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衛軍的對手。他若敢在此處作亂,豈非自找麻煩,並且這麻煩還將是會無窮無盡展開的大麻煩。
莫葉很快又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走過這條通城甬道時的一個記憶片段,忍不住要抬頭往上看。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自己的頭被人從後面伸來一掌拍了一下,出自本能反應,她又將頭低了下來。與此同時,那個殺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要東張西望,我可不想無端被你拖累。”
聽了這話,莫葉心裡隱隱一陣刺痛。
曾經,她最不想拖累的人因她遭受重創,至今生死不明;而現在,如果能成功的話,她真想利用一切外力,儘可能的“拖累”身後這個似乎怎麼也甩不掉的殺手。…
“不要想著玉石俱焚之計。”背後那殺手的聲音忽然又傳來,“領你出城的那個男人還沒走出去呢!”
……
白蘆泊又名白蘆湖,兩個名字,一字之差,但形容地的確是同一個地方,而且還十分貼切。
白蘆泊原本就是一片長滿蘆葦的溼地,稍微經受一陣大點的雨水,這片溼地就會累積豐沛水源,形成一片泊地。惹得蘆葦瘋長。人們若不走進觀察,只在遠處高山上俯望,多半會誤以為這片地域是個大湖。
新年更替舊年景,新的蘆葦枝自然會取代枯老了的蘆葦。就這樣一年一代的積累。老朽掉的蘆葦一層一層爛在了常年溼潤的土壤裡,致使這片溼地的土壤越來越肥沃,顏色漸呈深灰色。
經驗老到一些的農民認得,這種顏色的土對農耕來說,意味著什麼。這種土質堪稱農產黑金,但大家也只是看一看,沒法真動手在這片土地上播種。
這片肥沃的土地每到多雨的夏季,就會被高漲的積水淹沒,一直到深冬,水位又會慢慢降落下去。直至枯竭。像這樣春冬是泊、夏秋是湖的地域,是既不能開發出來種田,也難以形成蓄水穩定的真正湖泊。
後來有農民發現,可以用移土的方法,將泊中肥沃的泥漿挑到新開荒的田地裡。犁田翻土幾經混合後,可以比較明顯的改善原來貧瘠的土壤。
經驗很快傳開,四周農民紛紛效仿。
因為白蘆泊退水的季節大抵是在冬春兩季,而農耕最關鍵的季節是春上,所以每到開春播種的時節,就會有大批四周的農民來這兒挖土。
需求多了之後,白蘆泊被挖得一塌糊塗。漸漸出現了損害到蘆葦正常生長的破壞性發展。蘆葦如果不長,使土壤變肥沃的來源自然就會逐漸消失。
當這一情形發展到幾乎有半個泊地被挖成白沙裸土時,終於引起朝廷的注意。
然而自然的力量是凡人無法抗衡的,自然環境一旦發生某種破壞裂痕,也不是凡人輕易能修補得了的。償還總不如索取容易。
工部來人了,但不是要去種蘆葦。能做的、最有效遏制這種趨勢的,只能是勘察地理,然後教百姓如何下鏟,才可以儘可能不破壞維護白蘆泊自然迴圈的蘆葦交織在地底的根鬚。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治,白蘆泊漸漸恢復往日的生機。只要人的力量停止產生破壞效果。自然的修復力也是很強的。
除此之外,朝廷還因對白蘆泊的地質勘察結果,議出了一個新舉措,就是在這裡建設了一個移動的馴馬場。
之所以說是移動的馴馬場,是因為這處馴馬場只在春初開啟兩個月,夏季漲水之後就會關閉。
馴馬場所訓的馬,也幾乎全是商用馬。
大型商隊都會養數量不少的馬拉送載貨板車,並且因為走貨運路線對馬的損耗極大,每年必然會淘汰一部分和新增一部分馬匹。怎樣讓這項用途的馬不要素質不齊,怎樣讓整個京都用於此行的馬都遵守一定的行業秩序,便是這處馴馬場的主要任務所在。
然而,即便這處馴馬場馴的不是軍需戰馬,但閒雜人等,輕易也是不易進入場地之內的。
可王哲卻是堂而皇之的進了,還是坐著馬車進去,一路上腳都沒踩過地。只是在入口哨樓守軍處,王哲亮明瞭一塊腰牌,那守兵卻是不敢多看,臉色也頓時恭敬起來。…
楊陳的腦子裡還閃現著剛才過關時的畫面,馬車已經穿行過馴馬場入口軍事駐防的哨樓,白蘆泊馴馬場景觀有一大部分已能映入眼底。
試想夏季的白蘆泊,應該已變身成一片由青色蘆葦與嫩綠色蘆穗環繞的巨大淺水湖。秋季的蘆湖則是蘆花如絨,柔白一片,只要有一陣風吹過,就會有一大片蘆花攜帶著成熟的蘆葦種子脫離蘆穗,在離開這片生養之地去旅行前,在湖面隨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