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遭逢變故時反應不算太慢,兩人很快就又搭起手中的弓箭。在距離未拉近時,手上這兩把工具的作用還是很強的。
陳酒看見這一幕,忍不住道:“小心啊……”
林杉似乎並不理會,反而突然加快腳步,向那兩個手中弓弦張開到一半的嘍囉疾步掠去!
兩個流寇再次微怔……
只這一怔瞬息,林杉已邁前五步一丈!
兩個流寇終於回過神來,眼中兇光畢露……
林杉再進三步!
兩個流寇拉緊弓弦的手指勁凝緊,手背青筋微突,弓彎月滿,兩箭齊發!
林杉在疾步掠前的同時,絲毫未鬆懈觀察對面那兩個流寇搭在弓弦上的手,只見他們摁著箭束的手指略微弓起分毫,他也已身形略向右偏了偏。
射向他左邊胸口心臟的箭矢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極為兇險的削起一片沾血衣料,但他絲毫沒有在意,只付了全部精神凝於右手。闊口衣袖一捲,將另一隻射向他右邊胸口的箭矢捲入袖中。
“嘶哧”衣料割裂的聲音傳來,布衣不比皮甲,在鋒利箭矢急速飛來的切割力下,捲起的衣袖被削成了幾根布條……
但這沒什麼要緊的,因為林杉成功以衣袖捲走了一支箭矢。
一支劣質的箭矢,在那流寇手裡就只是箭,需要用弓弦來進行射擊。但這樣一根杆骨微彎的箭矢,若是落到了林杉手裡,那就如白無常手裡的押魂勾!
難以形容的兩道聲音從對面傳來。
站在離林杉後背還有兩丈距離的陳酒皺了皺眉,她能聽出那聲音代表著什麼。
從林杉奪箭那一刻開始,陳酒就知道他動了殺念。結果可想而知。
她已經許多年未見他殺人了,最近這幾年,她見到最多的情景只是他在受傷、流血、生病。或許今時今日他以極快速度滅殺這兩個意圖不軌的流寇,可以從某個角度證明他的確已經恢復了往昔六、七分的狀態。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不太習慣聽到那種利器割破皮肉發出的鈍音。
兩張弓飛了出去。
兩個人直挺挺倒在地下。
這兩個流寇髒汙的脖子上多了兩道深深的血口子,隱隱可見白色氣管的斷口。
對於起意要殺的人,林杉向來下手極狠,覺不留緩和之機。那兩個流寇脖子上的大血管和氣管齊齊被割斷,死亡速度也是極快。
林杉本來也不想沾手這些流寇,之前已經放過一次。但他們非得自己找回來一趟。並且意圖明顯是朝著陳酒,那就莫怪他下手無情了。
眼見威脅解除,陳酒快步跑近,很快發現林杉左邊肩膀上那道箭傷。心急說道:“傷到肩膀上了。你帶藥了嗎?”
林杉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傷。感覺傷得不是太深,但血水卻溢得甚多,片刻工夫裡已將半邊肩頭衣料盡數染溼。他也已感覺到有些口渴。儘管如此,他也並不以為意,只對陳酒溫言說道:“便服出來,兩袖空空。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回去。”
八個流寇只來了兩人,雖然現已雙雙斃命於自己手下,但林杉不確定另外六人會不會回來。他記得剛才那一行八人不止帶了兩付弓箭,並且對方有三匹馬代步,如果此時殺個回馬槍,自己就算能分身為二,也護不得陳酒周全。
況且自己肩頭裂口,這傷勢似乎有些怪,也得儘快回去處理,以免拖延傷身。
兩人剛準備攜手返回,忽然一陣“踏、踏、踏!”馬蹄聲由遠即近傳來,那其餘的六個流寇果然回來了!
六人還未奔近,就已經看見了橫躺於地的兩個同夥,以及兩大灘血汙,傻子也能知道這場面是什麼意思。
為首三個騎於馬背上的流寇頭領已然大怒,其中一人睜目怒道:“果然,老辣他們幾個就是你們害的!我要你們償命!”
林杉注意到這流寇頭子話裡提到的“幾個”二字,平靜面色不改分毫,但心裡浮過一絲疑惑。與此同時,他反手再次將陳酒拽到背後,握著沾血箭矢的那隻手則緊了緊。
見林杉不回應,流寇們愈發覺得他這是預設了,又有一個流寇頭子爆喝一聲:“死吧!”扯韁揮刀踹鐙衝了過來。
林杉手裡只有一支鐵頭木質的劣質箭矢,哪是這衝刺氣勢極盛的持刀騎客的對手。
但他依然心神冷靜,而精神已然高度凝聚起來。
他目光如刺,盯上了那匹馬前雙腿的某一點,握緊了手中的箭矢,拿捏著奔馬踏足的節奏,即將揮刺下去……
而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又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