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希望這株由你之手重得生命的杏樹,年年開花歲歲新,也是象徵著一種對你來說的吉兆。天下之大,希望祖上保佑,讓朕能儘快找到神醫,讓你儘快強健起來。”
提到這一環,二皇子的心裡不禁微生黯然意,但他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因為父皇不喜歡他的兒子常常悲悲慼慼。
就在兩人相對沉默時,皇帝忽然再次開口,話題卻是倒向了另外一件事上,讓二皇子覺得有些無措。
“諾諾那丫頭這次真的是做得有些過分了。朕因為葉卿的原因,才同意她時常進宮,陪你散心聊天,可她怎麼能因為這個就向你要去銀鯉令?”皇帝數落完葉御醫的女兒,又看著二皇子責備了一句:“你也真是太放任她了,朕把銀鯉令交給你的時候,可是囑咐了你一些事的。你是朕的孩子,當知道權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以後不許這麼胡鬧了。”
二皇子早做好了因為這件事而遭受責備的心理準備,聞言他只是恭聲致歉,沒有辯解什麼——儘管他是在幫人背黑鍋,卻背得心甘情願。
不過,他在道歉告罪之後,忍不住還是開口求了一句情:“父皇,這件事能不能別告訴葉御醫,不然諾諾恐怕要吃家法之苦。其實若不是兒臣想看今天杏杉道上的杏花,她也不會勉強挑在今天這個宮禁倍增的日子來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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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驚言
(12點)
“朕就猜到,你會袒護那丫頭。你啊,真是太過寵她了。”皇帝說罷爽朗的笑了幾聲,然後他又眼中含笑的望著自己的兒子,聲音柔和得不像一位帝王:“泓兒,今年你都十四了,是時候考慮娶妻之事了,可有中意的人?”
二皇子聞言愣住。
他深居宮中,不論是講身份還是講範圍,就算有了意中人,也只可能是朝中某位官員家的千金。但一般來講,除了皇帝主持了什麼大型會典,就像半年前那次慶賀中陸大豐收,邀請了一些官員攜其家眷入宮賞戲時那樣,二皇子可以接觸到較多的官家女子外,其它的類似妃子私邀官眷逛御花園、聊天之類的活動,他則是極少參加的。
排除皇親之間的交流走動,與二皇子接觸最頻繁的人,還要是一位他能因之心生好感的適婚女子,這是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可皇帝沒有料到,他已在心裡預備好答案,只待他的孩子親口說出,與其重疊,可隨後他卻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泓兒未得……”二皇子的語氣,於平靜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遲疑。
這位用武力推翻舊政、又十年來每天都為國務操勞的皇帝心裡有一瞬間因為這個答案而惱了一下,但這種惱意很快又被一種釋然之情稀釋。
可能是因為身處這處映入滿眼的皆是純粹青色的院子裡,站在這每次見到都會讓他覺得有愧的兒子身邊,談著孩子的終身大事,他能很容易的暫時放下作為一位帝王習慣持有的威嚴,僅以一個父親的姿態,考慮兒子對娶妻之事的心裡想法。
“泓兒,父親是過來人,所以有理由告訴你,男女之間是不可能只存在友情這一種情感的。”皇帝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又道:“如果你還想說,你只是把諾諾那丫頭當妹妹看待,倘若你的上頭沒有姐姐,我或許勉強能相信你說的話。”
二皇子從父親的話中聽出他的不相信,同時也聽出了稱謂上的一些變化,他倒因此也緩下神來,笑著說道:“父親,你心裡已經有了人選,剛才何必故意一問戲我。”他語氣微頓,接著又說道:“可是我這個樣子已經虧欠了葉叔很多了,若再連他唯一的女兒也連累,真不知下一次見到他時,我該如何自處。”
“聽你這麼說,你對諾諾還是存在感情的了?”皇帝似乎直接忽視了二皇子話裡所表達的顧慮,直接擷取了他想要的某種資訊。他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你只要擺脫了這身麻煩,你的所有顧慮就都解決了?”
“我……”二皇子猶豫了,沉默了片刻後,他忽然平靜的問道:“天下良善女子何其多,父皇為何一定要做此選擇?”
“原因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王家欠了葉家太多。”皇帝說罷嘆了口氣。
二皇子不解道:“父皇既知如此,那為何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皇帝緩緩道:“賢妃、也就是你的葉姨,她是諾諾的堂姑,可她在嫁給我之後,並沒有享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