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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你們家主子要見我?”

男子垂首應道:“正是”語調甚是平淡,絕無一絲敬畏之意。

要知道,林培之出身皇室,更是當今皇上的王叔,身份何其尊貴,而此人口中的主人竟會以這般輕慢的口氣言說要見他,甚至連個請字也沒有,這實在是太過失禮了一些。

林培之身子後傾,注目看了男子許久,才笑了笑:“好”

那男子聽了這個字後,便自躬身一禮:“既如此,今日午時正,狀元樓三樓,小人將恭候王爺大駕還請王爺依諾,獨身前往才是”侯林培之頷首後,他才行禮退下。

這人才剛離去,廳內屏風後便有人轉了出來:“王爺當真要去?”卻是向玖。看他那副神情,顯然已在屏風後頭待了有一陣子,林培之與那人所說之話,他已盡數聽在耳中。

林培之漫不經心的笑笑:“她既請了我,我又怎能不去?”

“那……”向玖語聲一頓之後,畢竟還是說了出來:“可要遣人……”

“不必”林培之一口打斷他的話頭:“她既遣人來請,請的又只是我一人,想來早有準備。你們決不可擅自行動,以致打草驚蛇”向玖聽他這麼一說,也覺有理,因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午時過後,林培之令人備了馬,一路徑往狀元樓。狀元樓離著寶親王府並不甚遠,午正不到,他人已到了狀元樓。他生得本就醒目出色,又是昨兒剛剛來過的,那夥計怎不記得他,見他到了,便忙將他迎了入樓。林培之目光微微一掃,毫不費力的便找到了今兒往寶親王府送信的那人。

那人也已瞧見了他,因上前拱手道:“林爺真是信人敝上正在樓上相侯請”林培之微微頷首,便隨他一道上了狀元樓三樓。那人引著他走至最東頭的一個雅室,恭謹的在門上輕輕叩了扣。雅室裡頭很快便傳來一個珠玉一般圓潤的嗓音:“請進”

那人也並不進去,只伸手推開半扇門,作個手勢,示意林培之入內。林培之倒也並不多語,舉步便邁了進去。狀元樓東頭的這間雅室乃是整個狀元樓內最為雅緻精巧的一間,他昔日曾來過好幾回,因此並不陌生。目光微微一轉,他便已看到了正坐在靠窗位置上的那名宮裝女子。

燦亮的午時陽光落在她妝容精緻的臉龐上,毫不留情的出賣了她的年齡。她已不再年輕,雖依然貌美,仍舊儀態端方,卻再不是從前的她了。林培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步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數年不見,婕妤娘娘風采依然,真是可喜可賀”

不出所料的,與他在狀元樓相約的,正是承平帝時,盛寵十餘年、且隱然執掌後宮的嚴婕妤。嚴婕妤抬起眼眸,微笑的看了他一眼:“聽說王爺想要見我一面”她微笑時,眼角便顯出細細的紋路,但眼波流轉之間,眸光卻仍清亮明澈,動人得一如少女。

雖然對她全無一絲好感可言,但這一刻,林培之卻已忽然明白,為何承平帝明知她做了許多不能原諒之事,卻還在容忍著她。淡淡一笑,他道:“本王只是想與能真正拿主張的人說話而已”

嚴婕妤輕輕笑了起來,姿態優雅的伸手執壺,為林培之斟了一杯茶:“王爺這般看重我,可實在令我惶恐得緊。”她口中說著惶恐二字,面上卻是一派的寧雅淡定。

林培之哈哈一笑:“多謝娘娘”言畢便自舉杯淺淺啜了一口。

嚴婕妤柔聲道:“王爺客氣”她口中說著,畢竟抬頭細細打量了林培之一回。林培之察覺到她的視線,眉頭不覺輕輕一跳。嚴婕妤抿唇一笑,婉然道:“王爺不必如此,本宮只是忽然想起了故人”她說到故人二字之時,面上不覺現出幾分惆悵之意。

林培之聽她提及故人二字,眼角不由的顫了一顫,語氣卻仍平靜如初:“故人皆已駕鶴去矣,如今空餘娘娘一人,想來夜深人靜之時,娘娘回想往事,心中也覺寂寞得緊”

他這話雖說的平淡,但話語裡頭卻是不無嘲諷之意。

嚴婕妤居然也便點了點頭:“不錯有時想想,本宮確也深感寂寞。不過……這寂寞的日子想來也快要結束了”

正文 13 有情?無情?

林培之聽了這話,卻是不由的挑了下眉,深思的看了嚴婕妤一眼。

嚴婕妤卻並沒有意思繼續說下去,只徑自的岔開了話題:“這京中如今耳目繁多,久聚卻是多有不便。便請王爺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罷”

林培之頷首,伸手隨意在桌上一劃:“你我之約,便以長江為界,分而治之,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嚴婕妤微怔,旋凝眸望向林培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