一有機會,她便下手了。
“金子?”老太太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抹慮色,難不成,有人在府裡行兇,設計南宮楓,那人究竟是誰?
想到這裡,她有些懷疑的看向南宮嫿,發現南宮嫿正焦急的寫著藥方,根本沒理會她們的事,她這才稍稍放鬆。
趙氏,應該不太可能,趙氏性格懦弱,雖有了主母氣勢,心卻沒這麼狠,那會是誰呢?
無論是誰,都讓她覺得痛快,看著蘇姨娘像狗一樣求嫿兒的樣子,她就覺得解氣。
蘇姨娘一看到地上的金子,臉色當即一沉,一個箭步衝到墨舟面前,提起他又是一巴掌,恨恨的道:“好你個狗奴才,我讓你們務心保護好四少爺安全,沒想到你們卻貪墨金子害他被人推下荷花池,你們可擔當得起?說,你們有沒有與人同謀來害四少爺?”
墨舟一邊哭一邊搖頭,十分害怕的一瑟索著脖子,“姨娘息怒,奴才們哪敢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奴才們伺侯四少爺這麼多年,要真要害他,不早就害了,何須等到今天?”
聽到墨舟的話,蘇姨娘便鬆了手,冷冷挑著眉,有人扔金子,看來,有人借扔金子的時機引開墨舟兩人,然後再趁人不備推楓兒下河,這個人心計真是歹毒,她一定要把她揪出來!
“無論是誰,只要敢傷害我楓兒,我會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蘇姨娘冷冷睨了老太太一眼,冷聲道。
老太太見蘇姨娘那冷冰冰的眼神,立即疑惑的看向她,難不成,這賤人還懷疑是她?
想到這裡,老太太忙道:“你可別亂懷疑人,你以前做主母時,處罰了不少下人,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才遭此報復。怪天怪地都沒用,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積德。”
言下之意,蘇姨娘終於遭報應了。
蘇姨娘一聽,氣得急火攻心,這下更加認定此事與老太太有關,正要盛怒的反駁時,突然看到房門口站著一臉陰沉的南宮昊天,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老太太背對著南宮昊天,自然沒看到,蘇姨娘見狀,忙迅速轉了轉眼珠,裝著沒看見南宮昊天,一臉悲慼的撫摸著南宮楓的臉,啜泣道:“老太太,你這麼說,是怪我當時處罰了下人,所以才遭報應麼?我做主母時,對下人一向和氣,府裡哪個不喜歡我,不誇我善良的?你這麼說,難道也是在怨侯爺和我一樣不積德,所以我們的愛情結晶才會遭此橫禍,對不對?”
老太太聽這話,當即冷哼一聲,氣得“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把桌上的茶碗都拍跳了起來,登時,桌椅晃動,嚇得屋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好你個蘇氏,竟這樣編排我,當著我的面你都敢這樣說,要是在老爺面前,你是不是又向他亂吹枕頭風?分明是你自己沒照顧好楓兒,卻扯上老爺,關他什麼事?”老太太一臉的刻薄,蘇姨娘則一臉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