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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子,得到報告,他本可以早點來阻止,卻故意遲了一步,他是想看看那哲部真正的實力。大軍出發後,他到了弘吉剌部。從昨天開始,弘吉剌部沒得到萬人隊任何訊息。按陳不禁著忙,與女婿商議,忽必烈便自告奮勇前來——他已經猜到是那哲部贏了這仗。

玉雪哪知這些!她覺得這結義大哥來的實在及時!她正為不知怎麼處理俘虜而頭疼,此刻看到忽必烈,頓覺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納親兩腿穴道被封一夜,早就麻癢難當;躺在四無遮攔的露天草地上,還被四小虎視眈眈時時威嚇,再加心裡諸多念頭七上八下,因此整夜未眠,整個人憔悴不堪袍服紊亂,平生未吃過這種苦頭。待忽必烈將他從地上扶起,他又羞又累,竟然象見到親人般哭出聲來。忽必烈溫言軟語慢慢將他勸平復,又親手將他袍子拉好。眾人只得耐心在旁看著。

安撫了納親良久,忽必烈轉頭對玉雪笑道:

“妹妹可否帶我們去你們部落,讓他休息一天再回去?”

見玉雪猶豫,他又笑道:

“這個和事佬我是當定了,保證以後不會有任何人找那哲部麻煩!”

玉雪見他如此說,知道他一定有辦法。看他來後,把納親揉搓的一句話都沒有,可知他為人能幹。當下眾人去安排。把萬人騎兵的穴道全解開,還給他們馬匹武器,放他們先回去。忽必烈還特意派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親兵回去報信,以便讓按陳放心。

玉雪傳音讓眾人掩蓋修為,這才領著忽必烈一行前去那哲部。

忽必烈走在人群當中,滿口稱讚那哲部諸人年輕驍勇。他隨從中一人突然說道:

“只怕不是年輕驍勇那麼簡單吧。王爺不知,這些年輕人竟然個個修道,修為比我還高,尤其玉雪公主,居然連老衲也看不透!”

玉雪心中一突,轉頭打量說話的人。這人身穿袈裟,是個和尚。看他談吐是中原人,年約四五十歲,黑瘦矮小,兩眼神光湛然。在此之前,玉雪只接觸過修道之人,從未見過修佛的人,一時也不知如何判斷修為。凰金仍化做朱雀,在她肩上傳音:

“修佛之人不鍊金丹元嬰,主煉精神力也就是我們說的神識,也鍛鍊肉體。佛家功法煉至大乘,一樣翻江倒海、降妖服魔、祭煉法寶,最後一樣拋棄肉身、重組金身。你不可小覷。這人修的倒是佛門正宗,可煉的功法像是不全,一定不是中原佛門正道大派。”

當下指點她如何分辨佛門中人修為。原來很簡單,只要看眼睛,修為越深眼裡神光越亮,但到反樸歸真之際,反而眼中神光不見,隱含慈悲攝人之意。另看身上是否有金光,金光越亮,則修為越深,但到大乘,金光反而收斂,隱隱有五彩之色。當然這隻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出。眼裡神光代表精神力修為,身上金光則是煉體程度,代表功力。不然只煉精神力,把身體拋棄不管,那可真是以身飼魔了——降魔必有打鬥,身體虛弱顯然不能勝任。這說話之人便是如此。他的精神力已差不多相當於金丹期修為,可他的煉體沒跟上,頂多相當於一個武林高手,體內只有後天真氣在經脈中流轉,卻沒有修道之人築基後所擁有的先天真氣。只有先天真氣才能引天地靈氣入體,到後期完全轉成靈力,佛門煉體一樣如此。因此凰金說他功法不全,不是佛門正道大派弟子。試想如果是的話,又怎麼可能只煉精神力卻不煉體呢?

玉雪剛才只顧安排俘虜,沒顧上檢視忽必烈帶來的隨從,現聽此人一句話戳穿底細,不禁著忙。聽凰金說後,心裡有底,卻不知如何解釋,只好微笑含糊:

“大師言重了!我部塞外之人,煉些強身健體的功夫不足為奇。前面馬上就到,我們還是快馬加鞭吧。”

忽必烈見玉雪神色一驚後沉默,半晌才說了這句含糊的話,知道屬下所言不虛,心裡對那哲部的評價又抬高几分,只想著到後如何籠絡那哲部。一時眾人全部沉默,只聞馬蹄得得。

玉雪趁機檢視他帶來的隨從們的修為,一查之下有些吃驚。忽必烈這次一共帶了二十多人,十餘人是蒙古勇士,只是尋常身手矯健之輩,但另外十人個個不凡。除了一個認識的葉風寒之外,另九人中五個是和尚。兩個是中原佛門之人,修為與方才說話之人在伯仲之間,與那人神態親密,像是同門。另兩個卻是吐蕃喇嘛,身上金光隱隱,眼裡神光閃亮,修為比那中原佛門三人還要高深些,顯然是藏族密宗高手。

這兩個喇嘛騎在馬上,眼睛半開半閉,似乎在休息,實則一直打量那哲部諸人,喉裡微有細聲,互相在傳音說著什麼。他們修為相當於金丹後期。玉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