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雙手伸到腦後,將頭枕高了些,嘴角含笑的接著說道:“在邢家村的日子,隨著葉兒逐天長大,我便覺得她與尋常女孩子有一些不一樣,但那時我只是覺得她能適應書院的生活,這一點很新奇罷了。現在看小石頭的情況,我忽然就又想起了那個詞。或許是你們在幫我做事的緣故,所以小石頭那孩子也是在未出生的時候就開始在學習了,以至於承啟先天之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
(158)、調琴
(15點)
“竟還能有這樣的奇事?”九孃的臉上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她同時又是十分好奇的,這種有些矛盾的情緒的產生則跟她自己也是女人有關。
若有機會,她也是能做母親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對這一塊的知識有著較高的探求欲。而那些聞所未聞的理論,若是由尋常婦人在聊家常時談及,她聽來時可能不會有這麼深的論就想法,但這本來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從林杉的口中說出來時,她卻很自然的相信了幾分,也不管其有沒有得到證實。
“第一次從大葉子那裡聽到這種說法時,我也是不太相信的。不過不管是她跟她的孩子一起聽,還是隻是她想聽,在那段日子裡,為了讓不能到處走動的她不至於悶得慌,我給她講了很多新奇故事。”
林杉說到這裡,用枕著頭的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接著說道:“葉兒那孩子在五歲時被我送去禮正書院,字詞禮法在照常學,但她認識的字愈漸多了,閱讀的書冊卻還是一直偏向於遊記手札一類,想來這可能真的跟大葉子說過的那種理論有關。”
“我說那孩子怎麼一身墨香,跟你學得愈發的像了,原來是被你送到禮正去了。”九娘感嘆了一聲,又道:“你難道不怕把她真的教成了一個假小子?如果她的性格就此定下變不過來了,以後可怎麼辦?”
“事情變成這個走向,也不能全怪是我教的。”
林杉從軟塌上擰身坐起,伸手揉了揉臉,驅散了剛才因為躺下而在腦中聚起的睡意,緩言說道:“她在將滿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番強出院的事,那小院子已經關不住她了。她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把她送去小縣城的女學學針線?女學教的那些東西也就大家小姐學學,她學了以後能用到多少?說不定等她去了女學,真正學到的只是怎麼翻過那道比家裡的院牆高一點的女學院牆。”
“雖然說男孩與女孩在長大之後要走的路是截然不同的,但葉兒以後要走的路可能又會是與尋常女孩不同的,增長點學識,也許要比讓她多繡幾塊花布帕要好一些,而她在書院的話,我也好就近照顧。至於你所顧慮的那個問題——莫忘了,葉兒就算學得再多男孩心性,她始終還是一個女孩子,本源上既定了基礎,就算有些許變化,要變回來也是很容易的。”
九娘看著林杉,先是動了動嘴唇,不過沒有發出聲音。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她才說出一句泛著些許酸意的話來:“何時你才能將給她的那種照顧也分出一些來給我呢?哪怕只有一份……但你把十份都給了她,真是讓人想恨又下不了決心。”
九娘這話裡的一個“她”字,從話表來看,應該就是指莫葉了。然而此時,如果這房間裡還有另外一位知道林杉的一些過往之事的樓裡姑娘,她一定不難琢磨出九娘所說的這個“她”所含的另外一種意思。
而這種似是而非的異指,林杉他自己怎麼可能不會感覺得到?
聞言後,林杉平靜的雙眼微起波瀾,但他沒有說什麼,慢慢垂下眼簾避免去看九娘此時臉上的表情。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無意中在榻腳靠著的那扁長匣子上停了數息,這才想起來樓裡還有的另外一件事。
“其實這次我回來是給你帶了禮物的,只是剛才一直在說別的事,差點說忘了。”…
林杉起身將那匣子抱到對面的書桌上,褪下綁著匣子的繩子,將其翻了個面後,手指在匣子的邊沿摸索了一下,然後指頭一用力,將匣子背面的那塊板子給卸了下來。
如果讓莫葉看見這一幕,她一定又會驚訝於這個她還不知道的發現——這匣子其實是雙面開啟的。
匣蓋開啟,就見那匣槽裡躺著一把五絃琴,不過那琴雖然是完好的,但琴身上的五根弦卻是明顯鬆弛著的。
林杉將琴從匣子內捧了出來放在桌面一旁。九娘已經走近身來,她看見桌上的那把琴,失聲道:“這……這不是在縣城被你彈壞的那把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