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道:“信鴿共是兩對,小心了,絕不能讓飛走一隻。”
玉貝勒也知道嚴重性,道:“事關重大,千萬小心,飛走一隻,我唯你們是問。”
兩名黑衣人再次躬身答應,然後跟著那個吳江出廳而去。李詩向中年旗裝女子:“格格,貝勒爺跟我,必須要帶額駙進宮,格格要是想去,可以跟著一起去。”
中年旗裝女子道:“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格格,要不要準備準備?”
“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額駙呢?”
“也是一樣。”中年旗裝女子道:“不會怎麼樣,不必準備,會怎麼樣,準備又如何!”
李詩沒再說什麼。
吳江帶著兩個中年人回來了,兩個黑衣人各提著一隻藤編的方型籠子,裡頭各一對信鴿,雪羽金睛,一看就知道是異種健翅。
李詩道:“貝勒爺,咱們走吧!”這是李詩夠意思的地方,他總把“重頭戲”讓給玉貝勒,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會站到前面來,只不知道玉貝勒能不能領會了。
玉貝勒向中年旗裝女子微欠身:“格格,紀玉把吳額駙帶走了。”
中年旗裝女子含悲點頭:“帶走吧,我跟你們去。”
玉貝勒向兩名黑衣人一示意,兩名黑衣人走到了白淨中年人兩邊,白淨中年人一言不發,站起來往外行去,中年旗裝女子帶著兩個丫頭跟了去。玉貝勒帶著兩個提信鴿黑衣人跟在最後,不,跟在最後的應該是李詩。
出了後花廳,望著廳外的黑衣人,玉貝勒發了話:“你們留下,嚴禁任何人進出。”
十幾名黑衣人森然恭應,李詩鬆了一口氣,他正準備提醒玉貝勒呢。
深夜進了宮,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李詩跟玉貝勒先見皇上,由玉貝勒先向皇上稟奏經過,當然,皇上很滿意:“問出來,那些人的駐紮地在張家口?”皇上這是問李詩。
“是的。”
“吳應熊也不知道在張家口什麼地方?”
“是的。”
“可信麼?”
“不管可信不可信,只要有信鴿在,到張家口一放信鴿,不愁找不到他們駐紮的地方。”
皇上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恐怕還要麻煩你一趟。”
李詩微一怔:“草民?”
“紀玉得留在京裡辦這件事,除了你跟紀玉,怕別人辦不了,你原從張家口來,張家口你熟?”
“可是草民不能離京。”
“誰說的,五臺你都去了。”
“那是追隨皇上左右保駕。”
“現在是我請你去辦事,一樣。”
“草民斗膽,不一樣。”
“我明白了,你是說你離我太遠。”
李詩沒想到皇上會當著玉貝勒這麼說,他只好承認:“是的。”
“不要緊,有紀玉在,你儘可以放心。”
李詩更沒想到皇上會當著玉貝勒這麼說,可是他當他看到玉貝勒聽了這句話,臉上浮現的奇異、複雜表情時,他明白了,這是皇上以仁德感他人的又一次應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已經收了效。他沒有多說什麼:“是,草民遵旨。”
皇上臉上有了笑意,欣慰的笑意:“你要帶多少人,需要什麼,告訴紀玉。”
“草民只要一匹健騎,一些乾糧飲水。”
“好。”皇上點頭。
玉貝勒道:“什麼時候要?”
“事不宜遲,草民打算連夜啟程。”
“我交待馬上辦。”
玉貝勒向皇上行個禮,退出了御書房。
皇上向萬順和:“給李俠士帶些銀子。”
“是!”
萬順和恭應聲中也退了出去。
李詩沒說什麼,因為沒錢辦不了事,他需要銀子,“白記騾馬行”沒了,他沒有收入,這一陣子的用度,是當初押車回來身上剩的,一個人省吃儉用,勉強了。
萬順和辦事快,很快就捧了一包銀子來,看樣子有好幾封。
李詩道:“用不了這麼多。”
“李爺。”萬順和道:“萬歲爺讓準備些銀子,提醒了我,不少日子了,您是怎麼過的?”
皇上一怔:“萬順和,不是你說,我都忘了,要這麼說,這些太少了……”
李詩忙道:“不,草民不能……”
皇上道:“李俠土,您怎麼過?”
“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