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麼說的憑倚是什麼?”莫葉目露疑色,“禍事是在京都發生的,即便我掀不動這塊地兒,難道還不能在這片地方上尋找到一些有用訊息?”
“呵呵,看來你對這件事是早有打算。”石乙沉吟著開口,“然而我也是在京都出生的,我卻為何要去京都以外的城郡找我那風liu爹呢?你想過沒有?”
莫葉訝然道:“這兩件事能混為一談麼?”
“剖開恩怨情仇,你會有所發現的。”石乙毫不修飾本意的直言反駁,“總之我肯定是不可能在這座都城裡找到她了,準確來說,如果能找到,我有那麼多位姨母,若她們動手,還不把京都翻個底朝天?至於你,你在這兒待了三年了,刨到了什麼?”
(737)、考驗
…
走到將近廚屋的位置,陳酒的腳步不自覺間就慢了下來,但心跳卻不自覺地又加快起來。
但沒有過多久,她就又平靜下心神,因為她沒有如假想中看見那個一舉一動都牽動她心絃的男人站在門口,要等著她回來好施行某種懲罰,她只是驚訝的看見小小灶房門口,一字排開蹲了七個侍衛青年,手裡都捧著一隻碗。
這畫面雖然不至於寒酸得令她想到街邊乞丐,但也實在有些折損人的臉面,這幾個捧著碗蹲在門口的侍衛哪裡還有威嚴氣場,彷彿是一群被冷漠獄卒從牢裡拎出來“放風”的囚徒。
不難猜想,那個“獄卒”由林杉扮演。
那七個面色頹喪的侍衛一看見陳酒走來,全都連忙站起身,彷彿迷路的人找到了漆黑夜色裡的一顆明星,又彷彿溺水的人遠遠看見水面上飄來一塊木板。
望著那七個人一齊湊近過來,陳酒當即頓足,滿目驚詫地說道:“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酒姐,您老總算來了……”一個侍衛來不及解釋就哀嚎了一聲,“快施妙法救救我們吧!”
“千萬不要再放大人進廚屋了。”緊接著開口說話的另一個侍衛情緒較為平靜,但眼中明顯有一種深邃感。
“生平第一次品嚐到……嗯……”第三個出聲的侍衛略顯猶豫,似乎是在挑揀自己認為恰當的形容詞,“……這應該還夠不上稱之為牢飯,而比較像豬食……”
雖然眼前這幾個人聲音忽高忽低在各說各的,但陳酒大致已經聽明白了他們急切想表達的意思。
然而對於此事她只能表示遺憾,飯已成粥,再想改變什麼也是徒勞的。
陳酒思酌著說道:“我也只能給你們炒幾個菜催催胃口了。”說完這話,陳酒以目光把江潮從人堆裡挑出來。一同向廚屋內走去,隨口又問了一句:“怎麼逢著你們幾個遭罪了,其他人呢?”
“大人召喚。我們這幾個離得近的當然來得最快,哪知道輪上這種事。”江潮算是這幾個侍衛裡頭跟在林杉身邊最久的一個。但一想到自己與另外幾個兄弟剛才的遭遇,他臉上也禁不住現出慼慼然意味。
陳酒忍不住想笑,讓林杉下廚房,沒有釀成災禍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收斂儀容,陳酒又問道:“他自己卻先走了?”
江潮目色微動,反問道:“他不是去找你來了麼?”
陳酒已走到灶臺旁,正要伸手掀鍋蓋。準備旁觀一下鐵鍋裡的“慘狀”,她聞言又滯住了手,側目說道:“我沒看見他。”她當然不會說自己把自己緊緊關在屋子裡的原因了。
江潮心裡正微生詫異,未及再言。他與陳酒就都聽見了外頭傳來的那個熟悉聲音。
親手熬煮了一鍋被他的下屬貶為豬食的林杉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或許他有神化的本事,老遠就聽見了下屬在說他的壞話,所以他必須回來略作訓話。
“吃香喝辣慣了,就忘了糠餅的滋味了?如果把你們從後方挪到前方。是不是隻要斷了你們的糧食,就可以消抹你們了?”林杉說話的語氣少有的充斥著強烈的命令口吻,“半滴粥汁都不許剩!否則過幾天你們全都回京都待著去!”
他說這話,若是外人聽著,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若是回到京都。一枚銅錢都可以發揮其最大、最豐富的購買力。比起這偏僻小鎮,京都就是人間仙境,各種物資應有盡有。就憑這幾個現在看著無比可憐的侍衛各自實際積攢的資本,在皇城莫說吃香喝辣,雞鴨魚肉用臉盆盛上桌也是耗得起幾年的。…
送他們回京都,不是求之不得的事麼?
怎麼林杉的語氣裡彷彿有懲罰的意味?
不過,不管此時現場有沒有誰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