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蘇銘的桌子旁,笑道。
蘇銘微微一笑,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在下羅林,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蘇銘。”蘇銘放下酒壺,這是他第一次,在邯山城,說出自己的名字。 “蘇兄,喝!“青年也沒在意,拿著酒壺,再喝了一大口。
不多時,那同樣昨天夜裡留在這裡的老者,也拎著酒壺走了過來,看了看蘇銘與那青年,哈哈一笑。
“同是淪落人,這幾天我也無心修行了,好在明天過後,也就不需心煩了,這最後的一夜,咱們一起吧?”
在這酒中,這一夜對於蘇銘來說,很是不同,除了同桌的這二人外,在夜晚時來臨的其他邯山之人,也大都彼此熟悉,相互介紹之下,在這夜裡,酒棧沒有議論天寒宗,而是在一次次的酒聲裡,一群失意的漢子,在相互的喝著酒。…;
在他們感受,蘇銘顯然是個剛剛來到邯山城想要看看能否加入天寒宗之人,與他們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雖說這叫做蘇銘的青年話語不多,可臉上總是帶著微笑,喝起酒來,更是頗為豪爽,漸漸的,這一夜的時間,這酒棧內的眾人,慢慢接受了蘇銘的存在。
在深夜時,那兩個藍衫的大漢,也出現在了酒棧內,坐在了蘇銘一旁的桌子上,加入到了其內,只不過那雲姓漢子時而看向蘇銘的目光,隱藏了深深的敬畏,至於其同伴,更是有些放不開,很是拘謹的樣子,不過喝的多了後,也就慢慢的又大聲起來。
這一夜,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流逝,直至天空有了明亮,酒棧內的人們也都慢慢沉默了。
“最後一天了……”那老者拿著空了的酒壺,臉上露出了惆悵。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邯山城,可三次全部都與天寒宗無的……我不知道有沒有第四次了,或許……沒有了。”老者苦澀的笑著。
“天亮了,天寒宗的使者,應該在今天就會離去夜裡我不會再來了,以後若有緣,我們賀可以再相遇。“那青年很想灑脫,但說著說著,卻是嘆了口氣。
“可惜直至結束,也沒有看到雲葬大人出現,還有那神秘的墨蘇,此人至始至終都無人看到過真容,只是傳聞其修為極高,可惜……他沒出現。
在蘇銘的身邊,這一夜喝酒的人有十多人,此刻沉默被打破後,有了議論,那雲姓的藍衫漢子,低著頭,在聽到身邊有人提起雲葬之名時,他輕嘆了一聲。
其同伴猶豫了一下,向他看去。
“我最期待的,是神將大人……”
“沒錯,神將大人若是回來,定可讓天寒宗知曉,我們這些邯山城的外人裡,也有天驕”“神將大人面對普羌部的一幕,我至今還記憶猶新,每次想起,都忍不住熱血沸騰……可惜,他沒有回來。”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坐在蘇銘對面的那個青年,此刻忽然大喊了一聲,隨後笑了起來,他臉上明顯有了醉意。
或許,醉人的不是酒,而是想要去醉。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一旁的老者,也是笑中大聲的喊道,隨著他二人的話語,四周的其他人,也都鬨笑起來,這笑聲中有無奈,有期'百度快速更新,耳根書迷官方yy:3943'待,但更多的,是一種對天寒宗不滿的發洩,他們渴望能出現一個人,能進入天寒宗,哪怕這個人不是自己。
但也要讓天寒宗知曉,邯山城的外人裡,也有天驕!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一聲聲大吼從這酒棧內傳出,在這清晨的陽光下,這聲音是由十多個漢子同時發出,那是他們壓抑了數日的嘶吼,這聲音傳出了酒棧,傳入到了附近其他的酒棧內。
慢慢的,從不遠處的另一間酒棧內,從那同樣在那裡喝著悶酒的數人口中,如起了迴音一般,傳出了一樣的聲音。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
當第二間酒棧內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後,漸漸地,隨著此聲的傳遞,在這天寒宗使者將要離去的最後一天的清晨,這樣的聲音如同大浪,其所過之處,一聲聲同樣的呼喚,隨之而起。
發出這聲音的,並非是酒棧內之人,幾乎所有處於壓抑沉默的邯山外人,在這數日的低迷後,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均都加入到了這聲音裡,喊出了這一句話。
這聲音如風暴,捲動了整個邯山城,最終還是慢慢的平息下來,在平息的一刻,蘇銘抬起了頭,拿著酒壺,喝下一大口。
他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