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但她沒有立即走近那書桌去拉那些抽屜。她先是走向了書房門口,第二次以極快的速度探出頭朝門外掃視了一遍,確定門外的那個侍衛依然還只是站在原來的位置,目光端正視向前方,並沒有走過來的意思。然後她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那書桌,並走了過去。
林杉當然不可能將那麼重要的一瓶藥就放在抽屜裡,哪怕書桌所在的這間書房平時被保護得多麼嚴密。
雖然婢女蘭雅已經認定了林杉是她所鄙視的偽善之人,但他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蘭雅很清楚如果自己在這書房裡竊取的行為被外面的侍衛發現,她將面臨怎樣的結局。
她剋制著不讓自己的手抖得太厲害,並在拉開抽屜的時候儘可能做到將力氣放至最輕緩,以便使那抽屜開合的聲音也表現得極輕。
不知是她做賊的精神在作怪,還是這抽屜確實盡然潮氣、變得沉重,這會兒她越想輕手行動,實際情況卻越起勁的跟她唱反調。
如果她用此時拉開抽屜的輕柔指力去服侍哪個精神緊繃勞累了一天的商人,哪怕那商人久經商界風浪,皮糙心冷,恐怕也能在這溫柔細指的一番推動下,獲得一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