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開玩笑,我還以為裡面是炸彈呢。
開啟MP3,電量顯示是滿格。
裡面有一首歌,我塞上耳塞,卻發現背景嘈雜,貌似是一段錄音。
呵呵,要說我和李佳人還真是有緣。我只是想想要送她錄音,她卻真的送了我一段秦科和她的錄音。
要說直到現在,我才體會李佳人的強大。
這段錄音擷取得很漂亮,簡短扼要,直指要害。
先是李佳人的聲音:你說不是,你說你對江雯就是認真,那你說說看為什麼你和她開始戀愛的時候恰好是我回來的前一段時間?又為什麼在那一年情人節我過來找你的時候,你先是關機不接電話,然後又開機發簡訊告訴我你和她在哪裡吃飯,等我趕去的時候你明明看到我了卻又裝作沒看到?
我慢慢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秦科。
錄音裡的他隔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的確,雖然開始的時候是沒有抱認真的心態……
我摘下耳機,已經不需要再聽下去了。
我看著秦科,剎那間有種恍惚感,是不是我從來就沒看清過他。
四周吵吵嚷嚷的,可就在這嘈雜的環境裡,我卻好象聽到了自己血管裡血液“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
秦科是何等的精明,他意識到了不對,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我掄起手中捏緊的那個MP3狠狠的向他砸去,你這個王八蛋!
不想再看他,拿起揹包,轉過身淌著人群就朝車門走。
手被拉住,我轉頭就朝他吼,放開,混蛋!
他緊皺著眉看著我,張開了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真難得啊,他還有理屈詞窮說不出話來。
我使勁掙扎著喊道,放手,你放不放?你這個死人快放手。
秦科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想去拉我的揹包,他說,不管怎麼回事兒,都先冷靜一下好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呵,你怎麼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又低頭看著被他抓住的手腕說,你總是覺得我很好控制是吧。
說完這一句,我猛的低下頭,狠狠的朝他的手咬下去。
此時我恨不得咬的是他的脖子,口下留情這種事想都不要想,不消片刻我就嚐到了血的味道。
秦科終於放了手,我掙脫開向車門跑去。
片刻後,秦科也提著行李從火車上跑下來,在濃稠的人群中四處張望,一邊撥著電話一邊高聲喊著“江雯”。
當看到他沿著站臺走遠時,我從旁邊走出來重又登上了這輛火車。
一聲長鳴後,火車緩緩啟動。
我一個人伏在桌上,那根繃著的神經緩和下來,想到剛才的那段錄音,眼淚終於收不住的掉下來。
這算什麼?這就是我的愛情麼?
我費盡思量,為它苦為它笑,而對於秦科來說卻只是一場意不在此的遊戲。
那些過往點滴,我自認為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甚至自鳴得意,而這一切的結果卻只是他呈現給李佳人的一幕劇?
趴著哭久了,雖然可以不被人看到,但是很容易囤積的鼻涕堵住。
我不得不抬起頭來,用嘴巴呼氣。
這一抬頭餘光掃到一個人,嚇了我一跳,轉過頭去看,原來髒西西的小男孩兒,正掛著一串碧綠剔透的鼻涕張著口呆呆的看著我。
我邊掉眼淚邊兇狠的瞪他,看什麼看!
那時我的樣子比貞子善良不到哪兒去,到底是把他嚇哭了。
他號啕大哭的很是悲情,情緒都是相互感染的,我更加傷心了。
於是火車上的我們兩人就這樣面對著 面放聲大哭,還真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火車一路開過來,我就這麼一路哭過來。
回到了老家,踏上熟悉的土地,我拎著行李,開始漫無目的的晃盪在大街上。
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該去哪兒,到了最後,我想起來還有葉帆。
等到葉帆騎著他那輛摩托飛馳而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公共電話亭邊。
他在後面彪悍的喊,靠!你把我當拖貨的驢麼?只報了個地點就掛電話,就算是驢也需要感情交流的好不好!
等我把臉轉過來的時候,他立馬就噤聲楞住了,望著我問,你怎麼了?
我走過去爬上他的後座,把揹包抱在懷裡,嗲聲嗲氣的對他說,你們家不上房子多嗎?隨便找個片器沒人的地兒讓我住幾天,房租等我畢業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