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出那個人的事。
“肉用鹽醃了會出油,你已經被剝了皮,豈不是會出得更厲害?那還要找人盯著那鹽缸,經常換新鹽進去。”夏侯澈已經開始自顧自地計劃著。
疑團又現(10)
“要醃個多久呢……”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趙夫人崩潰地大叫,“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要說了!”
眼裡飛快掠過一絲滿意的笑意,夏侯澈的聲音卻是有點遺憾,“真的?其實你不說也可以,不然我好像找不到藉口折磨你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趙夫人哪還能注意到他神色有異,只是聽到他陰森緩慢的聲音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那好吧,”夏侯澈轉身回到桌邊坐下,“說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但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就已經……”
“先皇?”
“是趙、趙旭他爹,他爹臨終的時候才告訴我這位高人的存在,他說趙家能這麼有條不紊地籌備復國,都是因為有他的幫忙,還讓我以後聽他的安排行事。”
“嗯……他長得什麼樣子?”
“跟你的身材差不多,很、很俊俏。”
看到她的神情,夏侯澈一揚眉,“他不是個老頭?”
“不是,他當時應該只有二十出頭。”
“你對他很有好感?”怪不得趙夫人提到他的長相竟然露出懷春少女的神情。
見她不答,夏侯澈搖搖頭,看來果真如此,怪不得趙夫人聽了他的威脅也不想透露幕後高人的身份。
不過她最後還是沒堅持住,不知道是因為她對幕後高人的情意不夠深,還是自己說得太變態嚇人了?
“把他的長相畫出來。”夏侯澈點點一邊的筆墨紙硯。
趁著趙夫人畫畫的時間,夏侯澈坐在一邊思考,當年才二十出頭……
如果那人真是靈神的師父,那他應該也是易了容的,這畫像其實沒有太大用途,不過還是要畫出來看看。
“他的武功怎麼樣?”
“沒見過他動手,不過內力應該很深,他總是先於我很多發現有人靠近。”已經開了個頭,現在趙夫人也就不再抵抗,有問必答了。
“說話的口音?”
疑團又現(11)
“他會好幾種方言,平時說話就是標準的官話。”
夏侯澈冷哼了一聲,果然很謹慎,一點能洩漏身份的資訊都沒留下。
“他說自己叫什麼?”
“沒說過,我一直叫他先生。”
“他經常在島上?”
“以前他總是出島,近幾年才開始一年有大半時間留在島上。”
大半時間在島……這麼說就不是宮裡他常見的人了,可除此之外,又哪有經常接觸他,知道他本性的人?
“除了智謀,還知道他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嗎?”夏侯澈接著問,
趙夫人想了一會兒,“沒見過。”
畫像畫好了,夏侯澈接過之後一愣,果然是個十分俊俏的男人,簡直不輸給師叔。
“他還有什麼特點?”等墨跡幹了,夏侯澈把畫小心地捲起。
“沒有了。”
夏侯澈知道一般人觀察人不會有他這麼細緻,只好再逐個問她,“走路時先邁哪隻腳?”
趙夫人一愣,“怎麼連這個都問?”
“當然要問。”那個人可以易容成千百種模樣,他只能透過這些小細節辨識出他的身份。
趙夫人想了半天,覺得是左腳,就這樣,夏侯澈問出一大堆她之前沒注意到的事,讓她一個個回答。
終於問完問題,天已經微微亮了,夏侯澈站起身準備離開。
趙夫人在他背後不甘心地出聲問,“你之前威脅我的事都是假的對不對!”
他們後來說話時夏侯澈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上當了。
“對,是假的,”夏侯澈笑著轉過頭,一字一字緩緩地說,“但要是你再敢打曉莜的主意,我會馬上讓它變成真的。”
明明窗外已經放出天光,可夏侯澈的笑卻像是阻擋了那些晨光,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地獄,森涼的寒氣刺骨,耳邊甚至已經響起了悽慘的嚎叫。
“我、我不會再、再動她、她。”簡單的一句話被她說得磕磕絆絆,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疑團又現(12)
“很好。”夏侯澈滿意地點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