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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部分

水自然放得不夠,加一點是對的。”

那侍衛生怕眼前這位驚採絕豔的大人再把焦米糊粥又鼓搗出什麼新花樣,便只敢依附著回答:“是對的,對。”

“嗯……”林杉表示基本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一晃,看見了陳酒剛才不慎遺落的那方手帕,他快速拾起那手帕攥在掌心,然後又對那侍衛說道:“我先出去了,你們的酒姐說,煮粥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大約……你再將鍋裡的粥煮沸一次,就可以食用了。”

“是、是。”那侍衛聽完林杉的話,差點就沒忍住要用趕人的語氣說話了,但他最終還是勉強忍住,儘量用平靜語氣說道:“大人若有事要忙,這邊交給屬下看管,可以放心。”

“很好。”林杉沒有再多說什麼,束手於背,終於出去了。

那侍衛起身送了幾步,待他收回目光轉身看向鍋灶,臉上神情明顯垮塌下來,苦笑不得。

廚屋裡飄散的微焦氣味已經在以最誠實的證詞告訴他,這鍋粥的怪味已經定格了。

——

兩頰飛霞,如花兒綻放般嬌豔地陳酒低頭掩笑跑進自己房間,緊緊關著門,久久不曾出來。

坐在梳妝鏡前的她摸著自己表溫如常,裡頭卻似在火上烘烤的臉頰,望著鏡中的自己彷彿一個手拙初學碾脂的少女,一不小心往臉上塗抹了太多豔麗的顏色,卻又怎麼都擦不掉。…

但她一點也不焦急自責,此時她只有滿心的歡喜。

能強掠他的溫柔,此生即便只做得成這一回,也不枉這麼些年來的辛苦付出與孤獨等候了。

其實……好像也不太難嘛……

要不要再伺機試一試?

陳酒的臉上又燒了起來。

起身離開梳妝檯,走到一旁的桌旁坐下,一杯又一杯的倒著茶壺裡的涼茶飲下,她心裡臉上的熱度才略微得到降溫。

方才她的心緒激動得無以復加,幾欲登上山嶽向廣野宣示自己的一次勝利,但她畢竟不是十五六歲的衝動年紀,對於歡喜與幸福的感覺,比起張揚地想讓所有人知曉見證,她更會選擇小心貯藏,以待能細水長流,慢慢回味。

在桌旁靜靜坐了不知多久,陳酒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已經恢復平常。走回梳妝鏡前看了看,就見那兩片異樣的胭脂色也總算淡了許多。她輕輕鬆了一口氣,還未真做他人婦,所以今晚還是要出去見人的。

不知道廚屋裡頭狀況如何?居所裡的這些青年人幾乎全都不待見喝粥,最好還是回去給他們弄幾樣開胃菜。

陳酒不知道,她在屋中這一坐,就是坐了半個時辰,廚屋那邊的某種糟糕狀況已經無力迴天了。

她同時也還不知道,雖然在她看來,自己臉上的紅潮已經退了許多。但在旁人眼裡看來。今天此時的她,依然有些異常的嬌豔動人,彷彿難得一次給自己妝點了精緻容顏。

在三年前跟著林杉來到這荒僻地以後,陳酒便一直是素面朝天的模樣。除了因為初時傷重虛弱的林杉嗅不得那些脂粉氣味。後來則是陳酒自己也習慣了這種簡單但真實的生活方式。

小鎮上的女子大多素容。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若太注重臉皮上的塗抹,反而有些異類。另外,時常要下廚。要進那溫度環境較高的酒坊發酵房,臉上帶著重妝其實是一種負擔。

可一旦素容慣了的女子,甫一上妝,就會異常顯眼。

雖然陳酒臉上沒有真的抹胭脂,但她本來白皙的臉頰從內向外透出的這抹嫣然,會比胭脂更明豔,也更難徹底清落痕跡。

唇斂溫柔猶自在,心慕君子知不知?

——

陳酒攥著衣袖站起身,終於肯從自己屋裡走出,只是她還沒走遠幾步,就碰上了一個迎面走來的婢女。此時外頭的夜色已經漸趨深沉,但提著朝路小燈籠的婢女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陳酒臉上的異樣,當即就“咦”了一聲。

雖然林杉沒有正式宣佈什麼,但陳酒實際已然是居所裡一眾婢女的大管事,連那些林杉的近衛都要敬她三分。但實際上陳酒並不是一個常將威勢顯露於表的人,這一點與林杉有些像,故而這些婢女在敬她的同時,大抵也是有什麼就能說什麼的性子。

但今天的情況顯然有些不同。

見那婢女“咦”了一聲,陳酒的臉色微微繃起。

但那婢女似乎正巧就忽略了這一點,注意力依舊在陳酒臉龐異樣的膚色上,疑惑了一聲之後就徐徐說道:“酒姐,你今天點妝啦?雖然初看有些奇怪,但多看幾眼就會發現,酒姐本就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