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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兒哪怕是進齊王府做個側妃,也比嫁個普通官員好,齊王府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隨便一個庶子要娶的都是別人家的嫡女,而且他家大業大,家裡產業繁多,府裡大多數嫡庶子都有自己的功名,隨便一個人站出來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她太怕站錯隊,萬一將來齊王造反,蕊兒要是賭輸了,侯府恐怕就處在水深火熱中,而且她是想把嫿兒嫁給祁世子的,世子是太子黨,兩個孩子嫁的方向敵對,將來就只看究竟誰賭得對。

看如今這個形式,齊王府權勢滔天,楚宸燁是掌握兵權的大將軍,聽上次兒子從宮裡回來說,連皇帝都忌憚楚宸燁,楚宸燁不高興了,皇帝還不能怎麼樣。

如此看來,這楚宸燁大有發展前途,只是,一切都還得重新考慮,待考慮清楚了再行動。

下午的時候,南宮昊天已經一臉鐵青的踏進家門,急衝衝的朝興安堂而來,此時,老太太正坐著喝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的看向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身著一襲繡有壽山福海並刻五彩雲紋的玄色朝服,腰繫蟒形玉革帶,腳踏青色皂皮靴,進來時,一雙眼睛已經深沉且探究的看向老太太,有些不悅的朝老太太請安道:“兒子給母親請安。”

老太太瞌了瞌眼皮,此時她的神情,陰霾得像桌上燃著的灰色檀香一般,“發生了何事,你臉色如此不好?”

南宮昊天心裡有股怒氣找不到地方發,之前蘇氏那毒藥的事已經讓他覺得憋悶,那件事情的怒氣還沒消,便有些負氣的道:“兒子剛才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紀老將軍和齊王世子,兒子好心和他們行禮打招呼,誰知道,被那狠毒的齊王世子狠狠譏諷,紀老將軍也說我侯府擺架子,不守君臣之禮,看樣子,恐怕還要在朝堂上告我一狀。兒子回來的時候,聽下人說紀老將軍前來向嫿兒提親,被母親你拒絕了,母親硬要把蕊兒推出去,害人家生氣走了,現在倒好,人家連嫿兒都一起看不上了,哎!”

老太太看南宮昊天臉色慍怒,便擺出一派主母的威嚴,淡淡的道:“你在怪孃親?你也不想想,齊王世子是三王、五王一黨,齊王與瑞王結成一派,向來與太子不和,萬來將來朝堂發生什麼變故,或者齊王造反失勢,咱們侯府與他有牽連,不得被太子誅連?為娘雖然拒絕了他們,但也是為侯府的將來和你的前途著想。”

南宮昊天在心底腹誹,既然怕牽連上齊王,為何又推蕊兒出去?分明是老太太偏心,不想嫿兒嫁得好,想蕊兒飛黃騰達,想提攜二房,也不看看蕊兒是什麼身份,跟人家世子提鞋都不配,何況做世子妃,老太太也真是老糊塗了,如此的異想天開。

“兒子不敢,只是,人家齊王府原是瞧不上咱們侯府的,如今嫿兒在皇宮大放異彩,成了許多達官貴人心中理想的媳婦,齊王府才破格自降身份來侯府提親。將來的事誰說得清?況且齊王家大業大,世子手握兵權,將來朝堂之爭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況且皇帝身體健朗,恐怕還要執政十來年,如果咱們一直不站隊,肯定會被雙方排擠。如今京城許多官員都站了隊,今天瑞王在下朝的時候,明裡暗裡的與我說了下,似乎透著濃濃的威脅,好像不與齊王、瑞王站隊,他就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既然早晚都要站隊,我不如尋個最有發展前途的站,我在回來的路上仔細思考了一下,如今武穆王府對我們嫿兒無意,祁世子遲遲未上門提親,一切都是咱們單方面臆想,誰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況且有咄咄逼人的棲霞公主喜歡祁世子,咱們嫿兒能爭過公主?算了吧!站哪方都有利有弊,兒子不如賭了,兒子經過反覆思量,覺得既然齊王府肯紆尊降貴來提親,那咱們就答應他,讓嫿兒嫁過去做世子妃,同時也是將軍夫人。這樣我在朝中也能說上點話,站了隊,我也不用天天為這事煩憂了,將來愛怎麼就怎麼吧!”

南宮昊天十分為難的說完,便搖了搖頭,將來實在不行,他就在兩派鬥爭水深火熱的時候,讓老太太“詐死”,然後回鄉丁憂,一丁憂,那朝中的事就與他無關了,這樣等朝中的事情平息,他再回來疏通一下,相信還是能重新入朝。

老太太也是十分緊張的思量著南宮昊天的話,沉吟片刻,道:“看來,也該咱們站隊的時候了,你說得對,不站隊要被兩方逼死排擠,說不定一紙密告就能讓咱們人頭落地,那不如選擇站隊。只是,齊王世子固然厲害,那太子黨卻是真正的儲君,是大多數老臣擁護的人,實力也不容小覷,咱們如果選擇了齊王世子,那就賭大了,哎真難辦!”

其實她心中最擔心的還是南宮蕊兒,蕊兒剛才已經說了,她喜歡齊王世子,如果要把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