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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部分

心性進行一番敲擊。從能力到心志決心,他有沒有擔起帝國以後那個重要位置的資格,就在此考驗之中見分曉了。

收起藏字密信後的王熾望著阮洛,緩緩開口說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阮洛聞言微怔。他料不到王熾會忽然地主動提起這件事,而且看得出來,他會提這一句,是因為他已經從自己剛才的神情中看出了點什麼。

沉默了片刻後,阮洛沒有避開什麼,只直言回答了一個字:“是。”

王熾本意是準備問問阮洛,是不是他因為與燕家的私交不錯,才會為之擔心。早些年阮洛憑孩童稚齡,獨自遠赴梁國求學,燕家的幫助與接濟對他可謂極大的一筆恩情債,這一點王熾也是知道的。

然而這些話在他心中打了幾個轉。終是沒有真地說出口。

再開口時,王熾相當於是給了阮洛一記定心丸:“放心吧,我並不想對燕家做什麼。”

聽他說出這麼一句近同承諾的話,阮洛心下果然略鬆了口氣,但他同時又感覺頗為費解,因為王熾安排人仿造燕家銀票的事情,怎麼看也不像什麼動機善意的作為。…

王熾的承諾後頭,果然還有沒說完的半句話。只見他頓聲片刻後,便接著又道:“但眼下有一件事,讓我不得不設下一道堤防。不過。只要這家人沒有真的去做我顧忌著的那種事。這道堤防便近乎是虛設的,不會傷及無辜。只要燕家安分地做一介商賈,我們彼此便兩不相擾。你可理解我的苦衷?”

“國事精危,晚輩明白。”阮洛目光微垂。雖然心知關係到這話題的特殊性質。自己此刻地回話須句句嚴謹。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不知道這令伯父都會有所顧忌的是什麼事?”

王熾今天會來到宮外的這處阮洛的地盤上,本來目的,就是為得與他商量這件事。並且王熾一開始還有些不確定地感覺到。阮洛或許會拒絕,所以他才要特例於外地選了這麼一處商談地點,多多少少有些拉下自己的身架、著重誠意的意味。然而此時阮洛這樣一開口,似乎這件事頓時就能順勢定下了。

王熾微微一笑,說道:“雖然我有心使南昭商行花開遍地,但我必須承認,自己並不是這行裡頭的能手,所以有些事情必須找專人代勞。”

此時的阮洛已經能感受到一個問題的所在了,雙瞳頓時微縮,瞬時又復歸自然。

王熾喚了一聲,立即有一名御前侍衛應聲自門外快步邁入。此衛士顯然是在隨陛下出宮之前,就已經受到了指示安排,進了書房的他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緊口的衣袖中抽出一支卷軸,恭敬的雙手遞給王熾,然後很快又轉身出去,輕手關上了書房大門,繼續靜靜守在一側。

第一眼看見這一幕,阮洛還以為王熾這是要親自頒發密旨,正要再行大禮受旨,卻被王熾抬手一個示意,隨後只是叫他把書桌騰開。

待桌上的一應事物全部被挪開,置去了書架一角,王熾這才擱下手中卷軸於書桌一端,抽離掉束於軸腰的細絲繩,彈指推開了卷軸。

此卷軸比黃綢聖旨的裝裱材質不知長了多少,能從書桌的一端一直鋪向另外一端。長卷軸中繪有圖案,卻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分為四個板塊。四塊圖案多為揮墨手段非常簡潔的工筆線條所構畫而成,但當這些趨於筆直的線條縱橫堆疊在一起時,讓人一眼看去,又會覺著極為複雜。

“你與燕家算是同行了,而且還是已經有過幾次合作經驗的同行。”王熾的臉上微笑依舊,“同行之間本就共同話語多,而且曾有過合作的同行,凡事也好打商量,有什麼事,容易找出切入點。更重要的是,你與燕家走得近,他比較不容易懷疑你代表了我的眼睛。”

聽王熾說到後頭那一句,阮洛忍不住提醒了一聲:“燕家總當家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父親是誰,若我過快地接近他們,我擔心他們很快會將質疑的方向挪移到伯父您這兒來。”

“你不必太擔心這一問題,我當然會先擺出一套陣仗,使他們麻痺一陣子。你要相信,我這次丟擲去的是把雙刃劍,如果他們只是本分的商人,那麼怎麼接都是安全的。如若不然,他們真精明到了某種地步,那麼無論他們計劃著怎麼做,都將付出代價。”王熾臉上的微笑漸漸有所沉斂,“說起當年他們查家譜查到你父親頭上的事情,他們不是喜歡查賬麼?找個合適的時間,我會好好跟他們算這筆賬的。”…

阮洛聞言目光微凜。

話既然說到這個程度,王熾今日登門的真實用意已經算是浮出水面了,而令阮洛最為驚詫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