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紙傘,立即都流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轉身急步便走。
她們無法知道、也許在場其他遊客也都不知道,讓他們覺得隱隱透露出古怪印象的那四個武館弟子,實際上是真的有“古怪”。
而葉諾諾一行四人,看見那四個武館弟子後,簡單的對話以及一齊看向手中雨傘的舉動,本來是非常尋常的事,但在此景映入那四個武館弟子眼中後,因為這四人本身不太尋常的身份,而對此產生一種不良的猜忌。
“伏劍師叔,你看那幾個人,是不是在我們身上看出什麼來了?”
瞧見站在幾步之外的那四個姑娘走遠了些,逗留在觀景臺上的四個武館弟子裡頭,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少年。
這少年,亦是早些時排隊入場那會兒,在彼隊之中第一個發現葉諾諾一行人時,第一個出言評價的那位。
那時他對排在對面隊伍裡的幾個年輕姑娘,是滿眼覺著賞心悅目,但在此時,再提及那四個姑娘,他的眼中卻閃現一絲寒意,彷彿看見了敵對宿仇。但在剛才觀賞商艦起航的過程中,這兩撥人彼此之間明明沒有絲毫交集。
少年口中稱呼的伏劍師叔,是排了輩分的稱謂。自然是指四人當中,唯一的那位成年男子。
然而喚名為伏劍的男子在聞聲後,過了良久,也不見他回覆少年的問題。
這時,又有一名少年開口說道:“哎唷,小孫,你對別人姑娘家變臉也太快了吧?剛才可是你第一個遠遠地就在夸人家長得水靈呢!”
這少年開口說的話,顯然是特意指向最初開口那少年,而這少年亦是剛才在排隊入場時就在與之搭腔,討論漂亮水靈小姑娘的那位。他在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習慣性的帶著絲笑意,但旁人若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笑很少沁進他那雙冰晶一樣的眸子。
“咳……小烏,你能不能別叫我小孫?”
“放心吧,我說話很小心的,絕對不會把小孫後頭拽出個‘子’字來。”
冰晶眸子的少年小烏,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拍了拍名叫小孫的那個少年。
然後他又轉過臉看向一旁站得稍開幾步,習慣保持沉默的另一個少年,笑著又道:“有小凌作證,我若食言,你儘管打我。”
被他喚作小凌的沉默少年微微抬眉,忽然道:“門中規定。不許對同門動武。”
小孫與小烏聞言皆是微怔。
小烏臉上那種漂浮無根的笑容稍微沉下去一些,淡淡說道:“小凌,你不必時刻都這麼嚴肅吧?”
小凌垂目看了一下自己站並得齊整的腳尖。待他抬起頭來看向小烏,就聽他以十分平靜而認真的語態說道:“如果你想稱他為‘小孫子’,他儘可稱你為‘小烏龜’,都只需要添一個字,而整個門派就都可以看你們的笑話了。”
小烏微微愣神。小孫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也沒論小凌這話一說出口。就算是把兩位同門一起罵了。…
隔了片刻,小烏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我以後必須少跟你說話。”
這時,小孫忽然一巴掌按在小烏肩膀上,笑著說道:“你算了吧,咱們同行的時候,每次主動找他說話的,可都是你。”
包括剛才在排隊時討論水靈姑娘,也的確是眸如冰晶的少年小烏先‘招惹’的沉默少年小凌。
三個少年人笑鬧到這一步,忽然聽見“咚—”一聲悶響,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他們還感覺到腳底下由下至上,傳來一種震顫感覺。
三人頓時一齊斂聲肅容——其實那沉默少年本來也沒怎麼嬉鬧,但在此時,之前他眼中那種對任何事都無甚興趣的漠然感忽然被重新整理,眸子裡提起一抹神采,卻似是沁出了冰點的寒意。
那“咚—”的聲響,是四人當中,那名被敬呼為“伏劍師叔”的年輕男子,拄著手中的黑色布傘,往腳下鋪了厚木板的觀景臺面刺了兩下後發出的聲音。但看三個少年對這個聲音的態度,可見伏劍師叔在他們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和威望。
只有他們的同門才能理解,伏劍不是這位師叔的真實名字,而是在門派裡代表著一種職務與地位的稱號。這男子能憑這麼年輕的資歷,獲得這個稱號,足以讓屬於門派中最年輕一代的弟子、也就是這三個少年的滿心佩服與嚮往。
如果是個老頭子獲得此稱號,這三個少年心中或許未必會有那麼強烈的嚮往心。
伏劍師叔在立定黑傘之後,目光平平注視著眼前的三個少年,語態嚴肅的說道:“混亂測試的時間已經足夠了,現在,你們開始回想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