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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畫像上的人,莫葉一直以來也沒有對他說過其詳細背景,只是模糊的以神靈相稱,所以刑風也只能從畫像的表面去理解推測。他始終只是覺得,這幅畫像中所描繪的那個正襟端坐的人宛如尊神。待他長大一些後,學識開闊了一點,對這畫像中的人也只是增加了一絲敬畏,沒有多少其它的想法。
想起剛才那隻奪門而出的野貓,刑風也沒有坐下去。他信步就往那小間內走去,準備進去檢視一下里面的供奉之物有沒有被踏翻在地,同時亦防止因為燭火倒落而引發火患。
只是他才一開門,就聽到走在自己身後,離得還有兩步遠的嚴行之輕“咦”了一聲,刑風聞聲不禁又問道:“怎麼了?”
嚴行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又走近了一步。因為小間的門被刑風完全開啟,嚴行之也能看到畫像上完整的描繪了,他在細看了幾眼後又問道:“邢師弟,你見過這幅畫像有幾次了?”
“有三五回了吧!”
嚴行之見刑風回答得很隨意,他神情遲疑了一下後笑著說道:“不知道邢師兄有沒有覺得,這畫像上的人眉宇間氣象萬千,傲態自生,似乎是位帥才,但他的衣著看上去又不是。。。。。。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與莫葉有眉眼間相似的部分。”
刑風聞言驚詫道:“若不是師弟提醒,我還真是一直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嚴行之伸指按了按眉彎,溫言說道:“是我思之過甚了。或許是我因為學醫的緣故,需要審視人的面色以辨病症,所以對人的臉部輪廓的觀察,我已習慣於看得仔細一些。其實平時的莫師弟也確實與這畫像上的人長得並不相像,只是在她極為嚴肅認真時,眼中神情與這畫像上人,有那麼一點的相似。”
刑風聽他這麼一解釋,不禁又向那畫像仔細看了幾眼,他想了想後說道:“在我的印象中,莫師弟家一直把這幅畫像當神靈供奉,莫師弟對我也一直是這麼解釋的。而當初我第一眼看見這畫像時,也是以為他是天神大將。莫非嚴師弟看出了什麼別的意思?”
“確實有些奇怪。一般來說,供奉家祖會立靈牌於神龕上,而有些世家大戶在供奉於家族中影響巨大的先祖時,亦會在靈牌之上再加畫像,為的是讓後人瞻仰,這副畫像的畫法就與這種供奉畫像的式樣很接近。但據我所瞭解,莫師弟與其師父並非父子,若說是偏親的話,這供奉的格式也是不對的,沒有。。。。。。”嚴行之說到這裡忽然閉上了嘴,眼中神情微變,然後換言說道:“哈哈。。。。。。我逾越了,這些不該是我能擅自論道的事。”
嚴行之的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但刑風大致已經知道了他想說什麼。畫像上的人沒有署名,畫下沒有靈牌,香案之上,雖在年節之間,依舊是樸素的三炷香,卻有一排五尊長明燈,除此再無它物。此時經嚴行之的一提醒,這些擺設確實是處處疑點,同時也著實是自己不可妄自揣測的他家之事。
兩人正聊到這裡,就見莫葉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於小間裡的畫像被嚴行之看到,莫葉並沒有覺得有不妥的地方。刑風隨後就告訴她,剛才有野貓竄進來搗亂撞開了門,所以他們才會看到小間裡的畫像。莫葉連忙也檢查了一下小間裡的香燭,見一切如常,她關上了門,依舊是一臉常態,與兩人寒暄了幾句,她就去了廚房取水斟茶。
只是她去了後廚沒一會兒,就傳來一聲驚呼。
刑風和嚴行之剛剛坐下,聞聲又是站起身跑向後廚,兩人一看之下則是鬆了口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剛才從主屋竄進來的野貓似乎是結伴而來,廚房還有一隻。莫葉一推開本就沒關嚴實的廚房木門,就被從裡面衝出的一隻野貓嚇了一大跳。那隻野貓也是驚不擇路,直接竄到了莫葉臉上,莫葉驚叫之時用手擋了一下,幸好如此才沒有被抓傷,但臉上卻留下一對貓爪印。
嚴行之看著莫葉臉上那一對灰色爪印,失笑說道:“看來這群野貓餓極了,唯獨你家門戶大開,所以不約而同的來這裡聚會了。”
刑風曾在莫葉家留宿過,他輕車熟路的找來一條布巾遞給莫葉,然後疑惑問道:“你嬸孃今天也不在家?”
“她今天探親去了。”莫葉擦乾淨了臉,目光落到廚房一角,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家裡少了她一天,就攪得亂七八糟。”
嚴行之和刑風順著莫葉的目光看去,就見廚房灶臺對面的牆上,一扇小門也半開著。而這個小隔間遭遇野貓襲擊後的情況,似乎比花廳那個掛畫像的小隔間要糟糕許多。只見小門下灑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