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挺挺的直接摔在地上。自己的腳底板似乎還能透過鞋底,感受到那姑娘以骨肉撞地時,地磚上傳回的輕微震動,他忽然心生一絲憐惜與悔意——如果剛才自己也不躲,她可能不必摔得這麼重?
在扶起那丫鬟時,楊陳將她仔細打量了幾眼,然後才問道:“你沒摔壞哪兒吧?”
那丫鬟在踉蹌著站起身後,雖然時不時伸手揉一下自己的胳膊肩膀。但對於楊陳的詢問,她只是連連搖頭。
見對方自己都說沒事了,楊陳轉身就要離開,不過他還沒走出幾步遠,就聽見身後傳來那丫鬟的喊聲:“等等。”
……
與那丫鬟聊了幾句話,楊陳自然與她相熟了稱呼,只是讓他頗感詫異的是,這個名叫小花的丫鬟匆忙急行的原因,竟然正是要找他!但等他問她有什麼事時,她又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從剛才倆人險些撞到一起開始。小花就跟著楊陳的步履沒離開。同行至井亭,楊陳站住腳步,終於忍不住問了一聲:“小花姑娘。你來找我,真的只是為了幫我洗衣服?”
小花微怔了怔,隔了片刻才認真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楊陳靜靜看著小花,沒有說話,也沒有將手中待洗的衣物扔到盆裡。小花望著這樣的他,隱約也已感覺到場間氣氛裡蘊起一絲怪異。
兩人如此像是在僵持著什麼似的,彼此不語地面對面站了片刻,最後還是楊陳輕嘆一聲。直言說道:“你想經我這兒打聽什麼,就儘管問吧。否則我即便想偷懶,也不敢有勞您啊。”
小花聞言微微低下頭。扯著自己的衣袖仍然沒作聲,但她的臉色明顯比剛才紅了許多。
楊陳見狀只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
他沒擁有過什麼安樂享受的日子,一直過著近乎流浪的日子,也就錯過了許多旖旎風光。今天算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一個少女害羞的樣子,但不知怎的,他除了在初看見那張白嫩小臉一下子就現滿紅暈時,覺得有點新奇,之後便只默然感嘆:女子的嬌羞,還真是挺麻煩。
如果令小花表露如此羞態的原因出在他身上,他也許會有一些別的溫柔感想,但在此之前,他與小花絲毫沒有交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設想。而若拋開感情因素,還原事情本體,那麼女子的矜持羞澀對他而言,近乎就是白痴忸怩作態了。
自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把衣服扔盆裡浸泡,楊陳望著既不說話又不肯走的小花,他猶豫了一下,忽然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問阮少爺的事吧?”
對於宋宅裡已經共處多年的僕役群體而言,楊陳只是一個新來的幫工,也就是陌生人,在大家相互之前還未太熟絡的時候,他所擁有的對其他僕人而言有價值的訊息,便極可能是朝向某一個人了。…
楊陳並不遲鈍,也沒那麼容易自作多情,他只不過是給了眼前女子些許矜持空間,但見對方一直無動於衷的樣子,他自己又不習慣總被一個陌生女子這麼盯著,只好主動把話問出口。
事實也是正如他料想的那樣,在他的話音剛落下時,不需要再等小花出聲確定,楊陳已經能從她臉上神情轉瞬變化裡捕捉到一些小細節。
若心裡提前設下了正確地埋伏,而後再觀察起別人的心思,將會變得容易許多。
所以這一次不等小花肯不肯開口說話,楊陳便如自言自語一樣徐徐又道:“阮少爺在葉府有些事要辦,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這麻煩是葉府的,與阮少爺自身無關。”
直到這時,小花終於才肯開口,只說了兩個字:“真的?”
“即便你覺得我在騙你,那我也找不到第二說法了。”楊陳看著小花,嘴角一挑,心裡暗想:莫非是這小花姑娘喜歡上宋家阮公子了?可阮洛不是說他此前一直在外郡麼?他在宋宅不過才住了幾天,這未免也……
心思走遠,他一時也忘了。自己還面向小花注視著對方,反而讓對方在他臉上眼中,捕捉到了一些他的想法。
小花的臉更紅了。愣在當場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支吾了一聲:“小哥。你、你別誤會,我只是幫小草姐姐來問一問……”
到了此時她才說這樣的話,編造的嫌疑未免太大。話說到一半,她自己似乎也已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過楊陳沒有直面拆穿她,還靈機一動,順水推舟說了一句:“那你快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的小草姐姐吧!”
楊陳這話一出,彷彿像是給小花解開了一道枷鎖。
這一次。她回覆得很快,也沒有再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