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幾口氣後,劉學聰接過彭姝芳遞來的面巾紙擦了擦,感激地說:“謝謝!原來你就是那個撞了阿誠的女司機哦。”
“是啊。”說到這個話題,彭姝芳還是有些低落,歉意地看了易誠一眼。
“味道還不錯,有進步,”易誠平靜地吃著飯菜,突然開口,“不過易忠民,你再怎麼努力也成不了出色的廚師的,還是把精力放到賺錢上去吧。”
自從到了青春期,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原主就不喊易忠民“爸爸”了,易忠民也習慣了。
他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想努力賺錢啊。現在沒合適的投資機會。”
易忠民曾經是何艾珂的同事,何艾珂還是個小科員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正科實職了。
何艾珂的前夫也是他們系統的,在一次抓捕行動中因公殉職,易忠民正好也因為女兒的事和老婆離了婚。
他們兩人平時也還聊得來,又有著相似的苦楚,所以過了不久兩人就搭夥過日子了。
結婚後兩人一合計,兩口子都在系統裡不太好,最好出來一個。男人比較適合闖蕩,所以就易忠民跳了出來,下海經商。
初期賺了點錢,可惜後來虧得一塌糊塗。還好當時有錢的時候買了兩個位置不錯的門面,現在都租了出去,一個月也能有一兩萬的收入。
他朋友多,門路廣,現在時不時搞點短線小投資(說白了就是放高利貸,不過一般是放給小民營企業),有賺有賠,沒有太大的進項。
除了門面收入外,他還靠給人“了難”賺點錢。
“了難”就是幫人解決麻煩,易忠民在公檢法司都有不少熟人,經常幫人去搭線解決問題,不過這也賺不了太多。
要說易忠民這人吧,是個好人,而且是個樂天派,整天樂呵呵,換句話說叫做正能量十足。也有頭腦,有想法,可惜就是運氣不太好,而且有時候有點衝動,所以一直都沒取得什麼看得到的成果。
在和他差不多一起下海的那些人裡邊,他不算混得好的,當然,也不算混得最差的。
易誠說:“等我高考完了,幫你想想辦法。男人還是要多賺點錢,在家裡腰桿才硬。你看我媽現在多囂張,就快上房揭瓦了,你得治治她。”
易忠民哈哈一笑,“別說了,有客人在。”他性子樂觀大方,也不著惱。
易誠先吃完,給易歆彤發了條微信,然後跑到易歆彤的門口,易歆彤就把飯碗遞出來。
平時家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易歆彤是和家人一起坐在飯桌上吃飯的,但是有外人就不行了,只能易誠給她把飯送到房裡去吃。
何艾珂還在加班,不知什麼時候回得來。按理說她們局機關的文職是不用經常加班的,但最近好像有個什麼專項活動,而且馬上就要換屆,所以天天開會,幾乎沒準點回來過。
吃完飯,劉學聰就先回家去寫作業了。彭姝芳跟著易誠來到他的臥室。
這陣子她常來易誠家,所以對易誠臥室的變化感覺很明顯。
首先是沒那麼亂了。被子、床單總是整整齊齊,書桌、地板也都收拾乾淨了,東西擺放得有條不紊。
再就是牆上也乾淨了,那些海報統統不見。
越看越像一個成年男人的房間,而不是一個少年郎的房間。
彭姝芳再也不愁該在哪裡落座了。她用手在裙子後頭順了一把,端端正正地坐在易誠的床上,往前略微傾過身子,挺翹的臀線頗有幾分半熟女人的風采,可惜胸前就太平公主了。
“你最近在忙什麼?”彭姝芳開口問道。
易誠已經開啟了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頭也沒回,懶洋洋地說:“忙著賺錢唄。你呢?”
“姐姐也是忙著賺錢啊。你做的那款軟體太好用了,這才兩三個星期,客流量就明顯增加了,”彭姝芳高興地說,“有好幾個同行想找我買。你覺得該不該賣?”
“都已經給你了,你想賣就賣,問我幹嘛。”易誠還是懶洋洋的腔調。
彭姝芳辯解道:“姐姐也是懂版權法的好吧,你只是給了我使用權,版權還在你那裡,賣不賣是你說了算,跟姐姐沒什麼關係。”
“我要是賣給別人了,會影響你的生意嗎?”
彭姝芳猶豫了一下,說:“多多少少吧。”
“那就不賣了,”易誠懶洋洋地說,“我不缺這點小錢。”
“幾萬塊錢,在你眼裡就是小錢?”彭姝芳氣得笑了,“姐姐我6家門店加在一起,刨去店面租金、水電、材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