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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瓊霄見大姐發怒,不敢反駁,只得道:“若欲離去,好歹也要向聞仲請辭,且待明日可好?”

四位仙姑正說間,忽聽半空中有仙樂陣陣,一派嘹亮之音,直入心肺,聞者無不神清氣爽。三霄慌忙趕出帳外,但見西岐方向,蘆篷上面,有祥雲飄來,瑞氣落下,毫光五色,金燈萬盞,如簷前滴水,不息不斷。

“二師伯已至,事急矣!”雲霄嘆息,瓊霄、碧霄見了這等瑞景,心下駭然,口上硬撐,狀似不屑:“故弄玄虛。”事到如今,雲霄自知再無僥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陣前,元始天尊坐沉香輦,有白鶴童子引路,高呼:“三仙島雲霄快來接駕!”

雲霄再次警告了瓊霄、碧霄,不可妄動,三姐妹出陣來,道旁施禮,三霄上前,你道:“弟子拜見師伯。”

元始天尊面無表情,心中卻自詫異,不知三霄何時變得這般恭敬,卻不知是昨日被哪吒震住了,對黃河陣失了信心。元始天尊嘆道:“你三人即設此陣,已是逆天,你師尚不敢妄為。爾等且進陣去,我自進來觀陣。”

雲霄說道:“此陣不過微末之技,師伯不看也罷!但請吩咐,弟子無不遵從。”

元始天尊淡然道:“貧道尚有師兄,不曾問過,豈可擅專?”

元始天尊說罷,步入陣中,卻正見哪吒將一杆長槍舞得天花亂墜,陣中靈氣正不斷向他身上匯聚。元始天尊把慧眼看去,但覺哪吒心體如一,混元守身,脈動似天心,韻律含道意,氣息盡數走向扭曲。陣中混沌清濁分合,隱有陰風拂來,消磨了闡教眾門人靈光元氣,轉瞬又匯至張桂芳處,復化靈氣,為哪吒吸收。

元始天尊聖人眼光,自然看出哪吒體內九品青蓮玄妙,不由道了一句“妙哉”。不過隨後想到哪吒與女媧關係,目光又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這時白鶴童子大喝道:“哪吒,掌教老爺已至,速來見駕!”

哪吒從修煉中清醒過來,慌忙倒身下拜,喜道:“弟子哪吒拜見掌教,有幸得睹聖顏,心有榮焉。”

元始天尊知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願讓哪起異心,當下笑道:“吾觀你在此陣中,過得甚是愜意;吾若不來,豈非更妙?

哪吒訕訕笑道:“弟子也是無奈,非如此不能存身,還望掌教恕罪。”

元始天尊看過眾門人,心知盡成凡胎,嘆道:“不想他們的劫數,卻成了你的造化,你需銘記,將來回報他們。”

哪吒領命,元始天尊看過陣後,也不管眾門人,轉身就欲出陣。

雲霄忙領瓊霄、碧霄拜倒在地,說道:“師伯!眾道兄不宜久在陣中,還請一併帶出,甚或弟子親送至西岐。”

元始天尊面色一正,再無表情,說道:“即入陣中,何妨多呆些時候。”

雲霄大驚,明白元始天尊心意,忙道:“師伯!還請慈悲,無論何樣處罰,弟子都認了。”

這時旁邊的瓊霄卻是忍不住了,怒聲道:“元始元尊,我們敬你聖人長輩,才這般低三下四,莫以為真的怕了你,看打。”

瓊霄仗劍就殺向元始天尊,雲霄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敬聖人,該罰。”元始天尊伸手一指,瓊霄未及近身,寶劍粉碎,瓊霄吐血倒飛出去,元始天尊也不理會,轉身出陣去了,哪吒看陣中可轉化靈氣所存無幾,亦隨元始天尊離開,只留驚駭失色的三霄。

哪吒隨元始天尊出了黃河陣,重至蘆篷,見了師長道友,各敘長短。

不一時,空中忽有鹿鳴之聲傳來,元始天尊笑道:“八景宮道兄來矣!”眾人抬頭看去,見老子乘牛從空而降,元始天尊率眾來迎,又有燃燈焚香引導,玄都**師隨後,將老子迎入蘆篷上,又是一番敘話。

元始天尊說道:“三霄設黃河陣,把吾教下門人俱厄於此,又來求恕,吾不好處置,專候道兄。”

老子半晌方道:“即是如此,且到陣中一觀。若是誠心認錯,我等做長輩的亦不好壞了她們性命,懲戒一番,好讓你消氣。”

哪吒聽著兩位聖人言語,心下略有不屑,卻不敢表現出來,亦不敢與錦囊中的六翅金蠶交談,只是低著頭,作出一臉恭敬模樣。

隨即,老子、元始天尊相繼起身下篷,齊往黃河陣來。玄都**師大呼道:“三仙姑快來接駕。”

三霄仙姑出陣,自知此戰不可避免,有些破罐子破摔,立而不拜。老子曰:“你等不守清規,立此惡陣,逆天而行,爾師見我且躬身行禮,你等怎敢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