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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麼?

很多個謎團,一個個在青畫的心裡打了結,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那夜趁著月色,她在西

院門口一處隱蔽的角落裡站了半夜,只為等可能出現的秦瑤,陪她一起等的,還有心不甘、情不

願,但是被她一句“真的是小忙”騙來的青持。

“你真是……”青持輕聲嘆著氣,眼裡有無奈。

青畫抿著嘴笑,“你放心,我這次不闖禍。”

青持看著她少有的神情微微出神,良久才問:“你到底想做什麼?”青畫偷偷握了握懷裡早就

藏好的東西,笑了。

秦瑤終究是沒讓青畫失望,到了夜半,她的身影就出現在西院的入口,似乎是稍稍踟臏了一

下,她才進到西院的範圍裡面,她沒點燈,只是藉著點月光,辨認西院雜草叢生的路徑。

青畫悄悄拽了拽青持的衣角,輕手輕腳地跟上去,青畫跟她到了那間破敗的屋子,小小驚訝

了一番,居然也跟著踟躕了幾步才咬咬牙踏進內院;秦瑤不僅是去西院,還是去寧錦生前住的屋

子,她看起來有點緊張,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僵硬,長長的衣襬拖過院落裡的雜草顯得有些耷拉,

她在院中停留了片刻,走到院裡那株梧桐樹下,蹲下身細細找尋著什麼。

梧桐樹下,往昔的小榻已經被風雨侵蝕得只剩下一個木架子,秦側妃倒也不嫌棄木頭腐爛的

氣味,扶著那張小榻蹲著身子一點點地翻過那叢生的雜草,有風吹過,梧桐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的身子顫了顫,越發僵硬了。

青畫站在不遠的地方,俏無聲息地站著,靜靜看著秦瑤在地上翻找東西,那棵梧桐樹不如果

要有什麼東西的話……大概就是六年前,那個裝著三月芳菲解藥的瓶子,可是時隔六年,她找來

有什麼用?

“誰、誰在那兒!”秦瑤的聲音霎時慌亂。

青畫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警覺,也許是太過緊張反而疑神疑鬼了,她站起身的時候撞倒了樹

下的木榻,木榻倒地發出的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黑夜裡卻很響亮。

“你還敢來西院?”青畫聽到自己的聲音,居然透著幾分揶揄。

“你……”一瞬間,秦瑤似乎是驚恐無比,“你是誰?”

青畫低頭笑,“你說呢?”三個字,被輕輕吐出來,藉著午夜一點寒意,透了幾分詭異。

秦瑤不動了,她僵硬地往後退,直到靠上梧桐樹,月光淡淡地披灑下來,照在她緊緊抓著衣

衫的手上,讓她的慌張原形畢露。

“寧……錦?”

青畫知道自己現在站的這地方秦瑤是看不清臉的,但是她會猜寧錦……還真是匪夷所思,她

想笑,咬著嘴唇憋著氣,卻被青持按住了肩膀,稍安勿躁,她明白他的意思,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秦瑤的情緒一直很怪異,她似乎是忍無可忍,戰傈著開口:“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都已

經……六年了,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青畫嗤笑,“散不了,怎麼辦?”

秦瑤幾乎是尖叫:“寧錦,當年的事情是你自找的!我不過、我不過順著王爺的……他都知道

的!”

“錚!”一抹寒光在漆黑的夜裡襯著月光在一剎那貼上秦瑤的脖頸,執劍的,是青持,就在

剛才,他還按著青畫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結果秦瑤一句“寧錦是自找的”居然讓他亂了陣腳,

拔劍相抵,青畫心裡微微一動,有些酸楚,悄悄走到他身邊,陪著他站定了。

秦瑤也終於看清了他們,臉孔猙獰,“是你們,西院是禁地!”

“是。”青畫冷笑,“怎麼,許你來還不許我們來?這禁地墨雲曄為你開了方便之門?”

秦瑤說不出話,只是狠狠瞪著青畫的眉眼,彷彿結了幾輩子的仇怨一般,她的眼光堪比地獄

來的魔煞,她無視脖子上的劍已經有幾分劃入膚裡,陰惻惻盯著青畫,從眼角眉梢到身上,一寸

寸打量過她,她說:“我和你有何冤仇,為什麼抓著我不放!”

青畫笑了,“血海深仇信不信?”

“你……”秦瑤語結,良久才狠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必定稟報王爺你們夜闖

禁地的事,還與寧錦那賤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