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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刺雨燕相對應的朝陽燕主要在白天活動。但喬崔的那位義兄並未因此獲得什麼好處,而是滿手鮮血,所持利器上纏滿亡靈,並且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還在殺人……
倘若林杉真是這麼重情義的人。為什麼當年自己的義兄明明已經病入膏肓,林杉還要讓他出任務?是他的這個指令,間接使義兄最後力竭而死;令那個一生忠於二組的男人,在死的最後一刻,還在承受因為二組的任務而帶去的痛苦!…
差一點,因為陸生,就把那些過往忘了啊!
喬崔將投向陸生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視線移向車頂,眼神裡現出一片空白。他在心中沉重嘆息了一聲,但表面上,鼻息很輕微。
見剛才還格外不安生的喬崔此時像被拔了繩的木傀儡一樣癱躺著,陸生遲疑了一聲:“你……沒事吧?”
喬崔聞聲轉過臉來,見這個變得罵不還口打卻還手的傢伙終於願意與自己搭腔了,似乎還是在關心他,他緩緩收起剛才心裡想著的事,忽然反問了一聲:“你不認為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陸生用筆直的目光注視著喬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似乎對此很困惑,又像是明明理解了而故意不配合喬崔的胡說,只是在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見陸生似乎恢復了一些平時犯傻時腦子卡殼的模樣,喬崔不知不覺又還原成平時那愛玩鬧的做派,沒好氣的接著說道:“是不是那天屋牆垮塌時,有磚頭砸到你,把你砸得愈發傻了?唉!都怪哥不好,沒有罩好你啊!”
喬崔這話的前半截令陸生立即就想轉過頭去,繼續像剛才那樣不理會他,但當陸生聽到話的後半截,他心裡有一處地方被撥了一下。
“我沒事。”陸生終於開口,語氣異常平淡,“你不要再亂動了,你這樣真的容易留下殘疾,這不是開玩笑。”
陸生在說話時,語氣十分認真嚴肅,喬崔凝視了他片刻,漸漸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不過他這會兒連正經話也不說了,完全陷入沉默之中。
陸生一開始就沒打算與他閒聊,見他終於安靜了,自己正準備轉回身去。
他的身形剛轉回半圈,忽然想起一事,又轉向喬崔這邊,詢問了一聲:“我們什麼時候繼續行程?”
“快了吧。”喬崔隨口應了一聲,但很快他盯著陸生的臉又疑惑了一聲:“你急著回去?”
陸生沒有回答,對喬崔的話思索一番後,他忽然又問道:“我們去哪裡?”
“二組啊,你肯定是要回你姐姐那兒了。”喬崔說到這兒,終於肯從車板上坐起身來,他看著陸生時的目光疑惑更重,眯了眯眼輕聲又道:“你不會是真的又變傻一些了吧?”
喬崔又習慣的拿陸生的腦疾說事,不過他這一次開口,倒真是含了幾分真切的擔憂。陸生依舊像這些日子對喬崔的態度那樣。對他說的話,只是冷漠的無視掉。
他掀開車簾,探出頭看了一眼天色,回身到車內後。淡漠開口道:“今天將有大雨。”
喬崔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他這是著急著啟程呢!
而只是這一句話,即讓喬崔聽出許多疑惑。要是擱在以前,陸生肯定沒有這麼著急於啟程回二組,因為他回去則意味著要與林杉作別,但試想月初那會兒,林杉才剛從邢家村離開,他就想盡辦法,逃脫了二組的看管,也跟著來了。
說得好聽點。十餘年生活上的照顧和武藝上的引導,讓陸生對林杉產生了一種依賴;而說得難聽點,又得聯想到之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陸生近乎成了跟在林杉身後的一條忠犬。
見一向話多的喬崔不知在想什麼而發怔,陸生等了片刻。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什麼事,使我們一直停在這裡?”
“行程步驟,都是在出發之前,你那‘林大人’定下的。”喬崔在心裡細細攏總著陸生這幾天裡讓他覺得古怪的地方,同時隨口回覆著,“想必駐在這兒不走,也肯定是他的想法了。”…
“具體是什麼事?”陸生忽然又問。“剛才燕鈺來時,你可以問他的。”
喬崔訝然道:“你剛才又不是死過去了,為什麼你自己不問?”
他忽然來的這句反問,直把陸生問得窒住了聲。
陸生沉默了良久,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你話比較多。”
這下又輪到喬崔被噎得無語。
喬崔也沉默了良久,但他沒有選擇繼續與陸生拌嘴。只是淡淡說道:“掀開車簾子自己看,咱們這輛車後頭挨著的那一輛,就是林先生的車,想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