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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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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影將雙手束在背後,兩隻寬大的袖子晃盪在半空,似乎只要那人的手臂再垂下去一些,這袖子便要拖到地上。

………(未完待續)

1089、以退為進

岑遲記得那背影,尤其很清楚記得那人頭髮上插的那根木簪。

曾經師父揹著他走山路時,他有好幾次差點沒忍住要去拔那根木簪子。

那時很單純的只是覺得好玩罷了,不似現在,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眨眼即至,當他再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木簪,他的心驟然緊縮。

彷彿在那根樸實無華的木簪上,纏繞著森冷氣息,而那頎長的身影也已被抽空,住進去了一個惡靈。

“師父?”

儘管岑遲對那熟悉的背影隱隱心生懼怕,因為那背影讓他想起九歲那年的雨夜殺戮,但看著師父一步步走遠,他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他本來是不相信鬼神怪力論的,只怪九歲那年,迫使他離開師門學派的殘酷經歷,在他心靈上刻下一道難以癒合的傷痕,使他在再見某人時,止不住的心神失穩。

不知自什麼時候開始,烏雲掩蓋了銀月,天空又下起了雨。

然而岑遲沒有感受到臉上有冰涼雨水滴落,他只是聽見了雨水打落在石階上發出的聲音,水霧四濺,石階上已經又走遠了些的師父背影,變得更加朦朧。

那道模糊的背影,並沒有回頭的意思,依然繼續一級一級踏著石階向前走。

“師父!”岑遲高喊了一聲,下意識往前追出一步。

也正是在此時,他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極輕,彷彿飄在半空,只是起意向前躍出,即像切雨的燕子。一下子掠出了數丈,掠到離那道影子只差不到七步的距離。

這詭異的一幕,令岑遲心頭無端一空,他頓時又隱隱意識到,自己彷彿變成了掉入陷阱裡的兔子。

那個在雨幕中漸漸走遠的背影忽然站住腳步,轉過臉來……他的臉模糊了五官,不知是因為雨越下越大影響了視覺。還是因為那張臉孔猙獰扭曲到了一起……

那個人手裡握了一把尖刀。鋒利的刀口彷彿能將天空墜下的雨滴切成兩瓣。

那個人冷冷說道:“遲兒,為師來看你,新換的床鋪可還習慣?”

持刀的模糊人影在說著話的同時。似乎也正要走過來,但他又只能在原地扯動腿腳,卻邁不開實際的半步距離。

到了這時,岑遲才看清。原來那模糊人影的腳下,還有一個少年身影。那個少年緊緊抱著持刀人影的雙腿。才致使他邁不開步履,而少年身上的靛青色衣衫已經變成一種暗紅顏色,並非因為被雨水打溼,而是被血水浸透。

“走啊!”

少年仰起臉轉過來。大聲喊道。

與那頎長人影模糊的臉孔不同,蜷在地上的少年雖然身形模糊在了一片暗紅顏色中,但他的臉孔輪廓在夜色雨幕中卻能非常清晰的印入岑遲眼中。那睜大的雙瞳嵌在慘白的面龐上,黝黑的瞳孔彷彿開啟了地域的通道。

“師哥……”岑遲忍不住顫聲喚道。那個頎長人影冰冷的聲音以及他握著的尖刀。令岑遲直欲立即轉身逃走,但當他看清拖住那頎長人影步履的竟是二師兄林杉,看見二師兄倒在血泊中,他頓時又覺得,自己的雙腿僵硬了。

“走!”少年再次喊了那個字,合著血沫嗆出喉口,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蒼白,“不走等死啊!”

站在山路石階上的岑遲,望著眼前那一幕,心緒驚恐至極。他沒有轉身,但總算能控制雙腿後退一步,卻不料這一步踏入了深淵。…

“師……”岑遲壓抑著嗓音嘶吼,猛然自夢魘中驚醒,旋即就感覺到四肢百骸被痛苦填塞,激得他的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但幸好自己現在已從那幾可摧殘心魂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雖然明知道是夢,可在剛剛睜開眼夢醒之時,岑遲的心裡竟隱有劫後餘生的感觸。他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不慎牽動肋下斷骨處傷痛,禁不住悶哼一聲。

身體上的痛苦很快使他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他臉上又浮現一絲苦笑。

如此折騰,有時放空了心神想一想,還真是件無趣至極、徒增傷痛的事情。

一旁趴在桌面上打盹的中年道人方無聽見床那邊傳來的響動聲,坐直身體側目看過去,有些驚訝地道:“這麼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