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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自家的茶館在城外啊!
如果他們等會兒要動武,京都府即便要派人,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而海邊臨時設立的巡防隊能管得過來麼?
茶館老闆的思考方向,漸漸陷入一個滿是恐怖的泥沼裡,他只覺得拿著抹布不停擦著茶碗的手,漸漸有些發麻,後背明明感覺涼颼颼的,手心卻汗溼了一大片。
直到……那個年輕人又沖茶鋪夥計點了一碟炸蠶豆,一盤南瓜餅,茶館老闆的心神忽然又稍微安定了些。
雖然那年輕人仍然安靜端坐著,兩份佐茶小食上桌,只見那三個少年在吃,但茶館老闆卻觀之恍然。
說到底,這四個人裡頭,有三個都還是半大孩子,會不會是自己多慮了?這四個人裡頭,除了那年輕人目光不善,可能是他性格如此吧?但那三個少年,都生得一副好面相,除了有些懼怕那年輕人的臉色,其它時候,就跟尋常孩子沒什麼兩樣。
或許這真是什麼武館裡的弟子。
京都內城早在十年前就擴大了兩倍,再經過近幾年的不斷建設,內城的居住人口和商戶繁華程度,已經比以前豐富許多,每天都有新增的商鋪。武館雖然是個特例,但也是官方承認的存在。或許這幾個人所在的武館,才剛剛掛牌收弟子,他們還沒怎麼融入帝京這個大環境,自家茶樓沒見過他們,也屬正常吧?
不知不覺竟把他們跟那些兇狠的亡命徒聯絡在一起,真實有些對不起人啊,還好沒有把這意思表露出來。茶館老闆想到這裡,暗暗舒了口氣,手上擦碗的動作,也稍微緩和下來一些。
茶館老闆卻不知道,自己剛才那番由猜疑到緊張的推敲思索。其實有一大半都是正確的,只是想錯了關鍵的一點——這四個人今天這趟外出,並沒有接殺人的任務。
否則,茶館老闆剛才還在心中搖擺不定的殺人砸店的設想,很可能要全部實現,並且此地不在京都內城,相對而言,對鐵器的管控令,遵守起來也沒辦法做到那麼規範,到時候刀光劍影、暗器橫飛。那對於茶鋪來說,可就不是毀一頂棚子那麼簡單的事了。…
而茶鋪老闆擦茶碗的舉動,其實絲毫沒有逃過那年輕人。也就是那四個少年殺手派內的長者伏劍師叔地注意。
如果不是感覺這茶鋪老闆不會絲毫功夫,那隻碗在他手裡雖然轉得極快,但他拿著抹布的手實際上在有些失穩的顫抖,伏劍師叔沒準今天真要破例收一條命——倘若茶館老闆是什麼隱世豪強,看出了他們的身份。試圖遣人報官的話。
伏劍師叔殺過人,雖然沒有旁人可以作證,但如果他被帶去官府,一查底細,也不難推敲,因為他的身世背景全是迷沼一片。而他今天帶的這三個少年。是派內培養出的新一代殺手,這一行四人要是被官府盯上,對自己而言。還真是挺麻煩。
好在茶館老闆沒有再繼續偷偷看著他們琢磨小心思,伏劍師叔也可收了心神,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想到對方手裡擦碗的那條發黴的抹布,他是絲毫不想再動眼前那幾只茶碗裡的飲食了。
雨中靜坐空等船。四人憑桌寥無語,是他們的身份造就了他們此時的狀態。等得是什麼船。自然是不能多言的,除此以外,他們只要一開口,必定容易提到行內的事兒,所以還是免了吧!在點了茶水後,又點了兩份佐食,已經是伏劍師叔能因為模仿尋常人而做出的最反常他性格的事了。
桌上的兩碟佐茶小食漸漸只剩一半,碗裡餘下的茶湯也已沒了熱氣,茶鋪周圍的其它商鋪在剛開始下雨時,就在陸續收攤離開,此時四周已呈現大片空曠沙灘,比起早間來這兒時,顯得荒涼許多。
茶館老闆又有些隱隱著急起來,大片的海岸銀灘上,如果只剩他這一家鋪子,未免有些奇怪。最重要的還是,海邊也已經沒什麼遊人了,沒生意可做,還不如趕緊回去,招呼內城店子裡的生意才為重要。
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對鋪子裡那四個茶客開口,要委婉的遣走他們麼?可他們身上始終還透露著些許古怪,這裡又屬於外郊,在這樣的環境裡碰上這樣的人,茶館老闆心裡始終存了份戒心。
也許他們很快也就會自己走了吧?
正當茶館老闆猶豫著,卻見這四人不但沒走,不遠處,還有四個人腳步倉促的跑過來了。茶館老闆定睛一看,就看清了那是四個相貌大致算是柔美的年輕女子——哦不,裡頭有一個,似乎只是跟班小廝。
茶館老闆之所以評價她們的相貌只大致算是柔美,是因為這四個人此時的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