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名喚睚眥。”
玉雪忽然想到孟版曾說那個巫術高明的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本來是形容一個人的心胸極其狹窄,但是她萬萬沒想到世上真有睚眥這種怪物!
如花接著道:
“據說這種怪物是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你們今天這麼多人追殺它,這深仇已經結下了。它一定會一個個追殺你們,不死不休。”
玉雪問道:
“可是它應該是一個巫術極高的人死後變的,人可能變成這樣的怪物嗎?”
如花思索良久,道:
“萬物死後皆有靈,何況是對巫術瞭解很深的人!他一定是死前怨念極大,又用巫術保留了靈識不滅,日久年深化成睚眥。這很有可能!”
搞清楚來龍去脈,玉雪見如花見多識廣,讓她出鈴相助,被她婉言謝絕。玉雪只得告辭出來把睚眥的事情告訴眾人。人人長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回無緣無故又結下一個死敵,而且這死敵的本事還不是一點點高,真是令人頭疼!
天亮後,眾人繼續追趕,沒多久線索全斷了,一絲痕跡也找不著。到天黑時眾人只好決定先返回蠱苗寨再說。
第二天大家起程,可不久就出了大麻煩。原來這裡離蠱苗寨子頗遠,前兩日都是在追趕睚眥中度過,大家追得起勁根本不辨方向;此時要回去了,卻發現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叢林中,連孟版也搞不清方向迷了路。
玉雪急得跺腳,叫道:
“孟版大叔,不管怎樣你東南西北總分得清吧?到底寨子是在哪個方向?”
孟版叫苦連天:
“我除了去巫苗寨,根本不太出門,而且我們的寨子本來就在深山中,你現在讓我講是哪個方向我也搞不清!”
眾人愁眉苦臉。凰金叫道:
“你們不是有什麼引路蟲嗎?快拿出來帶路!”
孟版更是苦著臉:
“我也沒想到會來這裡,巫苗寨熟門熟路,我還帶引路蟲幹什麼!”
凰金不死心,問了孟版的隨從,都紛紛搖頭。
玉雪問道:
“那傳聲蠱呢?”
話音剛落,就看孟版從懷裡掏出,這下大家都傻眼了!
最後眾人只能仔細思索這幾天到底走了什麼方向,可片刻後就都放棄了。原來他們追著睚眥一會向東一會向西,就算一開始還有人記著方向,轉了幾圈後都沒去記——總想著別人會記得,搞到最後沒人記下走過的方位,以至於現在徹底迷失在叢林裡!
青峰道:
“沒辦法了,只能先朝一個方向走,碰碰運氣吧。”
眾人上路。走了一天都又氣又急,人人無精打采也沒走多遠,到晚大家歇下紮營。
夜晚來臨,叢林裡響起各種怪聲。玉雪青峰等人將孟版幾人護在裡圈火堆旁,一邊打坐一邊留意林子裡的動靜。
午夜過後,遠處一聲極輕的樹枝折斷的咔嚓聲引起了玉雪的注意。感覺左邊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這邊,她霍然起立,出飛劍朝那個方向探去。青峰等人也紛紛站起,驚醒了孟版幾人。
片刻後飛劍迴轉,原來不過是一隻小野獸,眾人虛驚一場。
這一夜中這種情況不斷出現,搞得人人精神緊張,尤其是孟版幾人都根本沒有休息好。
天剛矇矇亮,孟版的兩個隨從便起身,在附近採摘野果、接些葉子上積的雨水。本來是紫月、耀日二人在他們周圍警戒,可見二人要方便,只得退後十來步;過會始終不見兩人站起,忍不住走過去檢視,一見就大叫起來。
眾人急奔過去,只見二隨從倒在地上,頭顱已經不見,身旁大灘鮮血,死狀慘不忍睹。
眾人紛紛出兵器四面搜查,玉雪則蹲下來細看。二人明顯是被什麼野獸一口咬下了頭顱,在脖子上還留有牙印,噴起的鮮血在旁邊的樹葉上呈激射狀。她伸指一量,立刻判定是睚眥所為。一會後搜查的人紛紛迴轉,都大搖其頭,顯然沒有絲毫髮現。
玉雪心裡奇怪,按理來說以睚眥一丈長的巨大身子,怎麼可能殺人不留蛛絲馬跡?何況還在耀日兩人的眼皮子底下!看來它經過了這幾天,功夫又有長進,這可真是麻煩了!它在暗,眾人在明,可謂防不勝防。
最後她只得決定將眾人都收入鈴裡,和凰金二人單獨在外以減小目標。可耀日怎麼也不願進去,玉雪差點和他吵了起來。
耀日見玉雪難得的發怒了,只好在眾人勸說下百般不情願地進鈴,玉雪方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