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葉不凡感激道。
“我叫雪,我師父叫我雪兒,你也可以叫我雪兒。”少女一臉天真無邪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卻驚奇的滿頭披肩白髮,一襲白衣隱隱可現美麗曲線,白皙略透著粉紅的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一對碧綠的貓眼石,若非給人有生氣,還真會被人誤認為碧眼白髮的女鬼或是妖怪。
“你說你發現我的時候是昨天,你是不是唱歌的那女孩?”葉不凡很好奇女孩的身份,也想知道自己昏迷多久。
“嗯,是的,你已經睡了快兩天了。”女孩子很可愛,把昏迷當成了睡覺,若她知道,若非她,葉不凡將會在那個地方睡上不知多少歲月。
葉不凡舉目四周望去,茫茫的雪原仍在飄落著雪花,而他所在此處卻無雪花飄落,仔細看來原來隔著一層透明的東西,葉不凡撫摸著光滑而有絲絲涼意的“牆壁”,以好奇問的眼光打量眼前的女孩,“雪兒,這是什麼牆壁?”
“這叫雪屋,用造晶術做的,不過我還沒學好,我造的晶壁只能保持四五天,我師父造的能夠撐很久很久。”雪兒有絲毫雀意,但卻不是驕傲或者得意那種,似乎在她的概念中彷彿有的只是純粹的表情流露。
“是用水做的嗎?”葉不凡問道。
“不是,是用雪做的。”雪兒回到。
“你們住的地方不會都是這種屋子吧?”透明的房子,讓葉不凡一時想入非非。
“是啊,怎麼啦?”雪兒好奇的問道。
“咳,”葉不凡鎮靜一下道,“沒什麼,透明的牆壁你們不擔心會不小心撞到嗎?”葉不凡轉移話題,他可不想把這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女子給帶壞了,說不準她師傅會找他算賬。
“不會啦,門邊很容易看到的,在外面也很容易分辨的”。雪兒說著,拉著葉不凡走出雪屋。一出房門,葉不凡感到一陣冷颼颼的,雪屋竟然能禦寒,從外面一看葉不凡直接打消了邪惡思想,外邊看來純粹就是一個白白的擁有些許形狀的大雪堆。葉不凡看了眼穿著薄紗裙的雪兒,“你不冷嗎?”
“不冷啊,你很冷嗎?”雪兒看了看縮著脖子的葉不凡道,“哦,師傅說你們外地人是怕冷的,我們快進屋吧,我給你帶了皮裘的。”雪兒給葉不凡取了件皮毛做的裘衣,“這是師傅專門留給被大雪阻礙的獵戶穿的。”
“你師傅,也在附近嗎?他老人家怎麼稱呼?”葉不凡聽雪兒左一個師傅右一個師傅,對這樣的奇人,他起了興趣。
“我師傅不讓說,不過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她一點都不老。”雪兒壓低聲音說。
“額,”葉不凡感嘆了一下。
“哎呀,師傅叫我了,我要回去了,吃的東西我給你放好了。”雪兒道。
葉不凡一點聲音都沒聽道,正要詢問,一道淡淡的女子聲音從心底響起,“在此地休息一日,明天便離去吧,這裡不適合你,我說的話不要告訴雪兒。”葉不凡暗叫厲害,聽說過千里傳音,可能夠有針對的傳音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雪兒拿起牆邊的雪白的紙傘,“明天我來找你。”葉不凡沒有多說什麼,送了雪兒一小段路程,然後駐足目送女孩於雪原融為一色,期間女孩還幾番回首彷彿說外面冷,讓他回屋,葉不凡也招了招手示意。
葉不凡深知自己未來的路必多風雨,怎能讓如此不諳世事的少女與他接觸太久,更不要說涉險了,此情勢必要輕放。而且他自己的未來也不屬於這裡,剛才的茫然一夢,雖然未必發生,但就算有一點可能,他也絕對不允許,葉不凡此生唯有一點是不允許冒犯的存在:親人——血親和自己認定的人。其他一切都有轉圜餘地,唯獨親人是他逆鱗。今日之後,葉不凡勢必加緊尋找時空之沙的步伐。“阻礙我的任何人,都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葉不凡披上裘衣,帶上食物邊吃邊往晉陽方向前去。
雪原氣候自成一體,塞北只不過是它與中原的過渡帶。圍剿大隊追至塞北深處,在雪域邊緣便已失了目標,鵝毛的大雪不僅掩飾了行跡,遮蔽了氣味,阻擋了獵犬、壓制了雄鷹,而且使得氣候突然變的寒冷許多。
準備不是很充足的追捕者,在雪原追尋數里,襲身蝕骨的寒冷讓追捕者舉步維艱,犬不行、鷹不鳴,只得退守雪域邊緣暫時等待上頭指令以及禦寒物資的到來。追捕者,五人一隊,十人一行,分散守在雪域邊緣數十里的叢林中。
天將暗,冷添冷,不少人都燃起了篝火禦寒。在一個不是很大的篝火堆圍坐著五名傭兵模樣的壯漢。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