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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個駝背老郎中,以青夏的能力,即便遇上些麻煩,那也只是多花點時間就可以克服的。”萃春滿是誠意的勸了一句。

“時間……”年輕婦人投入窗外雨簾中的目光折了回來,落在萃春的身上,“萃春啊,有時候時間比生死重要,生死是一種結果,時間則包含著機遇。”

她終於走回桌邊,望著一桌子已經沒了熱氣的菜餚,喃喃輕語了一句:“不知道青夏她是否已經錯過了留下廖世的最佳機會呢?”

……

連續近十天的晴朗,讓昭國的這座第二大都城呈現出些許浮躁。恰來一場春雨,壓下全城輕起灰塵的同時,也讓京都的居民心情清爽了一些。

這是自然的力量傳遞給人的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然而,在京都北郊,有三個趕了幾百里路才剛到京都的人卻是根本無暇去感觸這種自然的感染力,他們尚還在心驚於眼前所見的一切。

一塊長滿茅草的土丘後走出來六名布衣青年。他們的腳步踏在地上還未完全被新芽覆蓋的枯草上,卻只發出輕微的聲響。普通質地的棉麻布衣包裹著壯碩的身軀,一舉一動之間,亦是自然流露出一種硬朗氣息。

這六人在走到小丘一旁後,其中有一人快步登到小丘的高處。他在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就轉過頭來輕輕點了點,那五人之中就有一個人朝土丘背面他們剛才匿身的地方招了招手。

一陣窸窣的草葉搖動聲後,從土丘後面走出三個人來。

一個是脊背略顯佝僂的瘦個老頭兒。一個目色警惕,面色略顯蒼白,手臂上纏了厚厚一層布條的中間人。還有一個則是揹著竹簍,面相頗有書生文氣的年輕人。

這三人便是剛到京都就被一群人追殺,在危急之際又忽然獲得了那六名布衣青年的支援,最後一同逃出京都的廖世和嚴行之、裴印主僕。

裴印身懷武藝,嚴廣派出他的這位跟隨多年的僕人轉侍嚴行之,主要就是讓他能保護嚴行之。不過,在這件事上,嚴廣只考慮到嚴行之跟著廖世滿山跑,也許會遇到土匪,卻無法料到,當嚴行之跟著廖世來到京都後,居然會在天子腳下遭遇那麼強悍的一群殺手。

當然,在皇城還敢那麼囂張,把殺人當割草的活兒,想必那也定然不是一般殺手敢做的事。

在剛剛遭遇那群殺手的追殺途中,裴印傷到了手臂,也幸好是他拼力抵禦了片刻,搶得最關鍵的一點時間,後一步到來的六個布衣青年人才有施救的機會。…

但對於這六個人,廖世一行三人直到此時此刻,心底還是一致的保持著警惕的。

從藏身的草叢中鑽出來後,裴印就一直盯著那六個人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是那六人的對手,但這並不影響他堅持嚴廣交給他的保護嚴行之的使命。

嚴行之倒是沒想太多,走出草叢後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然後又順手摘了幾根粘在裴印身上的草葉子,最後行至廖世身邊,扒拉起他那一頭糟亂的頭髮上沾著的草渣。

廖世沒等他弄下幾根草渣,就自己伸手使勁抓了抓頭髮,這下他那一頭似乎總也梳不光溜,像枯草一樣紮成一個小團的頭髮就更亂了。

廖世想到剛才他們躲在草丘後的事,在城中,他們遇到的殺手攏共有七人,這六個布衣青年選擇的是殺戮,但在出城後,面對那四名黑衣染血,神情倉惶的殺手快步行過小徑,他們卻選擇了躲避,廖世不由得暗暗心生疑惑。

不過,不等他開口,那六人中就有一個邁前一步,鋒芒內斂的雙眸神情稍緩,徐徐道:“藥師,我等就送您到這裡,告辭了。”

布衣青年人說完就退步回到那組人之間,他們又一齊看了廖世一行三人幾眼,然後轉身離開。

“藥師……呵呵,好久沒聽別人這麼稱呼我了。”

那幾個人還沒走出多遠,就忽然聽見身後那瘦矮老頭兒的聲音,不過他們的腳步只是微微滯了一下。

廖世見他們沒有停步的意思,目色一動後追了上去,同時又開口道:“你們跟皇帝是什麼關係?”

廖世這話說得非常直接,彷彿那位一國天驕只是他家隔壁的一個鄰居一樣簡單。

但那一行六個布衣青年人卻總算是停住了腳步,但只有剛才跟廖世說過話的那人轉過了身,看著廖世,並沒有說話,像是等著廖世繼續開口。

不料,剛才那些布衣人以背相對時,廖世搶著要說話,這會兒布衣人等著他說,他反而不再說一個字。

兩人對視了片刻,那布衣人亦是一字未發,然後轉身就又