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吉亦笑道:“兄長下問,小弟如何敢不盡言,在我看來,你我如今雖奉旨協同守關,不過強逆天心而已,是豈天下百姓之所願也。今主上失德,四海分崩,諸侯叛亂,反是周武仁德播布四海,姜子牙賢能輔國,又有三山五嶽道術之士,為之羽翼,是以西周日益強盛,大商日益衰弱,將來繼商而有天下者,非周武而誰?我等受國厚恩,也只能以死而報,盡其職耳。承兄長下問,故敢盡以實告,其他非我知也。”
鄧昆笑曰:“賢弟這一番議論,足見深謀遠濾,非他人所可及也。但可惜生不逢時,遇不得其主,我與賢弟不過徒然一死而已,賢弟不能效古人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以展賢弟之才。”言語中多有替芮吉不值之意。
話說到這份上,芮吉
也明白鄧昆心意,笑道:“據弟察兄之意,兄已有意歸周,弟也願相隨,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只是無門可入,奈何奈何?”
鄧昆臉上露出笑意:“即然賢弟如此說,為兄也不藏著掖著了,實不相瞞,吾之外甥正是黃飛虎,我昨日已經與他取得聯絡。”鄧昆低頭輕聲說了一句:土行孫將軍,出來吧。
土行孫聞言,從陰影處鑽出,把芮吉驚得目瞪口呆,也讓鄧昆心裡平衡了很多,昨日他也被土行孫嚇得不輕。
好一會芮吉才回過神來,看著鄧昆苦笑道:“兄長,你騙得小弟好苦呀!”
鄧昆忙告罪道:“事關重大,不得不小心一些,賢弟勿怪。”
芮吉也就嘴上說說,豈會真的怪罪,這時土行孫上前,說道:“既然兩位賢候有意歸周,卻需好好打算,若能相助我軍拿下此關,卻是大功一件。”鄧昆,芮吉聞言,仔細商議一番,定下計策,又將一封信交由土行孫,算是投名狀。
次日,鄧,芮二候招集眾將升殿議事,待眾人到齊,鄧昆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兵士衝出將歐陽淳等將圍住,歐陽淳大驚,問道:“兩位賢候為何如此?”
芮吉直言道:“我二人實對將軍說,如今商朝氣數將終,人心已離,天命不保,天下諸侯,久已歸周,只有此關,不足抵周兵,終是不能拒守,不若我等與將軍將此關獻於周武,共伐無道,正所謂:天者昌,逆天者亡,且周營俱是道術之士,我等皆非他的對手,我固然與你俱當死君之難,但無道之君,天下共棄之,你我徒死無益耳。願將軍思之。”
歐陽淳大怒,罵道:“食君之祿,不思報國,反欲獻關,甘心降賊,我歐陽淳其首可斷,其身可碎,而此心決不負商朝之恩,甘效辜恩負義之賊也!”
鄧昆大喝道:“今天下諸侯,盡已歸周,難道都是負商朝之恩者?只不過紂王殘虐生靈,萬民塗炭,周武興兵伐罪之師,你卻出此言,真乃不識天時之匹夫。”
歐陽淳大唿曰:“陛下誤用奸邪,反賣國求榮,我先殺你等逆賊,以報君恩。”歐陽淳仗劍來殺鄧昆、芮吉,二侯亦仗劍來迎,殺在殿上,雙戰歐陽淳。歐陽淳如何戰得過,被芮吉一劍砍倒,斬了首級。
鄧昆,芮吉斬殺了歐陽淳後,將其中幾將綁了,又從監中放出南宮适,來大營報信。南宮适至轅門,軍政官報入中軍,姜子牙大喜,忙命人請進帳來,禮畢之後,姜子牙問過詳情,待鄧昆、芮吉來至,姜子牙為二候記功,稟明武王,論功行賞,黃飛虎來見鄧昆,兩人相會,皆是大喜,各訴衷腸。
之後,姜子牙傳令,領人馬進關,武王亦起駕隨行。大軍莫不歡唿,人心大悅,武王來至帥府,查過戶口冊籍,關中人民父老,俱牽羊擔酒,以迎王師。武王命殿前治宴,款待東征大小眾將,犒賞三軍,住了數日,姜子牙傳令起兵,往下一站澠池縣來。
姜子牙領大軍而行,不一日便至澠池縣,姜子牙傳令安營紮寨。話說澠池縣中,總兵張奎,聽得周兵來至訊息,並未露出驚慌之色,起身來到後院一處房舍,在門外叫道:“大伯,張奎請見。”
“奎兒,進來吧,門沒關。”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張奎聞言,推開房門達了進去,略顯陰暗的房間裡,一名相貌有坐陰沉男子盤坐於床榻上,如果伏羲在這裡的話自然會認出此人正是得到永恆不滅體功法的章魚精張玉,此時他已將功法第二重煉成,成就不死之身,滴血重生不在話下。
張奎行禮道:“伯父,如今周軍到來,我決意與澠池共存亡,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母親,還請伯父代為照看。”
張玉聞言點頭道:“此事你大可放心,不用說我與你父親結拜之義,就算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我還是想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