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當即應諾。又朝德妃躬躬身,然後就轉身朝守在院外的侍衛長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丞相的侍從在與守在最前頭的侍衛長打照面時沒有手下留情,把他結實地打趴下了還是怎麼著,從丞相來這裡到其離開,那個武功還算不錯的侍衛長一直不見人影。
控制不了的阻撓,就只能直接摧毀啊!
青夏在心裡默默說道:只望主子這趟宮外之行一切順利,所以希望他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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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逸樓,丙字三號雅間。
當折劍從清風館那邊回來時,他就看見丙字三號房裡居然開席了。
何謂開席?簡單說來,就是屋中幾張精緻的雕花小桌被湊到一起,拼成了一個高低有些不平的大桌,然後上頭擺了三十多碟各式各樣的精緻小菜,滿滿當當,連酒盅都沒地方放下去了。
“喲呵,看來這次主尊給你們發的外出經費不少啊!”折劍關上房門,在說著話的同時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下意識裡就要伸手去找酒,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之間,不是擺不下酒,而是根本就沒上酒。
他有些自覺無趣地擺了擺手,然後垂下手臂將手掌平平擱在膝上,這坐姿在不自覺間流露出一些大將的氣場。
望著桌邊圍坐的幾個年輕人,折劍笑了笑後又說道:“是不是你們兩個裡頭的誰私吞了賞金啊?”
孫謹和烏啟南都沒有理他。他們兩個人一個正晃著手中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望著面前那一盤芙蓉雞,似乎在考慮先掰哪隻雞腿;另一個人手執竹箸,正在與他的師妹金玲分食一條清蒸桂花魚。這樣一來,連金玲都沒有空暇理折劍了。
“瞧你們的吃相,是在搶著吃斷頭宴嗎?”折劍的目光在面前拼桌上的三十多碟精緻菜餚上掃過,就見這些菜大多是油膩肥厚的葷食,他有些後悔之前吃那麼多豆糕了。
這樣豐盛的一頓飯,就是宗門主辦的新年宴也達不到這個標準。折劍又有些懷疑,自己習慣口無遮攔的一句話,會不會真的一語成讖?…
有了這一轉念,折劍不禁暗暗有些心驚。
就在這時,鄰座的伏劍停止了咀嚼,將口中食物嚥下。然後從衣袖裡取出一隻信袋,遞向折劍的同時還說道:“這是剛才宗門使者傳達的命令,你也看看吧!”
折劍從伏劍手裡接過那信袋。剛剛將信箋倒出來,還沒開啟。他就聽伏劍又說道:“同這封信一起由宗門使者遞來的,還有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我們五人估計會在這裡再待十來天。”
“噢……”聽伏劍這麼說,折劍手上拆信的動作微頓,他先含糊地算了一筆賬,“那就正好是一個人花一千兩,宗門都把銀子先分配好了。不過,若只是要待在這裡過十幾天小日子。一人一千兩未免浪費了點。”
這話說完,他才開啟了手中那張對摺了三次的信紙,視線在紙上那簡短的兩行蛇扭一般的細字上掃過之後,他抬起目光又將圍桌而坐的四人掃了一眼,然後咧嘴笑道:“信上說要我帶著你們玩,花盡那五千兩,不得不說,主尊這可算是找對人了!”
伏劍瞪了他一眼,幾個好不含感情的字眼如同從嘴裡擠出來一樣:“你注意點。”
折劍知道伏劍是在訓他不該拿主尊說笑的事情。對於伏劍在宗門規矩上過於刻板的作態,折劍早就見慣不怪了。雖然每每碰到伏劍犯這種臭個性,折劍總想說些什麼,但他有每每都是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一笑置之。
這封信在座的四人都先看過了,並早在折劍回來時,就因這封信上的內容在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此刻聽折劍這樣開口,金玲第一個回過神來,少女心境總是活躍許多,她緊盯著折劍快語說道:“我要去逛首飾店,據說京都的首飾店要屬西城區三柳街的店子賣得最貴。”
“三柳街主要賣金飾,當然貴。卻未必是最漂亮的,那都是成婚後的婦人藉著首飾攢私房錢才去那裡。那種沉甸甸的首飾根本不好戴的。你雖然叫金玲,難道真要用金子打幾枚大鈴鐺掛在頭上身上才顯貴重?”對於金玲的意向。折劍直接搖了搖頭給予否定。
金玲撇了撇嘴,表示不滿。
折劍望著金玲這撇嘴的小動作,忽然嘿嘿笑了兩聲,又說道:“不過,女孩子要出去玩,首飾店當然是首要得去的,但我要帶你去的不是三柳街,而是五柳街。你可見過碧玉被切割成指甲大小的薄片,再用五彩錦線串成一朵梅花簪?你可見過一塊白銀被拉成頭髮一樣的細絲,再與珍珠一起編織成星河髮箍?還有用琥珀石雕成的簪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