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樂,掩唇嫣然一笑。
公主王晴韶華芳齡,身體髮膚正處在一個女子狀態最佳的時期,一身夾棉錦繡薄襖都遮不住身材的曲線玲瓏,脖頸面板光滑平坦,臉頰膚質細膩透著健康的紅暈。她的鼻、唇得了父皇傳承,生得端正,不笑的時候隱現威勢。而她的眉骨、眼眸則得了母妃傳承,線條極為柔美,笑起來的時候,生動得令人心醉神移。
王泓當然喜歡看這個漂亮姐姐的微笑。而此時他背後的兩個僕從,賈仲雖是宮人,見著這樣明眸一笑,也覺著心裡開滿了鮮花,只願能守著這花澆澆水、捉捉蟲,仔細服侍料理著,便是人生大圓滿,絲毫未奢望再多近一步;至於習武出身的上官非,見著這樣幾可醉人的笑臉,他內心突然一陣狂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思多想,唯恐自己失儀。
連王泓也不是天天見到長姐,作為僕從的上官非得見公主的機會就更少了,這笑臉更是珍貴得如子夜流星,一閃即逝。雖然上官非知道自己的身份與公主雲泥之別,自己實不該有半點非分之想,他也的確極為自律的剎住心中意念,但今夜他仍也極為可能要失眠了。…
後宮眾多僕婢裡。當然也有姿容出色者,但人間之情,卻非只要一個美麗外殼即能構築。有時情定一面,真就那麼的湊巧。妙不可言。
收了笑容,漸漸從地上擺設中看出了一點異常,又道:“聽你寢宮裡的僕婢說,你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一隻蝦也沒釣上來?”
何止沒見著蝦,地上三個小馬紮旁,就只有胡亂拋下的釣竿。準備裝蝦的竹簍卻不知都去了何處。這三個人說是來釣蝦,實則連釣蝦的必要工具都還未湊齊,剛剛旁聽他們談話的王晴不用多想都看得出,這三個人明顯意不在蝦。
只是除此之外,王晴也沒能看出,弟弟帶著兩個僕從專挑了冷宮這兒釣蝦,是不是真的還藏了別的什麼事。雖有質疑,卻難見端倪。
看見長姐臉上質疑表情,王泓則是臉上很快又堆滿無奈神情,聳聳肩膀說道:“釣上來就又丟下去了。反正也不指望寢宮那群奴婢肯聽話幫我烹蝦。”
就在這時,他身側後方侍立的上官非插話進來,恭敬說道:“二皇子殿下。您現在手傷淺合,是不能吃蝦的,卑職剛才還與您討教過此事。”
王泓目光偏了偏,沉吟著道:“話雖如此,但若早知道會在這裡碰見公主,就該把那些蝦留下。”說完這話,他把目光轉回到公主王晴臉上,含笑又道:“阿姐最喜歡蝦肉鮮美,要知道草蝦的個頭。接近鴿蛋那麼大,這蝦仁剝出來。沾了綠豆粉在油鍋裡滾上兩圈撈上來,通紅晶亮。外脆內松,那滋味,嘖嘖……”
王泓的措辭渲染,半為實話,半為刻意誇大逗樂。王晴聽完他這話,一雙美目果然亮了。
但就在這時,王泓身後侍立的兩個僕從裡,這次換作賈仲忽然開口,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二皇子殿下,恕奴才斗膽多一句嘴,如若叫德妃娘娘知道您在掖月庭院這兒釣蝦,即便您沒烹蝦,華陽宮裡的奴婢們怕是全都難逃罪罰了。”
這一瓢涼水潑得……
王泓面色微沉,本欲順口甩出一句:藉此將那些奴婢都趕走最好。
但他很快又想到,這樣一來華陽宮裡最後幾個舊人也就徹底排散了,這是他所不願見的。他臉上神情變幻了一下,動了動嘴角,卻最終一個字也未說出口。
場面頓時僵冷下來。
“罷了,別提那些糟心事。”還是公主王晴出聲打圓場,頗有長姐氣度的拍了拍皇子弟弟的肩膀,順勢又握了握他垂在衣袖裡的手,試了體溫,還算正常,這才感慨又道:“弟,德妃娘娘極為辛苦撫養你長大,義母之恩重於山吶!她這麼緊張你,你也不能怪她。不過……若任由事情這樣下去,你的日子著實也不太好過。”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事,二皇子王泓臉上又是一片惆悵神情,忽然他又眼色一閃,注視著長姐頗有期待意味地道:“弟差點忘了,這事兒還未請教過阿姐。讓女人來琢磨女人的心思,可就容易些了。阿姐,你可一定要幫弟這個忙,想個法子應對母妃才好。”
王晴丟開弟弟的手,有些不高興地道:“德妃娘娘的心思可不那麼容易猜,你高看姐了。”
略頓了頓聲,她看著王泓臉上失望的神情,慢慢又道:“不釣了,跟姐回華陽宮,找個舒服地兒,坐下來再慢慢思酌思酌,此事急不來。”…
王泓將雙手交疊,攏在衣袖裡,不言不語,也不挪步。
他自小體弱畏寒,習慣把手攏在袖子裡保暖,後來長到某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