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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部分

就是這個“鎮”的意義。今天的統領府內院似乎有些怪,走在府院裡的人總感覺地上在震動,摸摸房柱座椅,好像也有這種震手的感覺,唯獨摸門口那一對石獅,它們是紋絲不動的,這才叫人稍覺心安。

而只有厲蓋的幾個親衛才知道,為什麼今天、以及最近這幾天,統領府的地面常常微微震動著。

統領府裡那處設在一條走廊中間、常常堆滿公文在桌的書房小院現在空曠以極,因為書房的主人這幾天都不在這裡批閱公文或者活動筋骨,他換了一處更結實一點的房間。

柯家花了幾年時間打造的一柄裂月長戟早在半年前就送達統領府了,但直到前幾天,厲蓋才將封裝了這支兵家重器的箱子開啟,將裂月戟握在手裡,在統領府一個非常開闊的院子裡揮舞起來。

………(未完待續)

1050、是何用意

… 厲蓋平時在府院裡練功時極少動用器物,用他的話來說,他只是在公務之餘活動一下筋骨,所以不需要揮刀弄劍。但從幾天前開始,他每次“活動筋骨”時,手裡都不會差了這杆大器。

出發青川在即,他必須抓緊時間適應這冰冷大器的平衡與脾氣,卻在無意間攪得統領府院內靠近這處院子的地表都在微微震動,有些地磚都有了極細微的龜裂現象。

幾年前厲蓋還只是在給王熾做影衛的時候,他每天練功的場地定在皇家陵園中間的那座小山上。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在練功的時候,積蘊在身體經絡中的那股勁氣常會有些失控的外露,震得小山上靠近他練功坦地的一圈松樹常常抖擻成光禿禿的樹杈。

後來他出任了京都守備軍防大統領之職,在王熾的特別委派授權之下,他對京都軍力的管束權之大,簡直超過前‘無‘錯‘‘。‘‘朝歷代的常規。但也是因此,每天堆上他桌頭的公務也異常繁重,他有了堆成一座小山的公文,就沒有時間再每天跑一趟那座皇陵裡的小山頭了。統領府片刻離不得他,所以偶爾有些閒暇時間被他用來練武,場地也只能在統領府院內。

然而因為在陵山上早有一種意識,所以第一次在統領府院內練功時把四向房子的瓦全都掀飛、還砸了兩個正巧來統領府找他有事的文官之後,他便再未在統領府裡動過大武。一應兵刃。他都叫人收起來了,偶爾出來練一練,便是摘一瓣花,或是一片葉子,伏於掌心,藉以讓那總是失控外露的勁氣顯露形態,鑽研控制收發之道。

如果只是這樣練一練,對於他而言只算是稍微活動一下頸骨,對於統領府內的建築穩定性,當然是無礙的。

經過幾年的不懈鑽研。如今厲蓋對於這股容易失控的勁氣已經掌握得比較穩妥了。並且還總結出了一些自己的心得。有幾次他陪王熾出行,能徒手粉碎那些從陰暗角落射來的箭矢,就是靠的這股勁氣。

但在最近這幾天,他練功的方式忽然變了。不再摘花拈葉。而是手中多了一杆丈二高的裂月戟。呼嘯著在府院東角那處獨院裡練了起來。

雖然他搬離了書房,堆滿案卷的書房不受其擾,但府院東角那處獨院的環境現在就變得頗為糟糕了。原來有瓦的地方現在肯定是光禿了的。不過,厲蓋吩咐過不必立即修整這些殘缺,顯然是修了也白修,就別浪費材料了。

可是此刻守在這院子外圍還延了十米距離的幾個近衛心裡皆又有一個質疑:統領大人再這麼練上幾天,也許碎的就不止是瓦了,怕是連院牆都要不動自塌了。

就在幾個近衛扶著微微顫抖的腰刀刀柄這麼想著的時候,府院中離這處練功獨院最近的一座哨塔上忽然想起了號子聲。過了片刻,那響一息停一息的號子聲完全停歇,獨院裡某種氣場飛舞碰撞的呼嘯聲也停止了,厲蓋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在厲蓋握著重器練功的時候,幾乎是不可有人靠近的,不是他怕被打攪,而是武功稍弱點的人只要靠近他十步範圍,幾乎就難得站穩腳步。但統領府不時總有事務還需要他來閱覽決策,所以從幾天前開始就有了這麼個傳遞訊息的方式。

一名近衛連忙走過去,從厲蓋手裡接過那杆九十斤的裂月戟,扛到自己肩膀上。在厲蓋向設在統領府正中位置的大議事廳走去的路上,又有一名近衛將用溫水打溼過的棉帕遞上,厲蓋接過擦了下手臉。…

在將棉帕扔回到那名近衛手中時,厲蓋斜睨了一眼扛著重戟的那名近衛,忽然問道:“今天是你當值?”

那名近衛連忙恭聲回答:“榮侍衛今天似乎生了急病,中午吃飯時,吃著吃著就昏了過去,他硬撐到下午,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